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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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牢牢牵引住,还没开打就拉满球场两边仇恨值的主攻手也是十分罕见了,及川彻微微眯起眼。凑热闹不嫌事大的他知道这局红白对战的真实意图是教练摸底与为三年生最后一届全国大赛送行。
但是现在天宫院鸣这个天降奇兵可以说是打破了教练布置的绝大多数的先行安排,那就让他来看看这桀骜不驯的家伙究竟有几分实力吧,究竟是无聊的花架子,还是真正有真材实料能给人带来点惊喜的主攻手。
及川彻迅速分神瞥了眼,右脚挪转几步,在靠近球网半米处瞄准即将到来的一传做好细微的传球姿势预备。
你要怎么做呢,天宫院鸣。
攻手呼唤球的声音一向震耳欲聋,及川彻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在他们高高跃起、腾滞在半空中,大展开的手臂停留在最佳击球点上的那一刻,就是呼唤二传传球声音最大的一瞬。
“把球——传到这里来。”
他无数次在场上听到过这声音,但他并不会每一球都传下去,有的人能发挥50的攻击成果,有的人能发挥80的效率,而有的人能100打穿防线,真正的攻击手与潜藏的诱饵交错、迷惑对面的视野,这是只有二传手才能做到的,对全局的操纵。
那么你是属于哪一类呢,暴君阁下。
及川彻再度看向那个以超长滞空能力停留在空中的攻手,那银发金眼的攻手面上满是不加掩饰的疑惑、垂着眼面上表情十分浅淡,就这么直直看着他。
——不传球过来吗。
是是~麻烦的主攻手大人。
及川彻单方面把无休止向他要球的天宫院鸣归于极端自我的暴君,球队的主攻手常常作为最大得分点,无时无刻都在看向二传手的方向、交接指令、索取传球。
呼唤传球的王牌尤甚,但是这家伙的声音、比起其他同样在呼唤传球的队员来说,太过于振聋发聩、也太过于极端了。
那是天平某端被放上与胜利等同的砝码的声音,其他人的声音都变得虚幻而缥缈、只有那道声音像是真实存在般、一清二楚。
“——我说过了吧,把球传过来。”
又来了,及川彻飞速扫视过球场,以俯瞰视角在脑海展开分布图。
再次出现在极佳击球点的天宫院鸣如白鸟般高高跃起、滞空能力长得吓人,在他面前是已经被他连续打出10个小斜线、逐渐熟悉他的攻击方式的白方拦网,自由人在后排,拦网转到强劲的那一边,最麻烦的场面,啧。
及川彻快速处理接收来的讯息,啧了声,视线微微一动瞥向旁边。
那一球传出后被拦截的机率太高了,需要第二个得点位。
“你在看向哪里?”
及川彻的动作不着痕迹顿了一瞬,他瞥向旁侧的目光被正滞空着的、居高临下的天宫院鸣清清楚楚捕捉到。
“你要传球给别人吗。”
没有疑惑,天宫院鸣只是陈述事实般如此说着,他那双认真时刻就会凝缩成兽瞳的鎏金双眼直直盯着做出传球模样的及川彻。
没做停留、天宫院鸣迅速落地,落地一瞬他又丝毫没有间歇地急速窜向另一侧,在及川彻的右手侧,另外一个极佳击球点、也是已经起跳的拦网短时间触及不到的击球点。
快点、再快一点。
天宫院鸣如风般强硬夺取了守在那边的攻手点位,他毫无预兆般猛地一蹬地,接住来自地板的重重反作用力、双臂弧线般甩过空气,而后再度高高跃起。
被他之前连续几个小斜线得点骗过的拦网眼看着他动作,迅速跟上、要拦死这个没礼貌且狂妄的银发一年级。
不能任由他这么猖狂下去。
天宫院鸣薄薄眼皮下的眼球动了动,只一双眼余光直直盯着及川彻,他上半身没动,在到达最高击球点时毫无犹豫、长且柔软的手臂直截了当在最高击球点加以腕部使劲重力扣下。
“——砰!!”
打到了。
高速直线冲至拦网指尖、直接把整只手掌重重轰歪的排球方向没变,近乎垂直弹地、窜过迟一步赶来的自由人的脸庞。
一记好球。
天宫院鸣悠闲地吹了声口哨,他轻盈落地、缓了缓脚踝的压力。
勾起点唇角弧度,他走向盯着自己手指看的及川彻,天宫院鸣拍了拍他的肩膀,单臂摁在他的肩头、很亲密地以他为支点撑着身体,看向他身后那群面色复杂难以形容的高年级前辈,像是想起什么般他再度拍了拍及川彻的肩,
“球的精准很高,所以刚刚的就不和你计较了。下一球也要继续给我哦,二传。”
沉重摁在肩膀的压力唤回及川彻的注意力,他缓缓收紧手指。
不得不承认,在刚刚过去的某一刻,他被天宫院鸣带动了,将偏移的球路重又转回到天宫院鸣的最佳击球点上。
皱着眉头,及川彻直直凝视着自己的手指与天宫院鸣的背影。
一旁记分员愣了愣,再度给红方加上一分,满意看着分数自他上场后从13直接跃到25的天宫院鸣没回头去看及川彻的表情,他脚步一转,侧过身看着对面气氛一时陷入停滞的白方队员,扫视过被他直接打穿的拦网与俯趴在地上救球失败的三年级自由人。
天宫院鸣眼睛弯起点弧度,终于露出点真心实意的笑。
“看起来好像是被低估了呢,不过和小斜线相比,我的直线扣杀也没差到哪里去。”
“对吧——‘可靠’的前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