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上回叶叙川中药,行事比较粗暴,这次大约他有了些逗弄她的闲情逸致,此人展现出了惊人的耐心。

    烟年甚至怀疑,叶叙川在故意地拖延时间,只因她说过她困了,他不乐意轻巧地放她睡觉去。

    被如此恶劣的人玩弄,当真是一种不幸。

    敬业的细作,最疲惫的时候也不忘工作,烟年在他耳边轻声道:“大人这番厉害,拿去收复燕云多好,施展在我一个小女子身上,是否有些浪费了?”

    “何谈浪费?”叶叙川温柔笑道:“佳人在侧,不可辜负。”

    “至于燕云之地,若有机缘,要来是好事,若无机缘,即使出了力气,也多半是僵持着空耗罢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哪有你温婉动人?”

    烟年心中一动,他似乎对燕云并无兴趣?

    这倒是不同寻常,叶氏数度北伐,她还以为他对燕赵之地志在必得呢。

    “大人所说的,是什么机缘?”

    “你问这个做甚。”叶叙川语调微冷。

    烟年立刻道:“前日与姐妹们宴饮,有个妹子恰好提及了大人与燕云旧地的渊源,我想着,大人若能收复了旧土,岂不是流芳百世,成了比肩霍去病、卫青的英豪?”

    叶叙川淡淡一笑:“不过是时无英雄,才使竖子成名,霍去病当不起,霍光还差不多。”

    烟年做作捂嘴:“哎呀,这种大实话是可以随便说的么?”

    “怎么不能说?”他道:“你平日里胆大妄为,上了床榻反而拘谨了,好生奇怪。”

    烟年:……

    “我一个被人戳脊梁骨骂的外戚,不在汴京弄权,去收复燕云做什么,”他抚着烟年如云似锦的长发,淡淡道:“官家年岁尚幼,我何必自惹功高盖主的麻烦,嫌命太长么?”

    烟年不以为意:“大人又在说笑,大人这些年大刀阔斧地整治边防,可从未曾低调过,我瞧大人压根不在乎命长命短呢。”

    许是被窥破了心事,男人一顿,微感诧异。

    烟年不给他思索的时间,专心伺候。

    在这时聊国事本就怪异,再追问下去,恐怕他又要怀疑她居心不良了。

    对她来说,故土和平安宁,得空休养生息,亲人不被战火波及,就已是最好的消息。

    叶叙川的车驾在外宅留到了次日清晨。

    天光破晓,鸡鸣阵阵,马车驶出甜水巷口,一众侍卫黑压压拱卫两侧。

    副业卖烧饼的北周细作老头见了这阵势,还以为是皇城司来抓人,烧饼都险些吓飞。

    马车辚辚远去,老头惊魂未定,赶紧收摊,连滚带爬去向指挥使报信。

    指挥使闻之大喜。

    立刻拉来正在吃果子的蒺藜,两人在细作窝点蹲守半日,方盼来了悠悠哉哉的乌都古。

    “烟姐说她一切安好。”

    蒺藜对照烟年留下的小册子,大致解读了乌都古的肢体语言。

    指挥使握拳,喜上眉梢:“哟,不愧是她!拿下了叶叙川这狗贼,咱们明年的拨款就有指望了!”

    两人苦尽甘来,执手相看泪眼,乌都古忽然扇乎起翅膀,啪,一翅膀拍在蒺藜天灵盖顶。

    蒺藜疼得嗷地叫一声。

    指挥使迟疑:“……这也是给咱们的信儿吗?”

    蒺藜摸着脑袋,把小册子翻得啪啪作响:“上面没写啊。”

    乌都古无比嫌弃地看着他,向东北方飞了几丈,又折返回来,重复了一遍报平安的动作。

    蒺藜摸不着头脑了:“烟姐什么意思?”

    指挥使沉吟:“东北方,平安?”

    他忽然明白了,狠狠一拍桌子:“是了,是了!你速速去讲传信使叫来!此等机要之事,必要立刻上报!”

    红烛燃烧一夜,融化的蜡滴满了鎏金小灯台,烟年觉得,自己也如这破蜡烛一般,油尽灯枯了。

    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北周细作,干活又苦又累,工伤还不给赔,烟年心中叹气,起码给她报销点金创药啊……

    起身时无意触碰到肩上一枚牙印,是叶叙川的杰作,他半开玩笑般说这是给她留个印记,今后即使碧落黄泉,容颜变迁,他也依然能籍此认出她来。

    烟年尴尬得脚趾蜷曲,简直想当场把这人扭送至医馆,她的任务不着急,先把他自作多情的毛病治利索了再说。

    她见的男人多了去了,自然分得清真心和假意,所以叶叙川嘴里的情话,她半句都没信。

    在烟年看来,他一丁点都不喜欢她,只把她当个玩物用着,没有她拒绝的余地。

    都说世间万物皆关乎床笫,唯有这事本身关乎权力,烟年深以为然。

    前日折腾整宿,烟年困得眼皮子重如秤砣,送瘟神般送走叶叙川,再传完了信儿后,她回屋倒头就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