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成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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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桥紧紧地捏着酒壶盖子,用袖口轻轻地擦着,继续说:“后来,江兄要去走镖,他说走镖也是顺路,可以将老夫人和女儿一起接到安城生活。他临走前,我去看他,给了他一瓶清毒药。那清毒药是我常备的,以前也送过他,他觉得好用,我便又给他备了一些。但是我没想到,那瓶药是有问题的。”
江月抱紧手臂:“那药是叶凡为你准备的吗?”
“是,”叶之桥点头,“归云庄的这些事,大都是他在管。”
江月抿紧唇,江风带的镖局人也不少,而且其中也不乏高手,若是有人能将他们杀害,那大半是用了毒。叶之桥送的清毒药,是不是就是致使父亲和江家人遇险不能自保的原因之一?
这其中的细节,还得回去问一问柳扶风。
成澜适时开口:“这一件件的,似乎太像巧合。”
这一件一件,看似毫无关联,如今经成澜一提,竟匪夷所思地联系起来!
叶之桥猛地一阵,手中的酒壶盖落了地,他眼神恍惚着问:“你是说……这一切都与我那兄弟有关?”
成澜轻笑:“三年前,若是江家不倒,江家或许会取代归云庄,成为许多朝廷世家拉拢的对象。这大概在某种程度上,挡了叶之梁和叶凡父子的路。”
江月轻轻抿了一口酒,捡起盖子将酒壶盖好。她总觉得成澜还有话没说清楚,但她脑子又很混沌,一时想不起来。
江家、叶家、朝廷……这些都有什么关系?
胜寒已经把饼烤好了,仔仔细细地用干净的手绢拖着递给成澜,还为他倒了一杯干净的水。
剩下的饼用纸托着放在地上,让江月和叶之桥自取。
江月盯着自己手里的饼,再看看成澜手里的饼,自己手里的饼就像倭瓜,而成澜手里的犹如玉盘,差别别这么明显好吗?
她也没挑,一口咬下去,味道还算不错。三两下吃完,成澜还在吃,他吃得慢,好像在细品珍馐,模样挺好看,吃了几口就放下不吃了。
好浪费,江月腹诽。
成澜把饼裹好,用手绢擦手,又盯着江月的手看,问道:“江姑娘要擦手吗?”
江月随便拍拍手,抹掉饼屑说:“不用。”
成澜移开眼,仿佛不忍直视。
江月心想,成澜果然是很爱干净的,不仅自己爱,还提醒别人爱干净。她的酒壶或许就是他擦干净的。
几人又歇了片刻,成澜便示意胜寒出阵去看看。
胜寒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裹,“公子,已经得到消息,京城的人昨夜到的安城,现在大约正往归云庄来。叶之梁和归云庄的人,都在忙着迎接,打算在上客厅腾凤庭接待。”
成澜点点头,问道:“京城来的人是谁?”
胜寒说:“都察院左都御史,公孙堂。”他解开包裹,将里头的衣服分给江月等人。
江月拿到的是归云庄护卫的衣服,且看起来比较合身。胜寒仅离开了片刻,就准备好了衣裳,看来成澜此人对归云庄的渗透已然不浅了。
胜寒与她一样,换上护卫的衣服,他与江月身高相似,走到一起到不显得太突兀。成澜与叶之桥换上普通随侍的衣服,脸上做了伪装,若不细看认不出原貌来。
但这里还有两人不好安排,江月看向江老太,以及最先出现现如今还躲起来的男童。
叶之桥朝岛上的屋子招招手,轻声唤道:“奴奴,出来吧,没事了。”
那男童竟叫奴奴,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叶之桥解释:“他是我游历时收留的孩子,双亲和家人都遇害了,他的双亲不愿意让人知道他的存在,我就一直将他藏在归云庄里做仆童。我被关在此处后,他就一直陪着我。因为没人知道他会武,所以不对他设防,他偶尔会自己跑出去玩耍,从没被发现过。”
成澜眯了眯眼:“我看他的内力和招式都不简单,不知他是哪家的孩子。”
叶之桥默然不语,又对奴奴招手,奴奴走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胳膊,似在撒娇。叶之桥扯出奴奴衣襟里的玉环,让成澜看了看:“成公子见多识广,应该认识。”
成澜瞧见了玉环上的图纹说道:“原来是流星腿的后人,难怪。”
江月上下打量着奴奴,目光落在他半旧露出趾头的鞋上,她想到什么,蹲下身与奴奴平视,问道:“奴奴,东西是不是在你这儿?”
奴奴警惕地看着她。
叶之桥摸了摸奴奴的头,安抚道:“那东西对我来说没用,你给她吧。”
奴奴这才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石,再从屋内拿出一幅画,交给江月。
江月犹疑,没有接。原来懿王亲卫屋子里的小脚印和手印,是奴奴留下的,也难怪周烈的人无法追踪过来,毕竟奴奴不走寻常路,不会在路途上留下气味,周叙的人也无法接近这片林中阵法。
成澜端详了玉石一眼,轻笑道:“看来也是下了些本钱的。”
江月连忙把玉石和画交给成澜,成澜若有所思,让胜寒接了。
时辰已不算早了,成澜对江月说道:“此处除了叶之桥外没人进得来,就暂且让江老夫人和奴奴留在这里。”
江月点点头,如今能入阵的人大概只有叶之梁了,而他现在定然想不到叶凡已死,也定然不会想到,他们还敢把人留在这里。
江月在身上找了找,翻出一块吃饭时顺出来的山楂糕,递给奴奴:“奴奴,拜托你看好这位阿婆,行吗?我给你糖吃。”
奴奴抿了抿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叶之桥又想到什么,说道:“如果有意外,就照我教你的做,知道吗?”
奴奴又点点头,伸出舌头舔了舔糖。
江月暂且放下心来,与成澜等人离开此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