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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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致命的疤。很长,很长。
看得出来恢复的很好,疤痕虽长,但不狰狞,淡淡的痕迹。
但不难想象这道疤最开始的样子。
疼吗?
聂闻想问。
聂闻以为沈若芙一直穿外套,就算温度再高也不脱,是因为青春期发育,觉得不好意思或没有安全感。
她万万没想到,真正的原因是这个。
所以现实要比想象残酷,这句话是真的?
沈若芙已经端着碗筷去厨房了。
聂闻盯着沈若芙的背影看了会儿,忽然想到什么,转身进了卧室。
她在卧室的衣柜里找了半天,出来的时候沈若芙都已经洗完了碗,正收拾着书包。
聂闻拿着半天才找出来的冰袖,递到沈若芙面前。
沈若芙顿了下,看她。
聂闻说:“穿这个要比穿外套凉快点。”
沈若芙摇头:“不习惯。”
聂闻将冰袖塞进沈若芙书包,“觉得不习惯,那直接不穿好了。”
她手指了指沈若芙胳膊,勾唇道:“还挺帅的。”
聂闻的手停在半空,想要伸向沈若芙,伸之前,她很有礼貌的问道:“能摸摸吗?”
沈若芙很轻的嗯了声,将胳膊侧向聂闻。
聂闻伸出指尖。
她的指尖微硬,触摸在疤痕尾端,轻轻地碰着对沈若芙来说新长的皮肤。
沈若芙心头一颤。
除她自己,第一次有人碰到这道疤。
有种微妙。
沈若芙垂眸,看着聂闻修长、指关节分明的手指,画笔似的在她皮肤上摩挲。
“你…”
沈若芙犹豫开口:“不嫌弃?”
聂闻收回手,笑着说:“这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一道疤而已。”
她看着沈若芙,“不过怎么弄的?”
“铁丝划的。”沈若芙回答的轻淡,好像只是划了一个小伤口而已。
要多粗的铁丝能划成这样?
聂闻奇怪于这个回答。
她没注意,就在她思索的时候,沈若芙的视线一直停在她的身上。
更准确的是,沈若芙在观察聂闻的表情。
观察无果。
就在沈若芙穿上校服,都准备走的时候。
沈若芙看着给她打开了门,倚在门边的人,终于忍不住脱口:“你…”
聂闻循声回头:“嗯?”
太阳还没完全落下,西边的山尖尖上空,紫红色的云成片堆积着。
聂闻简单的回眸,胜过了晚间最美的云彩。
沈若芙声音都跟着轻了些,“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你来修车,怎么了?”
风吹入。
吹起了聂闻耳边的发,也吹动了沈若芙额前的刘海。
这股风中,唯一没有动的,是沈若芙沉淀的心。
沈若芙脸上浮现淡淡笑意,她自圆其说:“有听到你和虎子哥说你记性不好,我考考你。”
聂闻抱着双臂,背靠着门框。
天边的光好像忽然就没了似的,变得暗淡。
就算这样,从沈若芙的角度看,聂闻依旧好看的像是一幅画。
所有一切都沦为背景。
聂闻以为沈若芙还在cue那位一八几的大高个,便说道:“不重要的人我一向不记。”
不重要的人。
沈若芙心里默念了一遍。
纵然知道是这个结局,纵然提前有准备,心里还是酸涩了几分。
最后沈若芙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笑,她问聂闻,“那我,对闻姐来说重要吗?”
该说不说,这是聂闻头一次见到沈若芙笑的这么大方。
之前都是抿着嘴笑,可爱是可爱,但总觉得缺少什么。
现在一看,好像缺少了这个年纪该有的纯真。
就好像沈若芙问的这个问题一样。
对于二十八岁的聂闻来说,她不可能再问出这种问题。
成年人的世界,太多的心知肚明。非必要情况下,很少挑明。
有的话就算挑明了,也充斥着太多色彩,一点都不真实。
聂闻看倦了太多,她也说过太多糊弄的话。
可面对沈若芙,那些布满了虚假谎言的语句,聂闻说不太出来。
要说也是拐着弯否认,不会骗沈若芙。
所以对于沈若芙的问题,聂闻回了三句话:
“之前不重要。”
“现在也还行。”
“以后不知道。”
沈若芙听着,心情莫名好了点。
她走到聂闻面前,仰头看着聂闻,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聂闻不是吃亏的主,她站直了身子,手撑在了另一边的门框,这样一来,沈若芙被她圈在了手臂下。
看着沈若芙小小一只,镜片下睫毛忽闪,聂闻轻笑一声:“那你呢?我对你来说重不重要?”
“嗯,”沈若芙手扶眼镜,语气严谨道,“像命一样。”
聂闻惊愕了两秒,然后恍然大悟:“懂。”
她眼尾含笑:“姐懂。”
在沈若芙‘懂什么’的眼神询问下,聂闻说道:“就指着姐给你发工资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