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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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军营,已经是深夜了。

    除了守夜的将士,其他将士都睡熟了,毕竟今夜本来就饮了酒,再加上又是最后一战的告捷,所以人人都睡得格外熟,四下里也格外寂静。

    谢枰回到自己的军帐中。

    他熄了灯,脱掉外衣躺下来以后,在黑暗中侧蜷着,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贝壳手串。

    喻程雪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心上人,死了很多年?

    谢枰从来不知道喻程雪还有什么心上人,死了很多年的。

    不过这样看来,喻程雪喜欢的,也不是赵庭。

    谢枰一时间心情无比复杂。

    本该是属于自己、喜欢自己的人,突然变了性子,先是从外面带了个人回来,随口就说要娶为王妃,紧跟着又说,什么心上人已经死了很多年。

    如果谢枰不是重生回来的,知道喻程雪在十九岁这一年……不,应该说,知道喻程雪从八九岁到如今,曾经有多把谢枰放在心上,那如今的谢枰肯定早就想不通撞墙去了。

    但谢枰是重生的,知道上辈子发生的事情,所以才会觉得如此奇怪。

    喻程雪的话里有破绽。

    他说他的心上人死了很多年,可谢枰和喻程雪一起长大,从来就没见过喻程雪身边还有别人,也没见过喻程雪的眼睛里有过别人。

    谢枰甚至还有那么一瞬怀疑,喻程雪说他的心上人死了很多年,不会是谢枰自己吧?

    毕竟上辈子,他确实……比喻程雪早死。

    可谢枰很快又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他自己的重生已经够离谱了,喻程雪也重生那就更不可思议。

    何况,谢枰又想,如果喻程雪真的重生了,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他如果真的还喜欢自己,重生回来分明应该是无比高兴的,就像是谢枰这样,又看到了十九岁的喻程雪。

    可喻程雪并没有。

    谢枰只在喻程雪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莫测的情绪。

    喻程雪也不再是从前那个所有情绪都显而易见的少年了。

    他好像把自己层层包裹起来,连谢枰都没法触碰到他的外壳。

    谢枰的手指轻轻抚过手腕上的贝壳。

    他在睡着前,迷迷糊糊地想,难道喻程雪的心上人,是那个跟他大婚的人吗?还是未来会和他大婚的人?

    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

    金尧城拿下后,喻程雪率军回返洛阳。

    因为谢枰的伤未愈,所以他坐马车,行进速度也稍微慢一些。

    喻程雪骑马,还带着赵庭。

    赵庭不会骑马,喻程雪就牵着赵庭那匹马的缰绳,看上去真像是怕把赵庭摔了一样。两人的马并行着,虽然赵庭很胆小,但喻程雪不时会故意说话逗他,并不时笑出声来。

    有两名将士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觉得喻程雪如今喜欢赵庭,他们就要捧着赵庭,于是也加入了聊天的阵营。

    回程本就轻松,再加上几名将士很会逗人,前面的气氛就愈发热闹。

    而谢枰独自一人的马车跟在队伍后方,也就越发显得冷寂。

    只有一名将军骑着马跟在谢枰的马车旁。

    那名年轻将军叫金岳,也是后来跟着谢枰远走封地的侍卫。

    金岳的父亲是梁王座下的得力干将,也是喻程雪的师父之一。金岳年纪还小的时候就跟着喻程雪了,后来喻程雪把金岳给了谢枰,因为谢枰比喻程雪更需要人保护。

    谢枰静静地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金岳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谢公子……”

    谢枰睁开眼。

    安静片刻,他问道:“怎么了?”

    金岳隔着马车帘子道:“您同小梁王吵架了么?”

    谢枰:“……”

    不知道该说什么,谢枰只能道:“没有吵架。”

    金岳半晌没有言语。

    他骑马跟着谢枰的马车,忍不住透过帘子往里望,偶尔有风掀起帘子,能看谢枰那张干净白皙的侧脸。

    其实金岳能够感觉到,谢枰和喻程雪都不太一样了。

    以往还有些稚气的谢枰,仿佛一夜之间变得沉稳,也变得怅然了起来。而喻程雪……变化就更大了,如果说谢枰这点变化不算什么,那喻程雪必然是变了个天翻地覆。

    金岳不解。

    他望着不远处喻程雪的背影,良久,还是慢慢对马车里的谢枰道:“也许小梁王……自有他的打算,谢公子也不要太难过了。”

    谢枰没有说话。

    他想起上辈子,自己临死前,金岳跪在自己的榻边,红着眼睛说,喻程雪在洛阳大婚了的那一刻。

    记忆深刻,刻骨铭心。

    但谢枰记不太清自己当时听见这句话时的心情了。

    可能是他当时已经快不行了,没那么多力气想这么多。

    其实现在的谢枰也没有太难过。

    渐渐冷静下来以后,谢枰觉得,重生回来,看见这样的喻程雪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以后注定要君臣两别,那不如从现在开始,让他知道喻程雪从前喜欢他的事情都是假的,从现在开始,学会放下。

    马车外,金岳以为谢枰还在伤情,继续劝道:“小梁王心中定然只有谢公子一个人的,您同小梁王自小一起长大,没有谁能比得上您同小梁王的情谊……”

    “小梁王。”谢枰忽然在马车里重复了一句。

    金岳愣了一下。

    谢枰道:“很快就该改口叫殿下了。”

    再之后,就是叫陛下了。

    这声陛下叫了以后,就会越来越疏远了吧。

    谢枰靠在马车座椅上,闭上眼,轻微的颠簸震得他后背的伤口隐隐作痛,但他挺直脊背坐了太久,实在是没力气了,只能任由这种疼痛一直牵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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