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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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宜从第一天进璀尚就感觉到她对自己不友善,见她神情跋扈便想绕道走,没想徐念禾不给她避开的机会。“哟,这不是我们那位被免二试进来的丁夏宜么?”
徐念禾声线尖细,怪腔怪调说话时尾音上扬,更像根根扎人的银针传入丁夏宜耳朵,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丁夏宜不是个爱惯着她脾气的主,学徐念禾跋扈的模样,“哟,这不是从苏总车里下来的徐念禾么?”
“你!”徐念禾葱白似纤长的手指着丁夏宜,酒红色指甲同她人一般,明艳张扬,“我和苏总是因为有设计图要沟通。”
丁夏宜敷衍地点点头,一脸你说什么都对的表情,“我又没说你和苏总有什么,这么着急否认干嘛?”
“在聊什么呢?”
陆远洲碰巧从门外进来,笑的粲然,身为璀尚珠宝公司老板却一点儿也没有老板模样,他不爱穿被束缚着的西装,衣橱里反倒卫衣、冲锋外套等休闲服居多,不论上班下班,主打的就是一个舒适。
因此也被公司员工侃称,这是最没有包袱的一个霸总。
而这个霸字,是因为半年前璀尚珠宝的设计师外出对接工作,结果饭桌被揩油开黄调,陆远洲知道后终止了和对方的合作,并定下新规则:女生不再需要深夜应酬,如果有迫不得已的,他会陪同到场。
无形中,保护了许多刚从学校毕业的少女和对职场潜规则胆怯的女人。
他像云层初露光芒的太阳,和煦温暖,笑起来同朋友一样熟稔。
经过丁夏宜身边,他朝她抬了下手,一句话终止了她和徐初禾的对峙。
“来办公室r·m的方案有点问题。”
暗中吃瓜的田甜和几位设计助理目睹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众所周知,璀尚珠宝老板陆远洲为人最厌恶勾心斗角,尤其是在公司内。
所以设计部的人看着陆总把丁夏宜带进办公室,都纷纷为之捏了把汗。
“陆总该不会处罚她吧?”
“不能吧,我看陆总今早来的时候心情挺好的。”
“要处罚也得先是徐念禾,是她先出言挑衅夏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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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夏宜跟着进了总裁办,他的办公室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在没有多大空间的办公室里,他还给自己设了块打高尔夫的地方。
丁夏宜第一次来的时候还调侃他,一天天的兴趣爱好还真不少。
她和陆远洲初识是在英国南肯辛顿的富人区,那时的丁夏宜因为家庭和父母原因被班上同学排斥,在重大的排斥磁场中,只有一人愿意同她交友,那人说自己学习不好家庭环境也不好,便邀请丁夏宜来她家给她补习,哪知这唯一一个同她相处的朋友竟然和那些人一样,都只是想看她笑话。
才会伪装成穷人邀请丁夏宜去家里做客,为的就是想羞辱她到泥泞里。
等丁夏宜被带到南肯辛顿富人区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班上排斥她的同学连同带她来的那人把她逼退到邮筒旁,就在丁夏宜也以为自己逃不掉的时候,陆远洲出现了。
丁夏宜不知道他是谁,以为也是虚与委蛇的同帮人,直到她亲眼看见陆远洲用流利英文将那帮人赶走,她才敛了敛眉间的冷讽。
她问他是谁,陆远洲用普通话表示是同胞。
后来他和丁夏宜说自己也是因为没钱才来富人区做家教赚外快,出门看见中国同胞被欺负实在看不下去才出手相救。
往后三四年,丁夏宜和陆远洲在伦敦惺惺相惜,也许是因为同为中国同胞,相互有个照应。
陆远洲这几年没少帮丁夏宜,所以在他邀请丁夏宜去他公司就职时,丁夏宜毫不犹豫答应了,一周前从伦敦回国便到璀尚面试。
只是回国后丁夏宜才发现,陆远洲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穷人家的小孩,他在伦敦的穷也不是装的,纯纯是因为他不按部就班依父母规划的路线走,才被一气之下断了他的钱路扔到了伦敦。
正前方的阳光随着风琴帘上升而普照进来,刺入丁夏宜出神的双眸。
她抬了抬眉骨,陆远洲站在窗前,一只手还拉着风琴帘拉绳,“我观察过了,过几天在港城苏富比会拍卖翡翠,四个亿,不能再多了。”
四个亿是他的全部身家,孤注一掷,也不知这颗石子扔进湖里会不会溅起水花。
但丁夏宜觉得这是一场很大的冒险,至少对于他此刻的境地来说,很大可能是一场没有收获的付出。
她摇摇头,“没必要,就浩宇之蓝足够了。”
提起这浩宇之蓝陆远洲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扔开手里的拉绳,一屁股坐到老板椅上,右手气的握拳在大理石桌面捶了下,“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把浩宇之蓝和orange都抢走了,你说有钱人的世界多么朴实无华,买钻石跟买冰糖似的,一点也不顾虑我们这些小公司。”
丁夏宜被他逗笑,“陆总下凡久了是不是都忘了您父亲可是陆氏集团掌权人,您一声话下要什么没有。”
陆远洲听出了她的揶揄,抬手摆了摆,“别跟我提他了,现在这么迫在眉睫想做出成绩还不是因为他看不起我。”
“放心吧。”丁夏宜莞尔,“浩宇之蓝我来想办法。”
留下这句话,她便转身离开了总裁办。
工位上的所有人从办公室门闭上那一秒就全神贯注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玻璃门一开一合,丁夏宜完好无损从里面出来,其余人对上她的视线纷纷滑着办公椅溜回工位,只有田甜这个胆大的凑前去八卦。
“夏宜姐,陆总他……”
丁夏宜坐回工位,从抽屉依次拿出蜜丹纸和彩铅,才接过田甜的话:“怎么了?”
田甜再大胆也不敢明目八卦老板,虽说他平易近人,但该有的分寸感大家都明白。
她摇了摇头,“没事,方案出什么问题了吗?”
丁夏宜从摊开的笔袋里抽出一根灰色彩铅,轻笑了下,“没事,想要的钻石被一只狗吃了而已。”
?
狗能啃下钻石?
没等田甜再说什么,蜜丹纸旁的手机跳出铃声,画稿的女人专心致志,只瞟了眼没有备注的来电,划开,按下免提,“哪位?”
那边沉默了几秒,直到丁夏宜抬手准备挂电话,富有磁性的声线才从听筒徐徐传来。
“你老公。”
他的声音像铅笔头摩擦蜜丹纸般暗哑,声线非常出众,出众到丁夏宜不用去想都知道是谁,‘你老公’三个字从扬声器冒出来,丁夏宜想去关掉免提已经为时已晚。
因为身旁的姑娘脸色骤变,显然已经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