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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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谢枰道:“回殿下,是红豆糖水。”

    喻程封思索片刻,“太子也有?”

    谢枰顿了一下,回答道:“是。”

    喻程封又不说话了,继续吃葡萄。

    谢枰端得手酸。

    过了许久,喻程封总算是坐起身,撑着膝盖看着谢枰,看了半晌,他突然笑了一下,“本王听说,你在军中也是颇有才干,怎么我兄长……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了,那天他在册封典礼上的那番说辞,别说是本王,就连三岁小儿都不会信,这么多年了,说你勾引我兄长,不如说我兄长勾引你更合适,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分明更喜欢你。”

    谢枰一开始听喻程封说话怔住,后来脸上白一阵红一阵。

    倒不是说喻程封说的话不对。

    但如今所有人的印象也许还停留在之前的那个喻程雪身上,对现在这个喻程雪一无所知。

    但从喻程封口中听到说,喻程雪更喜欢谢枰这样的话,谢枰还是觉得心底酸酸的。

    “所以,”喻程封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同本王说说,本王不信你会为了加官进爵做那样的事情,很显然只是我兄长想将你一脚踢开才那样说的,你要是有什么难处,本王也不是不能帮你,毕竟……本王很欣赏你的才干。”

    谢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虽然承父命来洛阳,是为了官职,但他也不想侍奉别的主子。

    除了喻程雪,谢枰不会再选择第二个人。

    见谢枰没有回答,喻程封也没着急,笑道:“无妨,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只要你想来,本王随时欢迎。”

    最后,喻程封也没有喝那碗红豆糖水。

    谢枰把食盒带回了膳房,想把红豆糖水还回去。

    结果膳房的掌事说,这都做出来了,也没法收回去,干脆让谢枰带回去了。

    最后谢枰坐在屋子里,捧着那碗已经凉透了的红豆糖水,一口一口喝着的时候,还一直在走神。

    接下来的几天,谢枰被喻程雪安排着给他的几个弟弟都分别送过吃的。

    说辞几乎差不多,而那几个弟弟也都很明智地没有吃谢枰送的东西,但和喻程封一样,都好言劝谢枰转而投靠他们的门下,只要谢枰愿意来,他们就愿意接。

    且不说这些好吃的好喝的后来都进了谢枰的肚子,渐渐的,谢枰也开始收到一些礼物,大部分都是这些皇子送的。

    一时间,谢枰反而变成了一件炙手可热的东西一样。

    起初,谢枰还不明白,直到他收到的那些礼物里,多了一封信。

    信里的人,跟谢枰说,喻程雪想过河拆桥,谢枰在喻程雪身边陪了这么多年,喻程雪说不要就不要了,往后他若是当了皇帝,第一个杀的人就是谢枰。对方在信中问谢枰,如果觉得他说的这番话有道理,不妨在某天某时某刻来御花园见上一面,他能够为谢枰谋出路。

    在看这封信的时候,谢枰特意找到院子的角落里看,其他宫人忙活完了,都在屋里歇息了。

    月光倾泻下来,谢枰在角落里读这封信,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为了证实他的这个想法,谢枰打算去找喻程雪问清楚。

    但之后,喻程雪又没有叫谢枰去给别人送吃的了。

    眼看着就要到信上那人写的时间。

    那一天,谢枰借着洒扫宫殿的名义,去了喻程雪住的宫殿门口,但打听到喻程雪今日去猎场了。

    谢枰等了大半天。

    结果等到天阴了,下雨了,谢枰想着喻程雪该回来了。

    他躲在屋檐下,看着如瀑的水流,最后实在是等不到,终于跑进了雨幕中。

    刚出屋檐,谢枰很快就被满身淋了个湿透。

    也许他今日是撞了霉运,跑到半路,谢枰感觉手腕上一松,紧跟着,手腕上那串串着贝壳的线突然就断掉了。

    贝壳哗啦啦撒了一地。

    谢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在雨水中看着撒了满地的贝壳,最后还是跪下去,把贝壳一颗一颗捡起来。

    谢枰捡得急而专注,没留神对面有人走来。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他面前了。

    入眼是华贵的靴子和袍角。

    谢枰抬起头来,对上了伞檐下喻程雪无波无澜的目光。

    喻程雪撑着伞,身边跟着的人是赵庭。

    谢枰跪在那儿,手里攥着贝壳,贝壳扎进了手心里。

    喻程雪身后的宫人似乎想喝斥谢枰,问他为什么不让开。

    而那宫人还没有开口,喻程雪就已经淡淡道:“走吧。”

    他绕开了谢枰,很快其他人也绕开谢枰离去了。

    谢枰跪在雨水中,垂眼看着自己捧在手心里的贝壳,心底一酸,鼻子一红,一颗滚烫的泪混着雨水很快落在手心里,但他又抬起袖子擦去了,飞快地将剩余的贝壳捡起,离开了长街。

    ……

    入了夜,雨还在下着,但雨势变小了。

    喻程雪在殿中待着,看着烛火跳动。

    内侍替喻程雪端来一杯热茶。

    这名内侍也是从喻程雪还在王府的时候就跟着他了,名叫长青。

    长青犹豫了很久,还是问喻程雪:“殿下,谢公子在干杂役的地方……过得只怕不好,奴才瞧他都瘦了。”

    喻程雪没有说话。

    他抬起手来,挑亮烛火,久久地望着那火光,半晌,才道:“谢枰过得好与不好,对我来说不重要。”

    长青一愣。

    喻程雪道:“他活着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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