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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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宋絮清的手心,“我今日是吃不成了,但这个位置也不能浪费,你可要帮我吃回来!”

    看着好友眼巴巴的眸色,宋絮清颔首应下,“要是出了新菜色,我自会帮你尝的。”

    云光双手扶着胸口,作吐血状:“……你好狠的心,尝完可千万别和我说。”

    宋絮清失笑,直至云光的背影顺入人流中她才收回视线。

    夜幕悄然降临,街道两侧的灯笼被点亮,繁华街道四溢着烟火之味。

    宋絮清排在了长龙前端,候在酒楼一侧的小厮瞧见她就知是云光预定的包间,忙带着她往包间走。

    走进邀月阁时,宋絮清眼眸扫过距这儿不过百米的天音阁,对采桃道:“去天音阁寻管事,问他晚娘可在,他若问起就说是我找的晚娘。”

    云光预定的包间位置在阁楼的最上层,透过窗户往外望去可瞧见盛景最为繁华的景色。

    宋絮清随着酒楼小厮往上走,即将走到包间时余光瞥见道熟悉的人影。

    邀月阁内灯火明亮,映衬于裴牧曜的身上,他拾阶而上,一身玉白色打扮却无法掩盖他的气场,透着股矜贵及疏离。

    宋絮清收回目光,转身走入包间。

    画屏知悉她的口味,对照着单子点了几样,见她并无疑义便交给了小厮。

    宋絮清抿了口茶水,眸光落在窗外,直到小厮陆陆续续将菜品端上来,她才收回目光,睨了眼身后的画屏,“采桃去了多久了,为何还没有回来。”

    画屏看了下包间橱柜上的辰漏,道:“约莫二刻。”

    宋絮清喝了口汤,说:“去看看怎么回事。”

    画屏皱眉:“小姐你一个人……”

    宋絮清慢条斯理地拾起筷子,“无碍,在包间内自不会出什么问题。”

    画屏犹豫须臾,咬咬牙还是快步下楼去寻采桃。

    包间内只剩宋絮清一人,一人用餐也觉得没多大意思,吃了点儿便没了心思,无所事事地盯着辰漏看。

    盯着盯着思绪也不知道飞哪儿去了,依稀闻到缕缕香味,直至刺鼻的浓烟掩盖下这缕香气她才骤然回过神来,如烈焰般红热的火焰映入她的眼帘。

    尖叫声自包间外传来,“着火啦着火啦!”

    宋絮清怔愣须臾,正要推开门忽而瞧见底端漫入的浓烟,意识到外头的火应当烧得不浅,推门的手顿住不再往外推。

    不多时,包间内浓烟滚滚,刺得她连连咳嗽,身上似乎也燥了几分。

    宋絮清重重地敲击着门板,高声询问:“有人吗?”

    并未有人回应她,阵阵惊呼声掩盖住她的声音。

    浓烟四起,宋絮清寻思着要是在包间内迟迟未出去,说不定就憋死在这儿了,不如跑出去看看。这么想着她推开了门,可在门被推开的刹那,铺天盖地的火光与浓烟弥漫而来。

    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然而火势太大她根本就走不出去,越往前走愈发昏沉,就在她想着这条小命怕是要交代在这儿时,倒下的身躯撞入一人怀中。

    “果然是你。”

    是裴牧曜的声音。

    听到熟悉的嗓音,支撑着宋絮清往前走的支柱忽而断烈。

    倒入怀中的身体忽而一重,她嗓音沙哑:“裴牧曜。”

    裴牧曜垂眸望去,怀中的人在他看去的那一瞬缓缓合上眼眸,已然失去了意识。

    侍卫匆匆赶来:“公子。”

    裴牧曜弯身捞起宋絮清,头也不回地说:“你们留下来善后。”

    邀月阁外人多眼杂,裴牧曜熟门熟路地往大堂侧边走,随意移了下橱柜上的辰漏,墙体缓缓地往一侧移动,闪烁着微光的烛影将密道照亮。

    悠长密道的尽头是位于城西的一处院落府邸,守着府邸的暗卫们在瞧见裴牧曜时都不由得一惊,见他面色不愉,常年近身伺候的几人匆匆跟上他的步履。

    裴牧曜步伐沉稳,“把胡大夫叫来。”

    密道就在主院内部,卧房内灯火明亮,他小心翼翼地将宋絮清安置在床上,借着明火这才发现她约莫巴掌大的脸庞被浓烟熏得灰一处黑一处的。

    她睡颜宁静乖巧,好似适才并未发生任何火灾,不过是困意上来睡过去了。

    伺候的丫鬟端着水盆上前,将手帕浸湿捏干递上前,“公子。”

    裴牧曜的手随意的撑在一侧,取过手帕替她擦去脸上的烟尘。

    擦拭的动作似乎重了几分,昏迷沉睡的宋絮清眉梢微微皱起,发出了不悦的声响。

    裴牧曜忍俊不禁:“倒是骄矜。”

    嘴上这么说着,手中的动作却轻了几分。

    胡大夫跌跌撞撞过来时,眼眸中还带着点被人从床上拉起来的朦胧睡意。

    裴牧曜听到声响,起身给他让了个位置,“火势大,吸了点浓烟。”

    胡大夫颔首,将帕子盖在宋絮清腕部。

    裴牧曜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从这个位置看去,恰好可以将胡大夫的神色纳入眼中,他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茶桌,如墨般乌黑的瞳仁愈发深邃。

    随着胡大夫眉梢的拧紧,裴牧曜点着茶桌的力道就重了几分,待他收回手的时刻出声问:“如何?”

    胡大夫收好手帕,道:“这位姑娘吸入的浓烟并不多,被浓烟呛到引起呼吸不畅导致的昏迷。”他顿了顿,抬首睨了眼,“只是……”

    裴牧曜眸色微沉:“说。”

    胡大夫沉吟须臾时刻,垂头说:“姑娘体内有蝶韵香残留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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