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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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必多言了。默了两息,又言:“我那里有一本前人手札,或对你练琴有些助益。改日让相锦送去。”
待送走了虞烟,紫嫣没有干等相锦归来,毕竟方才一问,已经知道他的嘴不太靠得住。
紫嫣问相繁:“主子为何提起这位虞娘子练琴之事?”
相繁知道那天在镜湖,主子已然指点一二,但这并非最要紧的原因,直言道:“下旬宁昌侯府大办宴席,虞娘子也在受邀之列。”
宁昌侯府老祖宗,是陛下和世子的外祖母,寿辰自然不同凡响,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皆会上门祝寿,也少不了皇亲国戚。
此番还有诸位贵女登台,若在这万众瞩目之处出了差错,接下来一两年内都会是旁人谈资。
难怪主子这般上心。
上了马车,珠珠转身就拿出了枕头和软毯。
珠珠还未开口,虞烟抬指摸着侧脸,语气决绝:“我不困的。”
这些日子格外困倦,躺下后片刻工夫就能睡着。若非如此,今夜也不会险些闹出笑话来。
指尖感受着烫意,又不自觉揉了揉。
珠珠困惑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又见耳朵都红成一片,担忧不已:“姑娘被虫子咬了?”
“没有。”虞烟讷讷收回手。
就是差点在谢公子面前丢人了。
回到家中,早过了晚膳的时辰,虞宅风平浪静。
和谢公子分别前又违心说谎,好像有虫子在心上爬来爬去,虞烟差人去了两次,都没见到虞峣,人还没回。
明日还得见吴月然,不知道她嘴里还会有什么不中听的话,反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虞烟少不了要振作精神,宁可让其他人生气,也不能把那口气闷在心里。
便让人留了话。
总之最晚明日,她一定要知道谢公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随随便便猜来猜去,太冒昧了。而且每次都会脸红。
虞烟苦恼一叹。她不记得自己以前有这个毛病!
许是昨日闹得不大好看,翌日吴月然见了虞烟,什么别的都没说,相安无事。
虞樱觑空与她说话:“昨日你真是吓到我了。她的话不中听,再住几天便走,你别为昨日的话伤心。”
顿了顿又压低声音,“我母亲没有替你出头,委屈你了。”
老夫人和吴夫人两个长辈压着一个小姑娘,的确是欺负人了。
大夫人在吴夫人手里也吃过亏,且要敬着婆母,虞烟根本没放心上。
吴家上上下下事不少,吴夫人热心钻营,为夫君儿子花了许多心血。不知道她放着自家事不管,往虞家跑得这般勤快是做什么。
“过几日便要去宁昌侯府做客,同我一道去置办些首饰如何?”虞樱说。
虞烟欣然应允。
宁昌侯府广邀宾客,吴月然虞翎届时也是要去的,同去如意楼的便成了四人。
日头厉害,虞烟下车时抬手遮眼,飞快躲到虞樱伞下。
这一抬手,虞樱看到她手上的镯子,不免多盯了一会儿,随口问道:“新得的?怎么从前没见你戴过。”
虞烟点点头。
虞翎吴月然并肩行来,缓步走动时裙摆微动,娴静温雅,鬓发一丝未乱。
虞翎脚下微顿,视线落在虞烟腕上,眉心几不可察地一拧。
虞烟以手抚胸,转头用帕子捂了捂嘴,神色恹恹,不爱搭理人的样子。
虞樱扶了她一把,虞烟转头朝虞樱一笑:“无事。待恶心劲过去,便好了。”
虞樱皱眉,有些着急:“怎么回事?”
虞烟不好意思地垂下眼,轻声道:“姐姐别问了。”话音又甜又软,不自觉带有撒娇的意味。
虞樱直觉又是她笨手笨脚闹出来的毛病,果然不问了。
虞烟松了口气。
为了给谢公子挑个香囊,她昨日挑来挑去,一口气买了十个。给他一个,还有九个在她房中堆着,香气馥郁,闻多了就有点头晕。
没办法,谁让接待她的姐姐温柔漂亮,还很会说话,她多问几句,那个姐姐依然耐心讲解,很贴心地给她提供建议。根本无法拒绝。
虞翎没错过虞烟微红的耳垂,又瞧她面色羞赧,一个猜想浮现心头。
这榆木脑袋曾几何时会有这般小女儿情态,周议章再哄着她,也没见她脸红过一回。
……新婚不到两月便传出喜讯的,不是没有。
吴月然碰了碰虞翎手臂,示意跟上。
虞翎回过神来,持伞的手也因那猜想而微微发抖,压住激荡心绪,唇角添了抹笑意,微抬了伞面,不怀好意地望向那道婀娜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