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棉花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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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傅砚辞冷笑了下,“都一把老骨头了,居然能想出卖乖这招,我是服。”
来宁城见过丁夏宜后,乔伦辉因为乔氏集团的事赶回港城,而乔柏峰在他离开后的第二天跟着走的。
乔时翊知道他意图什么,但现在的情形他离开未必不是好事,“海鹰一号”开始施行,丁夏宜也刚到老宅,他在反而让她不自在,离开了倒落个清静。
也许是想到乔柏峰卖乖的画面,乔时翊沉声一笑,“胃口这么大,也要考虑肚子装不装的下,我都怕他老人家积食咯。”
傅砚辞食指和中指夹了根刚燃的雪茄,拎了杯威士忌轻摇着,视线落在前方幕布播放巡演直播的画面,台上的姑娘娇软动人,伸手踢腿都像一朵绽放的水仙花。
杯口压低,傅砚辞将威士忌饮尽,语气冷戾,“管他装不装的下,他敢把手伸到华盛,老子亲自下场教他做人。”
“你借他一百个胆都不敢打你华盛的主意,”乔时翊右手划开珐琅烟盒,从里捏了根携在唇边,然后肩头夹手机,左手虚拢着点燃烟头,启唇时吐了口白烟,“上一个拦你项目的人现在在监狱的新闻众人皆知,哪个不怕死的敢阻傅三爷发财路?”
“还有闲心八卦我,关心关心你叔叔吧。”
乔时翊骂了句脏的,“我痴线我关心他。”
傅砚辞三指握着雪茄递到唇边慢吸,烟气在口腔回味三秒后才缓缓吐出来,雾气缭绕在他眼前,浓雾覆盖的眼睛灼灼的盯着幕布上跳舞的姑娘。
“什么时候带来见见?”
他指的肯定不是乔柏峰那老头,而是能让乔时翊闪婚的女人——丁夏宜。
“就这两天,”乔时翊食懒怠地靠着椅背弹了弹烟灰,“帮我留意澳城的佳士得拍卖会。”
傅砚辞差点被呛住,不可思议地“嚯”了声,“上回就听说你花六亿买了两块钻石,我怎么不记得你原来还有收集钻石的爱好。”
乔时翊也不甘示弱,咬着烟揶揄他,“我也不知道你原来有养金丝雀的爱好啊。”
傅砚辞停了两秒,“彼此。”
挂断电话,周浩推门而入,“老板,峰董回来了。”
这老头属飞机的?
回来的这么快。
乔时翊眉宇不着痕迹微拧,“知道了。”
周浩咽口水,如实汇报,“他去找了夫人。”
乔时翊倏地抬目,纵使此刻艳阳照进办公室也遮不住他散出的低气压,“夫人在哪?”
“嗡嗡——”
没等周浩回答,乔时翊的手机嗡嗡作响,小夏至三个字在屏幕跳动。
他接听,启唇想问她在哪,没料到姑娘先他一步,语气娇俏地问他,“乔时翊你有空吗,陪我逛逛街好不好?”
“你在哪?”
“翡翠大道。”
“找个地方坐着,我马上到。”
周浩不明白,为什么夫人给老板打电话了他的低气压还没有消失。
难道夫人被欺负了?
于是,周浩忐忑着用最快速度开往翡翠大道,直到他看见路边等待的姑娘在看见乔时翊后雀跃的神情举动,他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这哪里是被欺负的样子。
乔时翊担心的情绪显露于脸,抓着她转了两圈确定无事,最后才把视线落回她盈着笑的脸,“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呀。”
丁夏宜穿了条鹅黄色吊带长裙,搭配米白色针织外套,站在阳光下一时分不清是阳光耀眼还是她。
因为转圈的动作,丁夏宜的针织外套从肩头滑落,乔时翊帮她拢紧外套,才低声询问,“想去哪逛?”
丁夏宜拿不定主意,“随便逛逛。”
“好。”
老板和夫人的二人世界周浩有自知之明不会跟着去,于是自觉回到车里等待。
只是还没等他上车,他就再度感受到老板的低气压。
?
怎么在夫人身边气压还能低。
他坐回驾驶座伸长脖子往外看,丁夏宜和乔时翊迎面碰上了两个女人,即使乔时翊只给了他侧颜,但周浩也能看出他此时此刻的表情一定黑如锅灰。
乔时翊不知道乔柏峰和丁夏宜说了什么,才会让她这么反常又主动叫他出来又要跟他一起逛街,但平心而论,他还挺享受和这样的丁夏宜待在一起的,便顺着她了。
他们刚走几步,迎面走来两个冲丁夏宜招手的女人,“夏宜好巧,你也来翡翠城逛街吗?”
丁夏宜笑的粲然,“是啊。”
答的自然,脚步却悄悄往旁边挪,脸上就差写上“我不认识乔时翊”七个字。
“……”
乔时翊就这么看着她鬼祟的步伐,她每挪一步,他的脸就沉下去一分。
也许是他的气场强大到让人无法忽略,也许是他优越的长相太引人注目,郑璐第一眼就看见了这个站在丁夏宜身旁长身而立,满身冷贵矜娇的男人。
“夏宜,这是谁呀?”
丁夏宜紧张地抿唇,急中生智胡扯了个称呼:“我哥哥。”
乔时翊的脸色就是在这时候彻底阴沉下去的。
感受到他周身萦绕着凌厉和浓重的煞气,丁夏宜三两句打发走郑璐和夏燕,然后故作无事拉着乔时翊往前走。
可男人脚步纹丝不动,下一秒反扣住她手腕,声音低缓寡冷,含混了些温怒,“一开始是怕你不适应夫妻的身份才允许你喊我哥哥,但不要喊着喊着当真了,知道?”
丁夏宜苍白狡辩,“我没有……”
乔时翊俯身与她平视,唇角虚勾,语调却一点儿也没缓解,依然冷沉,“那小夏至刚刚在你同事面前,为什么说我是你哥哥呢?”
丁夏宜从没在乔时翊身上感受过这样阴郁的情绪,饶是刚重逢那会儿他浑身散发着疏离,也没现在可怕。
霎时间“狠毒”“凌厉”“铁腕”“沉睡的雄狮”等字眼闯入丁夏宜脑海,再联合昨天于瑶瑶给她科普乔时翊在外人的形象,丁夏宜心里打颤,生怕他真的一不高兴像小时候拎着衣领像丢小鸡一样把她丢开。
丁夏宜吞咽口水,灵机一动往外吐了两个字:“情趣。”
乔时翊眉骨向上抬,“什么?”
没等他审视姑娘说的真假,面前的女人忽然凑前来,双手交握在他颈后,在他没反应过来时,踮脚在他脸颊亲了下。
姑娘的唇很软,软的跟棉花糖似得。
轻飘飘的,还没等他感受到这画面的真实性,棉花糖就被风吹走了。
搂着他脖子的姑娘歪着头笑,眼睛弯起来,里面藏着狡黠和勾撩,“哥哥,夫妻间的情趣,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