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8大宋反派159一更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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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说,“儿臣近日读《春秋》,有这么一句话,‘立法贵严,而责人贵宽’。这话,自然是对的!但何为‘宽’,却优待商榷。南宋之时,动辄大赦天下,儿臣以为,此‘宽’非真‘宽’,此‘仁’非真‘仁’。我娘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有罪,惩处乃手段,而非目的。治罪,说到底是救人也是救罪犯自己。儿臣以为,将未知错之人放出去,那就是对天下人犯罪。此为大不仁!若真要宽仁,为何不取消‘凌迟’、‘枭首’、‘戮尸’……甚至于‘刺字’这样的刑罚呢?”怎么死不是死?为什么连死都要花样百出?何必呢?此为仁义否?
她就说,“连杖责、鞭挞这样的刑罚也该一并去掉。囚禁、劳作、足够了。”
一如这些跟着种地的大人们,就问他们晚上躺下之后,是不是觉得如同被石碾碾过一遍。
因此,“儿臣以为,珍视每个人活着的权利,凡死刑数审之后需得御笔钦定,凡其他刑罚,羁押服刑期间,不该遭受体罚甚至于虐待。”
这不是把自大宋以来的大部分律法都给否了吗?
而且,皇后在参政就罢了,公主现在动辄言事,是何意呀?
一垄地耕完,四爷一摆手:解散。
今儿的活干完了,都回去洗漱吃饭去吧。
灿儿往地头一坐,从鞋子里往出倒土,那脚丫子翘的高高的,吓的人都绕着她走。她自顾自的看了看双脚,穿着袜子呢,又不是赤着脚,大惊小怪什么呀?
四爷扶着桐桐走了,没管他闺女。
“爹,等等我呀。”
“你等你了,自己回去梳洗去。”
桐桐觉得是真好了,真不用扶。
“扶着吧!”四爷揽着桐桐走的极慢,“司法之变,意义深远。”
明白!大宋的司法就不能说,一个时代的小说以及演绎来的故事,多少能反映出一个时代的特征。就像是水浒,所谓的梁山好汉,这里面折射出的最多的其实就是大宋的司法情况。
想那一个包拯,做官清查积案真就是短短的一个时间段。但民间给杜撰出多少包青天的故事?来回的演绎,反应出的何尝不是民众的期待。
反正桐桐没事就翻看大宋的律法,可迄今为止,她都不算把大宋的律法看完了。
为何呢?因为大宋是‘度时立法,适实变法’。什么意思呢?就是随时都能增加一些律法条文,如果觉得需要,我又随时能更改律法条文。
每个帝王一登基,就必然要立法。出一套自己的法律!
那之前的帝王所立的法律要不要遵守呢?要的!但是后世的官员得把律法翻遍了,才能找到对应的。
如果出现自相矛盾的情况怎么办呢?
那就随官员吧,他们觉得要按照哪个量刑就按照哪个量刑。
便是刘太后在朝的那些年,也有她自己的律法。
立法频繁、法典繁多、密而为累,有法却搜检困难。其中前后矛盾,内容混乱者众,到最后有法等同于无法,到处有漏洞可钻的结果就是??司法腐|败。
于是,这个时期的话本里,经常是罪犯杀人之后逃了,逃了之后通缉了,通缉了又如何呢?用真名真姓真籍贯,还能堂而皇之的成为什么都统、教头,再要么就是衙门的差役。罪犯换个地方就成了执法之人,荒诞到了这个地步,却被大家习以为常。
新朝一立,四爷先拿司法开刀。
没别的,抬头不见青天,天下便不安。
小老百姓,不会管谁当皇帝的。他们只要有饭吃,只要受了欺负有地方说理,那就能过的很安稳。田地分了,那剩下的就是良善不被欺。
法??在田地之后,第一个被拿了出来。
今儿这田间地头,四爷跟三个孩子的奏对,这会子只怕已经传出去了。
就是得传出去,得传给天下人知道。先叫百姓心中有期待,才能稳定人心。
于是,很多人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位公主真的不一样。
丹宸一去女学,就被围观了。
她没有隐瞒身份,很自然的坐到了甲班。这里是考校得了甲等的人,大部分年纪都比较大一些,在十五六岁、十六七岁那么大吧。
高滔滔就看公主的装扮,半旧的衣裳,并不如何繁复。头上用丝带挽发,也无名贵珠宝。脸上素净白嫩,未见一丝妆容。身上有荷包两枚,并不见璎珞环佩。翻动书页的手上并未留长长的指甲,一双手修长莹润,指甲未曾着色。倒是手腕上有一条红色的绳结,编的极好,嵌着两块指甲盖大小的东西,不像是玉石,倒像是石头。
她看见了,但她没问。
倒是坐在后面的范观音笑吟吟的上前,先问了:“公主所佩为何玉?小女不曾见过。”
丹宸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手腕,“戴习惯了而已,不值什么。”其实,其中一块是党项巫师所赠,一块是女真萨满所赠。
她不能叫人知道她佩戴了什么,要不然必然是趋之若鹜。那就很不必了!党项有党项的习俗,女真有女真的信仰,各自守着各自的习俗和信仰就罢了。
自己佩戴,那是重视!可若是人人效仿,这绝不是好事。:,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