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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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死结,才坐起身,向谢枰伸出手。谢枰抬眼看着喻程雪。
喻程雪等了半天,最后直接伸手抓起了谢枰的手,把贝壳手串推到了谢枰的手腕上。
“应该不会再断了。”喻程雪端详半晌才道。
谢枰把手收了回来。
他问:“太子殿下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喻程雪看着谢枰,没有回答谢枰这个问题,而是道:“前日你经过那条路,不是你常走的,你是来找本王?”
前日就是下雨的那天。
谢枰顿了顿,“是,我想问殿下,是不是将我当棋子,是不是想用我周旋于各位皇子和王爷之间,看看谁对殿下有异心,借此铲除他们?”
喻程雪没说话,撑着额,望着谢枰。
安静片刻,他问:“你不愿意?”
谢枰道:“没有不愿意,但殿下完全可以跟我说,不必……”
不必在当初的册封大殿上闹出那样的动静,让谢枰难堪。其实喻程雪只需要稍微冷落谢枰,或者给谢枰一个示意,谢枰都能明白喻程雪想做什么。
“……不必那样,”谢枰的声音轻了些,“反正不管殿下要做什么,我都会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殿下又何必如此演戏。”
喻程雪道:“你有这样的心,本王很高兴,既然你已经明白本王想让你做什么,往后也不必再来问本王。”
谢枰怔了一下。
但他很快低下头来说是。
谢枰准备起身离开。
刚站起身,他就感到一阵头晕,往前踉跄一步,被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手臂,好半天,才勉强稳住这阵头晕。
喻程雪的气息突然就离得很近。
他站起身来了,低下头来,问:“你生病了?”
谢枰并不想回答喻程雪的话。
喻程雪伸出手来,用手背贴住了谢枰的额头。
谢枰抬手就挥开了喻程雪的手。
他说:“不劳太子殿下费心。”
说完,谢枰转身离开了东宫。
喻程雪站在身后望着谢枰离开的方向。
当夜,谢枰就收到了一个宫女给他送来的纸包,说是泡水喝可以治风寒。但是那包草药,谢枰一直放到了潮湿坏掉他都没有泡水来喝。
说来也奇怪,自从上次和那位宦官见过面后,另外几位皇子突然间不约而同地没有再找过谢枰,也没有再送过礼物。
只有宦官给谢枰写过一封信,信的大致内容是问谢枰是否考虑好了,谢枰表示自己愿意跟随北海王。
信送出去后不到两日,北海王连夜进京,与皇帝——也就是梁王密谈一夜后,在第二日的早朝大殿上,梁王怒斥太子喻程雪结党营私,不仅对自己的亲叔叔,还对自己的亲兄弟心生嫌隙,野心勃勃,企图利用自己的下属接近并除掉他们,还在朝堂上将谢枰与那名宦官通信的信件甩在了喻程雪面前,包括那个宦臣跟踪谢枰,发现谢枰在东宫对喻程雪表忠心的种种言语,都表明了喻程雪是在利用谢枰。
梁王很愤怒,而喻程雪对这些事情没有半点辩解的态度,把梁王差点气晕。
虽然梁王很愤怒,但喻程雪毕竟是太子,是梁王最有出息的嫡长子,而且罪不至死,所以梁王当场就决定赐喻程雪杖刑,而喻程雪也主动脱下衣袍放弃太子之位,自请前往荆北之地流放,还提出,自己什么都不要,只带谢枰一个人走就行了。
谢枰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被人从干杂货的院子里带了出来。
带他出来的人是喻程雪身边的长青。
谢枰只听见长青说殿下受了杖刑正在东宫养伤这一句话,就已经撇开长青往东宫跑去了。
在往东宫跑的路上,谢枰觉得他好像误会了喻程雪。
在所有人眼中,喻程雪是在演戏。皇子们、北海王都认为,喻程雪把谢枰一脚踹开是演戏,实则是想借此机会把谢枰安插到他们身边,一开始他们没醒悟过来,还真的想把谢枰纳入自己帐下,但醒悟过来以后,就意识到了喻程雪的可怕“野心”,随后他们联合北海王一起,轻而易举地用谢枰的书信实现扳倒喻程雪的目的。
然而,事实却不是如此。
喻程雪确确实实是在演戏,但演的根本不是这一出。他连谢枰都骗了,演了一出自己要结党营私铲除异己的戏,可目的却是脱掉这身太子的衣袍,离开朝堂,离开东宫,退出这漩涡中心。
喻程雪这一步棋走得很险。
稍有不慎,赌上的就是自己的命。
毕竟梁王对于自己的儿子有铲除异己的野心这件事情也是相当忌惮,只不过他如今的江山刚刚安定下来,还不打算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杀手,免得在史书上留下恶名。
荆北……
这是上辈子,谢枰住了五年的边远封地。
他跑进了东宫,跑进寝殿,看见喻程雪正趴在床榻上,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谢枰的脚步一停。
他慢慢走到喻程雪的床榻边上,跪了下来。
谢枰看了喻程雪很久,眼眶红了,道:“我知道你在装睡,你睫毛都动了。”
喻程雪果然睁开眼来。
他半眯着眼看着谢枰,还没有说话,谢枰就红着眼眶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是太子……”
“嘘。”喻程雪伸出手来,一根手指抵住了谢枰的唇。
他看着谢枰,抵着谢枰唇的手,改成捏着谢枰的脸颊,“再过两日,我们就要去荆北之地过逍遥日子去了,你不高兴吗?”
谢枰简直要被喻程雪气死了,“高兴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