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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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书迟死后七年,原本矜娇的长公主变得格外疯癫。尤其是冬日,长公主府外皑皑白雪簌簌不止,府内同样笙歌不歇。
怎么看都是一副脱离了不如意的人,活成自己的幸事。
但是百姓平日里尚且胆怯靠近长公主府,更遑论是在雪天。
最初他们都觉得是因为权书迟死后,迟了七年的大雪将长公主对于驸马那点怨恨不满都发泄出来。
他们也在风饕雪虐中同宅院中日夜不息的乐声共同欢庆瑞雪兆丰年。
可雪停了,乐声也停了,他们的笑意却僵在脸上。
公主府外的白雪总是带着一片红。
乐声奏了歇,歇了奏。
每每停下,红彤彤的颜色就更加刺目。
原本迟了七年再次出现的大雪,也变得格外恐怖。
究竟是长公主怨恨驸马,还是怨恨送走驸马的风雪不尽力熄灭那场大火呢?
他们没必要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毕竟他们的人生中,权书迟这个人出现得无足轻重,离开得也不声不响。
但长公主成了人人提起就心惊胆战的刽子手,他的名声也渐渐被传成了止小儿夜啼的夜叉。
燕杳杳缩在一边,看着今日又没能完美拼凑好他的“驸马”的阮湘禾。
从燕杳杳这个角度看过去,这个女装的男人身材消瘦,颀长的身子直愣愣的对着窗户透过的光看着手心里的…
他似乎很不满意,侧脸没有一点表情。
又因为情绪影响,面容也变得分外的可怕冷漠,以及阴鸷。
阮湘禾不再穿着他喜欢的红色来回转了,现在这身霜白,倒让他比死了这么多年不出来诈尸一下的权书迟更像是冤鬼怨魂。
“殿下。”
坐在一侧,尚且能够镇定喝茶的官员开口,燕杳杳听说是眼光毒辣,一路都选择了正确阵营的言官。
似乎叫做司马礼。
燕杳杳离朝堂太远了,也跟在阮湘禾身边被这些情绪折磨得没有心力关注旁的事了。
但司马礼始终带着笑意,被阮湘禾晾了有一个时辰还是这般心平气和道:“殿下,现在看够了吗?该和臣聊聊了吧。”
司马礼放下茶盏,面上笑意盈盈,“本来是陛下来的,但臣想着陛下日理万机,便代替陛下来了。”
他一提起陛下,阮湘禾这才给了点反应。
就像是僵直的木偶,呆滞的转过来,对上司马礼的眼睛。
几乎是那一瞬间,司马礼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只好别过视线:真晦气,这长公主怎么变成这幅鬼德行?
“他叫你来什么事?”阮湘禾的语调很怪异。
怪异得让司马礼觉得这嗓音如同鬼哭魂泣,不男不女,难听至极。
他们相处不多,顶多是在阮湘禾当年选驸马时,因为家里的缘故意思似的参与了一下。
那时的阮湘禾虽然轻纱掩面,却看得出生机盎然,姿容尚佳。
这才多少年啊…
十七年?
不对,驸马尚在世,他们一同出席宫宴时,司马礼也是见过的。
也不是这般模样。
驸马…
权书迟死了能够有七八年了吧。
司马礼的眼尾露出些许怀念来。
失了驸马不是作为长公主的阮湘禾的不幸,也不是现在野心勃勃却始终不得章法的皇帝的不幸。
而是作为他们这些像上一步,又没法子上一步的朝臣的不幸。
倘若驸马未死…
司马礼回过神,多想无益,只回答阮湘禾:“近来陛下收到不少折子,内容大致差不多。无非是京都的治安欠缺,常常有女子踪迹全无。隔几日便被发现在不知名的地方。”
他又停了停,“死状凄惨,断无全尸。”
阮湘禾的凤眼冷意难平,冷笑轻哼,伸手招了招燕杳杳。
燕杳杳这才抖着身子,一步一步走到阮湘禾近前,嗫嚅道:“殿下…”
她不懂阮湘禾又要做什么。
年少时她可以看出阮湘禾想要的,只要自己肯装作对他好,信任他就可以了。
后来被权书迟带回来,也知道阮湘禾的想法。只要够可怜,博取同情,就可以在他厌恶权书迟中得到甜头。
再后来,权书迟死了。
燕杳杳依旧可以找到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人是自私的,更何况是一直自私着的燕杳杳。
只要踩着权书迟,利用阮湘禾的愧疚。
她依旧可以让自己活得更好。
但是…
现在呢?
燕杳杳无法看清阮湘禾,他像是变了个人。
他曾厌恶权书迟满手血腥,步步为营。
可现在的阮湘禾呢?他比之曾经的权书迟更加的血债累累。
他在无底线的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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