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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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执意要女宠进府,闹了好些天。僵持不下之时,就在这天驸马妥协了。
阮湘禾目光冷冷盯着披着中衣,发都未束的权书迟:“你还没死。”
权书迟的言语很淡,有气无力的,倒是多了点慵懒:“拖殿下的福,尚未。”
权书迟手上拿起茶壶,作为待客之礼要为阮湘禾倒茶,但阮湘禾注意到她的手很抖。
狐疑的将视线放在权书迟脸上,却任何异样都没有发现。
只能暗道权书迟的虚张声势。
阮湘禾知道她经常生病,这次指不定又是什么风寒加重。
然后眼尾扫到桌案上并不该出现在白日里燃着的灯,那火苗一晃一晃也像是气若游丝一样。
他心中微讽:大白天,点得什么灯。
“你良心发现了,要把杳杳还给我了?”阮湘禾目光冷嘲,见权书迟倒好茶放在自己面前,他也没喝,最主要的是他没心情喝权书迟的茶,于是将茶拿在手里就那么倒了下去。
“殿下…”
李嬷嬷有些看不下去了,最近权书迟的身体肉眼可见的虚弱下去。
恐怕大概就是这些日子的事情了。
想到自己的过分要求,都没有遭到拒绝,李嬷嬷想要这个伪装了半辈子的女孩子弥留之际有些希望。
可任凭如何努力,好像留下来的都是绝望。
“殿下说是臣阻挠了你们的姻缘,臣当然得圆回来啊。”权书迟控制住用力颤抖的身体,声音清浅道。
这权书迟吃错什么药?“假惺惺。”
“甭管臣是不是假惺惺,反正殿下是要如了愿的。”
“那你将杳杳带到本宫面前。”要不然是哪门子的如愿?
“别急,臣还有话想对殿下讲。咳咳…咳咳咳——”
青年脸色苍白,捂着嘴一阵猛咳,随着咳声单薄的身体就像是落叶一样胡乱的坠着。
肺都要咳出来了,难不成权书迟真的病重了?
阮湘禾目光挣扎,别过视线,也干咳了一嗓子:“咳,陛下不是赐药了吗?那药可是好东西,母后在时也是叫我每天熬给你喝。你喝了吗?”
好东西…
真是好东西啊。
权书迟平息下不适,嗓音沙哑,“喝了的,毕竟是殿下每日差人送来的。”
“那就好,本宫虽然恨不得你早点死。但那好东西既然舍得给你,你就喝吧。我也不亏待你,只看看咱们谁先寿终正寝。”
“…殿下,您是恨臣吗?”权书迟看着别着一股劲儿的阮湘禾,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阮湘禾觉得自己都要被气笑了。
“哼,你还好意思问。”他冷哼一声,双眼冷到极点,“你是我的污点,有机会我恨不得亲手将你大卸八块!你问我恨不恨你,难道你心里没有半点数吗?”
原以为这么说她会心里有数,可阮湘禾没想到权书迟并未有半分情感起伏,只淡淡回问了一句:“可原因呢?殿下为何怨恨臣呢?”
“你真是…你还有脸问!”阮湘禾站起身,提起权书迟的衣襟,就这么将人提起来。
权书迟的重量很轻,身高也比自己矮了一个头。
两人贴近时,从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冷意也让阮湘禾有些手足无措。
这时候阮湘禾才想到自己已经压在记忆深处许久的东西,权书迟也是个女孩子。
因为想到这一点,阮湘禾强忍耐着将要砸在权书迟身上的拳头收回。
“你心肠是如何歹毒,又贪婪不满。阻碍杳杳与我,威胁母后知道了我的身份,将自己扶上了驸马的位子。多年来夺权争位,血债累累!你无心无情,就是你那亲族都没有半分联系。是怕亲族知道后劈头盖脸口诛笔伐吧,所以你不敢让你小门小户的家族知道你还存在着。权书迟,人人都说你恶毒依本宫看还真是说轻了你。你连恶毒这个词都配不上!”
咚——
他手上一推,权书迟便病气恹恹的摔在椅背上。
“驸马!”李嬷嬷惊呼想要上前查看却被阮湘禾伸手拦住,“你别过去,难不成还能摔死她?”
嘶——
权书迟眉头微微隆起,不可查的吸了一口气。
后背撞上椅背,一阵钻心的疼。
“就这些?”
青年的桃花眼这一刻竟然是带着些许以前的神采,驸马都尉权书迟有着一副好皮相。可也只有不认识她的人会说出来。
至于原因,大概就是看法决定了她的长相。
她的手段,她的权利,让人往往在这些条件下反而注意不到她的长相。
见她笑得不以为意,阮湘禾觉得自己遭受到了嘲笑,他握紧拳头,“就这些?权书迟,你简直不配为人!来世应当投生畜生道。不,应当不入轮回,魂飞魄散,你我再也不见!”
真是个狠心的诅咒啊,“不入轮回,魂飞魄散…”
权书迟回味着这句话,但她的内心很平静,甚至于毫无波澜。
只有李嬷嬷感受到一种汹涌而来的窒息,蹲在权书迟手边,解释得异常急切,“驸马,殿下是胡言乱语的,您千万别往心里去。这都只是殿下一时气急的口无遮拦。”
“李嬷嬷,你少管她!本宫说的就是心里想的,没有什么不对的。权书迟。”阮湘禾拉开李嬷嬷,因为本是男子的缘故,身材高大,与强弩之末的权书迟形成强烈鲜明的对比。
他矮身直视,一字一顿道:“活该没人爱你,活该你兄长尸骨无存,活该你体弱多病!”
寒冬里温度很低,室内燃着炭火,噼啪噼啪的声响在一片寂静中十分明显。
这样的节奏,仿佛酝酿着一场凶狠的燎原野火。
李嬷嬷睁大眼睛,小心翼翼的望向权书迟。
权书迟的底线,她的家人。
她全部的信念与目标。
外面的天阴了下来,这个冬季,总是下雪。
现下风雨欲来的样子,仿佛在积攒蓄势待发的最后一场风饕雪虐。
可李嬷嬷没有见到权书迟的疯狂失控,她只是越过阮湘禾的身影,将目光投向门外的天青寂静。
她问,“十年不见,殿下确信燕杳杳心里有你?”
阮湘禾心里正因无法触怒权书迟而烦躁,说不清为什么权书迟还如此问。按理她不该愤怒吗?
难道性格扭曲的人,都这样?
于是他回答,“杳杳才不是你。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也应下为我而穿上男装,要不是你从中作梗。现在本宫早已恢复身份,和杳杳有上一儿半女。就算你使诈把杳杳送到苦寒之地,杳杳受尽苦难,心里依旧有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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