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毛不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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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坊的手段人尽皆知,轻则断手断脚,重则家破人亡,那女中庸吓得一哆嗦,当即后退两步。柳良又跳出来和稀泥,“这说的是什么话,咱几个哪能让你落到那般境地。”
就等你这句呢,凌宴颇为赞同的露出个笑模样来,“万一钱没凑够,只能指望大家接济与我了。”
提到借钱,瞬间鸦雀无声。
塑料朋友情真实的令人落泪。
本以为他们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凌宴低估了地痞流氓的无耻程度,几人脸皮比城墙还厚死活赖着不走,美名其曰要跟她同甘共苦,差点给她气笑了。
尤其柳良那厮,避重就轻,没完没了的像个苍蝇似得,各种友情道德绑架,毒鸡汤一口接一口往她嘴里灌。
这小便宜贪了可是要吃大亏的,凌宴心里门清,这帮人就是盯上卖鱼的银子,等着她喝醉出钱“请客”呢。
不管他们说啥,反正她就是不去,“你们有钱请客不如替我还债。”
这帮流氓跟貔貅似得,只进不出,掏钱是不可能掏钱的,光凭一张嘴磨唧,挡在那吓跑好些客人,凌宴急了,仗着天乾力道直接将人赶到一边,不顾几人黑脸赶紧卖力吆喝挽回市场。
天色还早,不少听信过来的人见大青鱼卖掉了十分惋惜,而且还聚集了一堆痞子,原本失望而归,再看摊位上的鱼绑得规矩整齐,观感不错,有人按捺不住上前问价。
价格公道又新鲜,买得人不少,痞子们见钱眼开,一副摊主帮手的架势伸手接钱揩油,守财奴早有准备,一个子都没让他们摸到。
磨蹭到了中午,鱼卖了七七八八,剩下些小的没人要,鱼小油水少,若想做的味美十分费油,故而并不好卖。
几人还想再薅羊毛——白拿,凌宴提前预判了他们的预判,降价六十文成堆卖掉,附送凌式绿茶,“还不上债我手可就没了,你们也不想我没了指头吧,不然肯定送给大家尝尝鲜了。”
吃我的鱼,就是吃我的手指头!
话都说到这份上,再伸手肯定要打起来,柳良等人白费口舌,凌宴身边站的几口大黑锅面面相觑,暗自疑惑,这厮今天怎的油盐不进?
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凌宴头疼扶额,盘算怎么甩开这几个家伙,保住她的荷包。
摊位前聚集了些专门捡漏采买的人,一妇人见有条不大的鲤鱼混在里面,开口讨价,“不要鲤子,这堆鱼30文我就买了。”
直接对半砍,凌宴肯定不愿意。
正说着,一书生模样的女子身量高挑,身着淡青衣袍,手中捧着油纸包路过,她衣角精致竹叶刺绣,背挺得很直,步伐从容仪态优雅,沉稳自持,颇具文人风骨。
来得正好,凌宴一眼认出这是她们村的秀才,顾景之,和原身自幼相识,她娘病重欠了好大一笔钱,现下在镇上的药铺做账房还债,平时还会接些代写书信的活。
也是做了一上午买卖,又跟流氓扯皮给她练成了社牛,不管有没有过节凌宴直接开口喊人,“景之姐!”
脚下停住,寻声看去神情微凝,施施然回道,“阿宴。”
宴,安之,是她娘给取得名字,伸手不打笑脸人,相识一场,顾景之打了招呼便转身离开。
凌宴赶忙道,“留步!”
顾景之负手而立静候下文,她家中光景人人皆知,不怕这痞子借钱,且看对方麻利的处理好事物,再细细打量之时,眼前忽然多了条活蹦乱跳的鱼和一张谦和的笑脸,变了个人似得。
“景之姐,这个送你,是我今早抓的,你和伯母补补身子。”风光霁月的秀才让凌宴自惭形秽,更多的是原身让顾家一腔真心错付的羞愧,社牛体验卡过期,她红着脸拱了拱手,真诚道,“祝你乡试金榜题名,鱼跃龙门,伯母早日康复。”
让人无法拒绝。
推脱的话咽了回去,顾景之薄唇微抿,结过草绳,道了声:“多谢,借你吉言了。”
“啊,景之姐你回药铺吗?”见秀才要走,凌宴疯狂挤眉弄眼暗示身后,“我想去买些药。”
顾景之心领神会,也不在意凌宴为何有此转变,顺水推舟邀请同行,“一起吧。”
语气淡漠,却解了她的围,凌宴小声道了声“谢谢”。赶忙收好扁担用具,捂住荷包,一副跟人约好的姿态急匆匆的跟几人道别。
原身是痞子,顾景之可不是,人家有功名在身,几个地痞在她面前可不敢造次,凌宴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否则不知道要被他们缠到什么时候去,等会还得去接小凌芷呢,她可不想再耽误下去了。
如她所料,柳良几人再没跟上前。
“良哥,阿宴今天不对劲,是不是谁跟她说什么了啊。”小喽啰不解挠头,“宜春院那边怎么办啊。”
“慌什么。”柳良嘬了嘬牙花,一口啐到充斥着鱼腥气的摊位,流里流气的道,“还能让她跑了不成?”
凌宴跟在顾景之身后,忽而后背一凉,回头便看到那为首的柳良目光阴毒,又很快消失不见。
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虎狼环伺,身边没啥正经人,原身日子过得乱七八糟,这样的人没自己作死,还能活到秦笙和真命天a携手回来复仇?
凌宴心里直犯嘀咕,难道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问系统,又得了句非本书情节无可奉告。
行吧。
闷头往前走,二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等出了集市岔路口前,顾景之停下脚步一拱手,“就此别过。”
“我真去买药。”原身的记忆帮不上忙,凌宴人生地不熟的有点发憷,就想找个靠谱的人在身边,“我带钱了,定不赊账。”
她拍了拍自个荷包,铜板哗啦啦响。
顾景之定定看了她好几秒,似是不信。
之前原身就空手套白狼,让秀才帮忙带名贵药材又不给钱,险些把人家母亲的救命钱骗去,幸好被人识破翻车才没酿成大祸。
信誉破产的渣滓对上苦主,让凌宴羞愧的无地自容,涨红的脑袋埋在胸前,舌头打结的解释道,“我,要去买避,避,避子汤,没别的心思。”
未曾婚配的顾景之面颊染上一抹绯红,僵硬点头抬腿便走,步子快的跟被狗撵了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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