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捉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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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这邹家花说的就是过去我们洵屏邹家的两位小姐,遥想当年盛况,听我爹说那时她们二人上街,引来众人围观,可谓花团簇拥,令人艳羡。”“这么厉害。”
“没错!”小二笑着道:“邹家两位小姐不止在洵屏,就是在整个昇朝都是出了名的,而且她们二人,长姐入宫,是为当今王君宠妃容妃娘娘,二姑娘嫁给了南平侯,做了南平侯夫人。”
南鸮点点头:“这个我略有耳闻。”
毕竟洵屏邹氏,百年世家,邹家女出嫁,夫婿不是王侯也是权贵。
小二又叹了口气:“可惜平南侯夫人红颜薄命,年纪轻轻就去了……”
接下来的话,穆澜没再继续听,实在是身子乏了,太过困倦,交代了南鸮几句,便上楼到厢房内休息去了。
他不喜吵闹,就让店家给他开了间走廊最边上的,进了屋关上门,他顺手上了栓,点明烛火,更衣沐浴后,便上床准备休息。
忽而烛火剧烈摇晃,转眼灯树上的烛灯就灭了一半。
哪儿来的风?
穆澜抬眸,望了望紧闭的木窗,又看向严丝合缝的门。
没有风。
霎时,剩余的烛火再次摇晃起来,随即全部熄灭。
整个厢房内陷入一片黑暗。
穆澜缓缓垂下眸,神情悠然,敛尽情绪。
下一秒,颈前一凉。
垂落在锁骨上的几缕发被齐齐截断,掉进被褥里,可见刀刃之锋利。
穆澜毫不怀疑,只要握住匕首的人在将刃往前挪上一分,就能轻松割断他的喉咙。
不过半晌,对方仍没说话。
黑暗之中,穆澜轻轻启唇:“好歹夫妻一场,下手就不能温柔些?”
此话一出,刀刃就往前又递进一分。
一阵刺痛传来,随后便觉着有液体流出。
穆澜知道自己的脖颈被利刃隔开了一道口子,却依旧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本以为官府的人会追的你和你手下四处逃窜,躲到山上,没想到他们低估了殿下的胆量,在这时候,殿下竟还敢大摇大摆出现在这洵屏。”
其实在宋庄,放下帘子的那一刻,穆澜就想起对药铺外那人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何而来。
虽他从未见过千裘,也不知他长何模样,但那晚,在暖阁外,他隔着窗,看清了他在月光下映在窗上的模糊影子。
千裘寸步不离的跟着储绥,既然千裘在,那储绥也必定在附近。
故而他才叫车夫马不停蹄的离开宋庄,没想到还是被储绥发现了。
“我没被抓住,出现在这儿,让你失望了。”储绥声音冰冷,其中参杂着些许沙哑。
穆澜淡淡道:“失望倒是不至于,就是有些意外。”
说罢,他嘴角微勾,继续道:“千裘没跟着?那让我猜猜,他是不是去引开官府的追兵了?那殿下夜探我的厢房,难道只是为了叙旧,以解多日不见的相思之情?”
事到如今,穆澜也不想再装,反正阿爹和五皇子之间的关系储绥早知道了,于其还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他面前演戏,倒不如挑明了说,利用储绥对储砚的忌惮和双方权力制衡,说不等还能有一条生路。
穆澜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储绥攥着匕首的手不断收紧,指节都略微泛白。
沉默片刻,储绥才出声:“是我小看你了,穆澜,之前在白水镇,我就该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穆澜轻笑出声:“现在杀也不迟,只是殿下要想清楚,你的把柄,我手里可不止这一个,这次是被官府通缉,下一次又会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说罢,他抬起指尖去点储绥胸口:“你也不知道。”
手还未缩回,就被储绥抬手捉住手腕,捏的好用力,似乎是要将他地腕骨捏碎才肯罢休。
穆澜原本还想笑,但储绥地手指却收的越来越紧,不论他怎么挣都无法挣开,他倒吸一口凉气:“你弄疼我了!”
即便如此,储绥手上的力道依旧没有松懈半分。
眼看手就要被他捏脱臼,穆澜也顾不得脖颈上横着一把刀,一不小心救就能送他归西,抬脚就往储绥裆部踹去,储绥果然往后一退,松开手。
穆澜刚忙缩到角落,活动着被捏疼的手腕,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有了一圈红痕。
之前经历的事此刻都尽数用上心头,穆澜咬牙道:“储绥,你允过我,帮我解决郁棉之事,结果却反倒以打压我穆家来予他郁家青云梯,这便是你说的帮我?”
说到这,穆澜自嘲的冷笑一声:“也是,他活,我亡,那我确实也不会再在白水镇见到他了,殿下可真是好算计。”
储绥皱眉,冷声答道:“我无扶持郁家之意。”
“你是要告诉我,这些都是七殿下的意思?”穆澜轻嗤。
“不是,”储绥目无波澜,似在说着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我无意扶持郁家,但重创穆家确实是我的意思。”
他突然俯下身,垂眸看着穆澜,一片阴影下压迫感十足:“穆澜,你爹和前任曹扬知府之间的往来你也并非不知道,要想将曹扬彻底收归囊中,就必须把上下全部整顿清洗一遍,把储砚留下的残根连根拔起,而你们穆家作为他的依附,就应该想到有这一天。”
“至于穆家倒下后,谁会接过穆家的饭碗,我并不在意,可以是李家、钱家、杨家或是赵家,所以是不是郁家又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