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授魂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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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停在乔时翊面前就迫不及待开口问他,“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闹出人命了?”乔时翊先是礼貌的唤他一声爷爷早上好,才给他解释,“您多虑了。”
乔伦辉将信将疑,“没有你这么着急结婚干什么?”
虽说他盼望着自己孙子早日成家,但一夜之间告诉他已经领证,心脏和血压还是有些受不住。
“喜欢,等不及,想快些把她娶进家门。”
真诚的,迫切的,发自肺腑的。
乔伦辉从没在乔时翊身上看见过这样的神情和语气,霎时所有的气都散了,“跟谁,谈多久了?”
乔时翊耐心为他解答,“您认识,我们虽然没谈多久,但认识20年了。”
搀扶着乔伦辉的乔穗眉心微拧,“该不会……”
乔时翊点头,“她叫丁夏宜。”
“丁……”
乔伦辉甚至都没把这个名字重复一遍,右手持着拐杖指向乔时翊,忍了一晚的积气喷发,“乔时翊你真是个禽兽!夏宜5岁认识你,小的那会你们天天睡在一起,你居然娶小时候跟你同床共枕的妹妹!”
最后觉得没够,乔伦辉气的将手里的拐杖甩了过去,丁夏宜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从楼梯口飞奔下来的。
包括乔时翊在内,乔伦辉、乔穗、乔柏峰夫妇都掩不住惊诧,一抹似野蔷薇的身影掠过,虚虚实实挡在乔时翊身前。
可她要比乔时翊矮去一个头且又比她精瘦,拦在乔时翊面前宛若兔子见大象。
好在乔时翊反应快,揽着她的腰和肩向侧迈两步,那根有精美雕刻纹理的金紫檀拐杖应声落地,乔时翊扶着丁夏宜双肩,关切地低语也随之响起,“没事吧?”
丁夏宜摇头,“我没事。”
然后礼貌的转身问候,“爷爷。”
再是伯伯伯娘,叔叔婶婶,最后是乔穗。
拐杖脱手,乔伦辉也没料到会有人敢冲出来,眉间漂浮的讶异被压下,面对丁夏宜温软地问候,他马上堆起笑脸,“哎,夏宜啊,嫁给他委屈你了。”
丁夏宜换了条碎花连衣裙,右侧的正面落地窗洒下不吝的金丝光线,裹狭在她身上如昂贵的孔雀丝为她绣上金纱,姑娘的碎花裙像庄园里的野蔷薇,如瀑布般爬藤在墙角,隐蔽而又高调。
姑娘盛着光,眼里含笑仰头看了乔时翊一眼,唇畔的笑更加明媚,“不会,阿翊对我很好,不然我怎么会嫁给他呢。”
她笑起来的模样倒是有几分5岁那年天真烂漫地笑,乔时翊垂眸看去,被她眼里嘴角的笑吸引,一时间竟分不清是真是假。
乔柏佑见缝插针,“先吃早饭吧。”
乔伦辉点头认同,招呼大家进餐厅就餐。
李婶见机示意佣人们上菜。
乔穗去帮爷爷拾起地上的金紫檀拐杖,路过乔时翊时还是没忍住,压低声线吐槽他,“爸妈让你照顾夏宜姐,没说让你照顾进户口本里。”
丁夏宜状况外加上乔穗的声音实在细微,以至于她没听见乔穗的话,抬头时正好撞见乔时翊上扬的笑弧。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会跑过来护着他,也许是没睡醒头脑发热,也许是偿还他小时候的帮助。
见他在笑,丁夏宜扯了扯裙摆,抬步从他身边经过时落了一句:“还笑得出来。”
话还没落地,她的手腕被钳住,一个巧劲,丁夏宜往后退了回去,重新站在乔时翊面前。
鼻间压下他的呼吸,乔时翊一手还在西装裤袋,一手拉着她,背微躬,声音像冬日的一杯热咖啡,一如他面相清贵不易近人,话语却柔和的像融入了水里,“小夏至刚刚叫我什么?”
小夏至是她的小名,因在夏至当天出生而起的。
但只有乔时翊这么叫过她,因为小名是他给她起的。
两人鼻息交缠,丁夏宜吞了下口水,被他握着的手腕轻轻转了下,他并没有打算一直拉着她,所以她轻轻用力便挣开桎梏。
双手在他肩头推了下,“……没什么。”
明明是个推开的举动,但因为力度小而娇,更像是一对打情骂俏的情侣在咬耳朵,女方娇羞地推开了他。
“行吧。”
乔时翊没有难为她,再次牵起她的手走向餐厅。
丁夏宜知道演戏要演足,于是压下下意识想甩开他的冲动,侧眸瞄过去,乔时翊空闲的手虚扶上肩膀,神色不快,眉头生出了两道褶皱。
“你怎么了?”
她问。
乔时翊手扶着肩膀,表情略吃痛地表示,“可能撞到了。”
丁夏宜停下脚步,真信了他的话,“要叫家庭医生吗?”
“不用,”
扶着肩膀的手缓缓垂下,顺势落在丁夏宜肩膀上,懒怠中透了几丝散漫,再开口,唇边浮现的笑意渐浓,老狐狸终于露出真面目。
“用刚刚的称呼再叫一遍,马上就能好,要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