你想干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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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丁夏宜被乔时翊牵着上楼,李婶便命人将热好的牛奶端上去。
佣人退出房间,睡意阑珊的丁夏宜没留意脚下立着的门槛石,迈步进屋时被绊的身子向前倒。
柚木拼花地板在眼前帧帧放大,丁夏宜吓得都没来得及闭眼,就感觉腰前横来手臂,一股巧劲,她脚底虚虚实实地站回地板,那只有力的手单手环在她腰间,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虚揽入怀。
眼前的柚木拼花地板骤然变为白色衬衫,衬衫面料柔软,可尽管再柔软被她拽在手里也生出了显眼的褶皱。
惊吓未定的丁夏宜还在喘着粗气,没发现抱着他的男人背靠墙角,唇角浮起隐隐一丝笑。
接着,丁夏宜听见从头顶砸下来的声音,温哑的声线含了显而易见的调笑,“长大了。”
“……”
丁夏宜秒懂他意指什么,撑在他胸膛的双手募得推开他,绯红着双颊娇嗔,“你是流氓吗?”
她的力气估计连毛毛虫都踩不死,乔时翊还是依着她的力往后靠了靠,后脑勺抵着墙壁,右腿微曲,姿态散漫的像玩世不恭的冷调美男子。
“是或不是,取决于你。”
他仰着头,微垂目看她,笑意直达眼底,“再说了,你是我的合法妻子,我对你做些什么事不算耍流氓吧?”
丁夏宜思绪飘的远,又想到另一方面,“那我们……今晚不会要睡同一张床吧?”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
和他重逢以来,乔时翊疏远的脸色温和的语调都在无时无刻提醒丁夏宜,他不再是小时候那个不学无术只知道泡吧交友的乔混混。
这些天丁夏宜好不容易接受了他的改变,这一瞬在房门紧闭的空间,听他说出对耍流氓理所当然的话,丁夏宜吓得直往后退。
乔时翊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姑娘这么不经逗。
眼看她要撞上四角桌,乔时翊伸出长臂把她拉回来,“放心,说好跟你约法三章的。”
待人站定,他屈指在她额前轻轻弹了下,“我可以给你时间适应我们的婚后生活,但别让我等太久。”
丁夏宜顺着杆子接话,“那我们现在就把约法三章定了。”
乔时翊松开她,脊背松了劲靠回墙角,掌心向上抬了抬,“你说。”
“第一,不同床睡。”
“……”
“第二,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能对我动手动脚,”她突然明事理,“但如果需要演戏的话除外。”
“继续。”
“第三,婚后我要有我的私人空间。”
他不说话,丁夏宜又有点心虚,“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乔时翊微颌首,“明天让周浩把合同拿给你签字。”
“嗯。”
她的视线再落到乔时翊身上,驱客意思浓。
眼角眉梢仿佛都在说你怎么还不走。
乔时翊也不急,又起了想逗她的心思。
彼时,房门被敲响,佣人在外表示:“先生太太,黛夫人给太太送了睡衣过来。”
乔时翊离房门近,身子没动,伸了手臂开门接睡衣。
房门再次关上,房内静的只剩窗外微风吹动树叶的声音,见面前姑娘对自己还有防备心,乔时翊无奈摇摇头,给她解释黛夫人是婶婶后把装了睡衣的袋子递给她,“你先洗澡。”
那你呢?
没等丁夏宜下逐客令,乔时翊在她的注视下信步到隔柜前,右手扶上其中墨青色花瓶,转动,隔柜无声移动45度。
丁夏宜所在角度无法看清里面场景,只大致看见里面摆放了书桌和椅子,看起来像是个类似书房办公的地方。
没等她讶异房间居然还有暗室,乔时翊站在隔柜边,对她说了声“好了叫我”,一回头对上姑娘的视线,后者像惊弓之鸟一样慌张的抱着怀里的袋子冲进浴室,好像他是魑魅魍魉似得。
“……”
进了书房,乔时翊把丁夏宜的约法三章内容一字不落发给周浩,另附一句:再加一份空白合同。
熄灭屏幕,乔时翊右手扶上无线鼠标,光标刚点开文件,桌面的手机嗡嗡震动。
垂眸看去,严嘉泽三个字映入瞳孔。
乔时翊划过接听,左手持手机贴于耳边,音色含侃,“比赛结束了?”
听筒里声音混杂,掺和着重金属音乐和扯着嗓门和乔时翊说话的声音。
没过几秒,那边渐渐安静下来,严嘉泽的声音才逐渐清晰,以问对答,“听说你结婚了?”
“听说?”
乔时翊放下鼠标,右手从烟盒甩出一根烟携在唇边,“你人不是在澳城么,耳朵这么长?”
“大哥你也不想想你是谁,黄金单身汉钻石王老五,虽然你之前那些混蛋事人尽皆知,但现在都是看脸的时代,谁还在乎你那些过去事啊……”
他越扯越远,乔时翊划开打火机点燃烟头,长呼一口白烟,打断他滔滔不绝的废话。
“讲重点。”
严嘉泽话题急转弯,“五点二十分领证,够浪漫的啊你。”
“……”
倒也不是他浪漫,其实是接上丁夏宜到民政局注册的时间恰好是五点二十分。
乔时翊安静下来,严嘉泽就知道不对劲了,把最后一句吐出来,“不知道谁在民政局拍到的照片上传在外网寻人,被我的人发现了。”
乔时翊应了个鼻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处理好了吗?”
严嘉泽气哼,“如果没处理,现在宁城已经满城风雨了。”
乔时翊倚在黄花梨书桌旁,一手拿手机一手虚扶桌沿,两指夹了根末端猩红的烟,听见房间有窸窣的声音,他准备挂断电话就又听见听筒里严嘉泽好奇的发问:
“奇怪的嘞,怎么到你这结个婚跟犯法一样,还要藏着掖着。”
乔时翊唇角虚勾,食指和中指夹着烟递到唇边,双颊凹陷吸了一口,白烟顺着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同吐了出来。
“我太太喜欢低调,有意见吗?”
“不敢有。”
“还有事,挂了。”
电话挂断,耳边归于清静,乔时翊才确认方才的声音确实从房间传来。
想着她应该洗好澡了,他摁灭刚燃的烟走出去,嗓子里那句“记得喝牛奶”刚震出,就被眼前一幕怔的险些右脚绊左脚。
房间没有开大灯,只开了几盏壁灯和线灯,浴室门没关紧,从里面挤出袅袅白雾,给橘色调的房间升腾出缱绻的氤氲。
偏偏眼前的姑娘还穿着一套黑色睡衣。
与其说是睡衣,不如说是一块纱更为准确。
黑色纱裙套在她身上,甚至都能看见底下白里透红的肌肤。
若隐若现的,给看客留尽了想象空间,最为致命。
乔时翊呼吸一窒,再开口时声音爬了几分连他都未察觉的沙哑。
“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