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助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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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宇是饿醒的。她最先苏醒的是味觉,闻到浓重的消毒水味,轻易判断出自己在医院。
穿书的这段记忆好似随着满身疲惫烟消云散。
还未完全清醒的脑子里只有此前被车撞的记忆。
她缓缓掀开毯子,懒腰伸到一半,发现伸展不开,右手被一个软垫之类的东西挡住。
还没搞清楚原因,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醒啦,你男你朋友出去了,应该很快会回来。”
“啊?”姜思宇睁开惺忪的睡眼,打量一圈。
熟悉的VIP病房,病床上没人,只有一个护士在换床单被套。
那些刻意被遗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居然还在书里!
是不是以后都回不去了?
姜思宇无力地将手臂搭在眼睛上方,委屈地瘪了瘪嘴,渐渐红了眼眶。
别人有起床气,她恰好相反,起床的时候最为脆弱。
只不过她的脆弱像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姜思宇抹了一把眼睛,从沙发上坐起。
窗外太阳高照,她看了眼时间,粗略估算自己睡了16个小时有余。
怪不得这么饿呢。
护士换好被套离开,姜思宇盯上了放在储物柜上的打包盒。
她走过去,伸出一根手指挑开塑料袋,里面各式各样的早餐勾得姜思宇咽了咽口水。
她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不问自取就算偷”,并重新系上袋子才不舍地往后退。
护士说谢祁出去了,难不成他能走了?
姜思宇来到窗边,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通,“醒了?”
依旧是轻慢的声线,姜思宇却从中听到了调侃的意味,她不自在地啊了声:“那个……你在哪?”
谢祁回:“楼下。”
姜思宇往储物柜方向瞟了眼,又问:“吃早餐没?”
“快十一点了。”
“……”姜思宇老实认错:“不好意思,我昨天实在太累了,没打扰你吧?”
“如果你一会喊冷一会喊妈妈不算的话。”
“……”姜思宇咬着唇,不经意一个低头正好看到了谢祁。
住院部后方有个小花园,谢祁和他那群朋友围坐在一个石桌边。
谢祁坐在轮椅上,右手搭在扶手上,指间转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左手握着正在跟她通话的手机。
一秒后,他似有所感地抬头。
姜思宇想也没想地往后一闪。
她不是怕谢祁看到,是怕他那群对他有成见的朋友看到。
“躲什么?”病房在八楼,从上往下能看清整个后院的情形,反之要锁定某个病房就有点难了。
姜思宇不得不感叹一句:视力真好。
她还没回答,就听到那边有人问:“我艹!谁啊?”
“谢祁你病房藏娇了?”
“怪不得不让我们上去呢。”
“走,我倒要看看哪个女孩让你这么藏着掖着。”
姜思宇吓得把电话给挂了。
这些人都是悬崖事件的目击者,她最好躲着。
姜思宇跑到门口,想起什么又折返回去拿上储物柜上的早餐。
她从病房出来,避开电梯直接走消防楼梯,边走边给谢祁发过去一条短信:【我先走了,谢谢你昨晚的收留和……早餐[微笑.jpg]】
谢祁低头看完消息,咬着烟含糊地笑了声。
边上那几人并没有真正上楼,适才那么说只是想看一下谢祁的反应。
这会见他笑,有人挑眉问:“真有情况?哪个妹子这么厉害?”
谢祁问人要来打火机,拢着风点燃烟,“你们中谁跟姜思雨熟?”
他的避而不谈更加勾起了几人的兴趣,只不过他们懂得分寸,没追问。
一寸头男招手示意:“我高中同学,称不上熟。”
谢祁眼睛半眯,语气随意:“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上辈子除了小时候相处的那两年,成年后见她的次数不多,且每次场面都很混乱,用刀光剑影形容都不未过。记得最后一次见面,她往自己胸口捅了一刀,当时她眼神浑浊,里面全是扭曲的恨意,精神状态已然不正常。
“嚣张、傲慢、自私……”寸头男笑,“总之除了好看,全是缺点。”
谢祁眼帘微垂,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低低地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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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宇坐在离医院不远的休息椅上吃完早午餐,正愁下一步该干嘛,姜天适时给她打来一通电话,叫她去公司开会。
听了姜子期那天的话,姜思宇特意去了解了老爷子的遗嘱。
继承他财产的人只有两个人,原主和她那从未见过面的堂姐。
老爷子把从姜年那接手的股份全给了姜思雨,留给堂姐一栋别墅,其余的全捐给了希望机构。
今天年达集团开股东大会,她作为公司最大股东必须到场。
谁持股多,谁就是公司的最高管理者,这是行业潜规则。
古代有傀儡小皇帝,今有傀儡总经理。
下午两点半,姜思宇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一脸茫然。
“你爷爷的助理昨天辞职了。因为你还在上学,我们给你找了一位工作能力非常强的助理,你继续上你的学,需要签字的文字由他送给你过目。”
“等等,”姜思宇像小学生一样举起手,打断了姜天的自作主张,“我可以自己找助理吗?”
姜天没想到她会反对,这么多人在场,他不好搞独/裁,只能笑着问:“你想找谁?”
“我要先问问我朋友的意愿。”
“可以。”在姜天眼里,姜思雨的朋友都是一些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整不出什么岔子来,便由着她去闹了。
从公司出来,姜思宇又双来到医院。
想找谢祁当助理也是临时起意。
只因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暂且只相信他一人。
谢祁无疑是个危险人物,但至少不会想要她的命。
他能那么坦然承认自己的目的,应该不屑玩阴的。
有些人就不一样了。
参加葬礼那天她从一些闲言碎语中得知姜天跟姜年同父异母,两人一直不对付。
姜天是在姜年过世后不久进的年达集团,在这之前,他一事无成。
有人说他没有经商头脑,为人心狠手辣,副总之位是通过威胁姜老爷子所得。
姜思宇想起那天在警局外姜天看过来的那一眼,冰冷、阴森,像吐信的蛇。
她狠狠打了个寒颤。
姜思宇讨厌他,又怕他,更不想被他控制。
在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下,与其与狼共舞不如与虎谋皮。
毕竟老虎胃口大,看不上她这清粥小菜。
姜思宇不怕谢祁不答应。
他早就借助养父的关系网在国内培养了一批自己的势力,拿下年达集团不在话下。
他有能力有实力,当然不需要以这种方式介入。
能引起他兴趣的只能是他不能掌控、无法预料的事。
在明知道对方觊觎自家公司的情况下,还邀请他进公司,这件事情加上姜思宇这几天的反常行为足够引他上钩。
她果然没猜错,谢祁答应了。
姜思宇明面上的说辞是:为了补偿他给他开一份工资。
谢祁有些好笑:“在你心里,我比姜天安全?”
姜思宇:“……”
您太聪明了!
冬日傍晚,夕阳洒在医院花园一角,姜思宇坐在石桌边,对面是坐着轮椅的谢祁。
她单手托腮,语气诚恳中透着随意:“你受伤是因为我的一时冲动,我这不是怕你以后告我么。找个借口补偿你,还可以顺便照顾你。”
谢祁背光,神情看不真切,只听到他道了声“好”。
橙色的光晕照亮姜思宇眉眼间一抹得逞的笑:“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就是你老板了!”
她身后有一株月季花,有一朵枝条不知被谁弄折了。姜思宇伸手摘了下来,“你看我来这么多次都没给你送过花,这个给你了。”
她把花递过去:“祝你早日康复,以后再无病痛,健康顺遂。”
她语气太过真诚,眼里的笑太过耀眼,以至于谢祁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花,隔了几秒才接过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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