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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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晖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眼前一片漆黑。他深陷在柔软的被褥里,耳边似乎传来均匀的微弱呼吸声。钟晖用力地眨了眨眼,让眼睛适应黑暗,视野里逐渐描摹出模糊的轮廓。这吊顶,这房梁,这比德芙还丝滑的蚕丝薄被。想来他肯定是在秋枫居的客房内没错,可身旁怎么还躺着另一个人呢?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缓缓恢复运转,钟晖试图从混乱的思维中拼凑出完整的经过:尹合故意敬他烈酒拆他的台;杨拙和赵东瑶同时出声给他挡酒;为了避免尴尬和多生事端,他一口闷掉了整坛烈酒——喉咙现在还是火辣辣的。
任凭钟晖努力回想,此后的记忆却依旧一片空白。他再醒过来时,人已经在床上了。
对了,躺他边上的人是谁?钟晖低头看去,醉意瞬间一扫而空。
居然是熟睡的赵东瑶!
钟晖吓得当即把自己从头到脚摸索着检查了一遍。所幸他确实是和衣而眠,衣服睡得皱皱巴巴,裤腰带还是扎得很紧。
89429,我的支线任务成功进度是多少?钟晖久违地把系统喊了出来。
【哎呀,你放心吧。我全程看着呢,你俩清清白白的,盖被子,纯睡觉。】
系统的机械音里似乎还有一丝没看成热闹的惋惜,它戏谑的语气反而让钟晖彻底放下心来。他轻轻叹了口气,蹑手蹑脚地下床,凭着记忆摸到门边,屏住呼吸悄悄打开一条门缝溜了出去。
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外便是人造的秀气园林。夜幕中,假山错落有致,湖水波光粼粼,映出荡漾的皎洁月影。
钟晖回头看了一眼房门,这的确是他在秋枫居分配到的房间。他隐隐约约能猜到赵东瑶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床上,所以他才当机立断地逃跑。虽然景国对女性元师的贞操名节并无苛刻的要求,但这种事传出去只会引起无穷无尽的误会,对她、对自己都是百害无一利。
赵东瑶确实跟原著里描述得差不多,长得漂亮,但脑子有点愣。怪不得会被并不聪明的“钟晖”玩弄于鼓掌,落得个始乱终弃的下场。
钟晖苦笑了一下,转身向走廊左侧的深处走去。
还是去杨拙屋里凑合一晚吧。
他走到杨拙的门前,抬手敲了敲门。不料房门没有关严,被他一敲就吱呀一声微微打开了。
钟晖一愣。杨拙居然还有忘了关门的时候?
他摸黑进了屋,敞开的窗扇被夜风吹动。借着月色,钟晖看得清楚,屋内空空荡荡,床上被褥整齐,不见一丝褶皱。
杨拙不在屋里。
钟晖把目光投向了窗外的树影。
他快步走到窗边。杨拙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屋外正种着一颗高大粗壮的樱树。钟晖端详着樱树茁壮的枝杈,心说如果以树枝为落脚点,别说是杨拙,就算凭他的身手也能借力跃上房顶。
杨拙是上房揭瓦了?还是干脆从这里翻墙离开秋枫居了?钟晖思考着,手在窗框上一撑,抬腿踏着窗沿轻盈地跃了出去。他的脚尖踩在树杈上,压得樱树枝桠一弯。
果不其然,钟晖在屋顶的正脊上看到了随性而坐的杨拙,还有他手边那几只一字排开的黑色陶坛。
这泥封的酒坛钟晖认得,正是昨晚一坛子下去把他灌到断片的高度烈酒。杨拙端着一只玻璃碗,正往碗里倒酒,对于树上的响动浑然不觉。
钟晖眉头一皱,飞身跳起,稳稳落在杨拙对面。屋脊的宽窄恰好能让他侧身坐下,钟晖看着仰头把碗中酒液一饮而尽的杨拙,沉声劝道:“别喝了。这酒度数这酒酒性太烈了,喝多了烧心。”
杨拙扭过头,一双黑如点漆的凤眼死死地盯着他,忽然冷冷地吐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你不是钟晖。”
钟晖两腿一软,差点直接从房顶上摔下去,冷汗浸透了后背。系统警告过他,绝对不能暴露真实身份和任务。如果杨拙真猜出他是冒牌货,他恐怕活不到天亮!
钟晖心脏狂跳,强装镇定道:“我是钟晖。你再好好看看,我不是钟晖还能是谁?”
杨拙不理他,自顾自地又斟满一碗酒,没头没尾地说:“喝了才听不见。”
这话前言不搭后语,钟晖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杨拙可能是在回答他的第一句劝告。
“听不见什么?”钟晖试探着问道。
“”杨拙眼神虚无地放空,良久才缓缓回答,“你不是钟晖。”
喝了酒的杨拙,思维跳跃的速度比翻书还快,害得钟晖的心情仿佛过山车似的剧烈起伏。
这话题怎么又绕回来了!
“我就是钟晖,”钟晖很无奈,“杨拙,你真喝醉了。回去睡觉吧,今天晚上风挺大的,再吹要着凉了。”
他说着就要去夺杨拙手中的酒碗,却被敏捷地一晃躲过,反倒是他自己的手腕被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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