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所求的不过是活下去而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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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说得不错”元朔帝点点头让太子继续说下去。听到不是以往的斥责声,太子眼眶微红,自弟弟们成年后他与元朔帝的父子间的关系越发僵硬,他已记不得如此和平谈话是何时。
“若大个晋陇道如成自一国不漏半点消息,儿臣怀疑此事极有可能与前朝有所牵连,因第一代失利者其身未死,野心犹在,复劈的势力从皇考到至今都尚未根除,且”太子恢复往日从容道:“江南世家与前朝关系牵扯深,如今晋陇道兵旱,恐趁机犯上作乱,迫胁朝廷。”
“除复劈、防世家“元朔帝站起来,气势如巍峨泰山,压人心顶:“又当如何啊?“
“大势定长策,局势未明儿臣不敢妄言“太子一撩衣袍跪了下去:“儿臣愿意身入河原郡穷源溯流,让我朱家江山稳固万万年。”
四皇子秦王朱陵紧随自家哥哥跪伏在地,掷地有声:“儿臣愿跟随哥哥一起去奸佞,澄清天下,重归太平。”
“嗯”元朔帝捊须颔首,走下台将半块虎符书和折子递给四皇子:“朕皇子中属你性子最坚毅决断,此事牵涉颇大交予你办朕放心。陆蒙那里朕自有安排,老四你带着人先行一步去河原郡防乱,朕让元将军带五千军队跟着梁统,若有紧急沿途可调守将兵士任你差遣。”
元朔帝转过对温和地看着太子:“太子国之副储不易出京,便跟朕一起镇守中央,诛这天下邪魔外道。”
当夜四皇子便带着几个心腹出城而去。
不久身后紧随一只鬼鬼崇崇的影子。
夜入半露后十几条佩刀绰绰人影从一座檐角矗立着七只屋脊兽的府院中打扮出城,急行的方向与四皇子相走的方向相同。
山雨欲来风满楼,瀚海阑干百丈冰,谁是螳螂谁黄雀?
风云变幻人间不得知,足蒸背灼生活忙!
朝上的风云变幻最知气温起伏的便是那一座座红柱朱漆的高门大户,一章章印着火漆的信飞往晋陇道,与其它发信人心情不同的是,荣喜街末尾莫府莫家老太太听闻朝中事,回嗔作喜地叫人磨墨亲手写封好信送出,又传管家安排人在城门和日日守候,只待有莫三爷消息立马来报讨赏。
如此过了三五日,莫老太太始终未见得幼子身影,整日神情厌厌不见欢颜,莫府当家人莫老大莫正晟下衙后劝解母亲,直言三弟到京城最早也得十五日路程,母亲实在是想念何不把三弟房间再给置放些物件,也好让三弟知晓老太太的慈母之情?
莫老太太拍着额头直道紧忘了这等要紧事,连连指挥丫鬟开私库一股脑送至二房西院装饰。
面对长辈的赏置的物件儿,三房夫人莫李氏端坐在梨花木椅中,撇着脸不在意地挥挥手让奶娘拿了钥匙开了西院叫来人自行安置妥当。
奶娘对于自家姑娘和老太太的怨恨纠葛,莫无奈何无法劝解,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让自家姑娘在府里过得舒心点,听到丫鬟禀报是老太太身旁的李嬷嬷亲到,连推起笑迎了上去
奶娘在与李嬷嬷打着机锋的时候,洪大柱的媳妇儿正在棚营内撒泼打滚,嘴里直嚷着:“屯长欺负人,你们洪辈的叔伯就看着洪家小辈受人欺负?”
却被洪老太爷的小儿子洪晃一口喝住:“你这娘儿再倒倒不干净屁事儿,你跟就洪大柱一起归屯上去,没人拦你们。”
洪大柱媳妇头发混杂草屑结成一络络的发棍,灰扑脸庞,衣赏上满是污垢积灰,整个人脏乱得不成样子,此时瘫倒在地哭天抢地:“俺娃儿不见了难道不是吴全贵他们的错?要不是他们没守住棚口,俺好好的娃怎么可能就这么不见了?”
“俺看你是东扯葫芦西扯瓢--故意找茬儿呢?”吴婶穿着如在屯时一样,头发整齐衣物板净净,除了这几日逃荒略不不适应的疲惫外,一张嘴还是犀利如刀:“你家娃儿丢了,这上下百来号人都帮着找了半天没听你一道句谢,倒想把屎盆子扣到昨晚守夜身上。”
吴婶啐了她一口:“俺看你是拉屎啃鸡腿--亏你张得开口。”
"欺负人啦,俺牛娃为了屯里肚子上开了那么条大口没人管,现在仅剩的两个娃不见了也没人管啊,洪老太爷啊你不在就有人欺负洪家小辈啊”妇人捂着脸没见着几滴泪,哭喊声倒是极大声。
柳文安带着人从外边寻摸回来,就听到她的喊叫,对迎上来询问的洪晃,柳文安摇摇头:“我估摸着应当是昨日在扎棚时不见的”
今日是离港屯的第五日,路上遇见举家迁族的人多了,柳问安才知晓前朝余孽在河原郡起兵的消息已传遍晋陇道,前朝皇帝打着‘光复旧京’的旗号,声称要‘正本清源’夺回元朝江山。
趁着大旱,前朝余孽声势浩浩荡荡地宣称‘朱家攥位不正,天降旱灾’警醒世人。
更有传言乎:元圣人有旨:灾民即他子民,若有寻投他入,两餐管饱,让他子民不受饥饿之苦。
不受饥饿之苦?
柳文安冷笑,在准资本家面前玩舆论聊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