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枷罗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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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人,你别向他甩脸色,态度好点。”柔长提琴乐只留余音,咄咄逼人的劝导顺势滑入耳廓,喻忻尔手握透明杯,光影反射成块状洒向无血色的脸颊。
却汇聚成一抹嘲,在唇角泛起。
“他试图对我动手。”
女声还算云淡风轻,修剪得干干净净的指尖摁下电源键瞥了眼时间。
八点半,距离这场活动结束还有一个半小时。
但她已经无法在这待下去。
将手机反扣,声线愈加冷静:“您应该知道我工作的原则,我无法跟这样的人合作,非常抱歉。”
见她想走,那人手忙脚乱覆盖住她的包:“你以为这只是终止合作的问题吗?王总在圈内的名声你并非不知道,惹了他,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话音未落,包先被夺了去,落在怀中心疼擦拭被男人脏手触摸过的痕迹。
男人睨着她那紧张表情,自以为看穿,加了把火力:“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做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往上爬,正因为如此,你就更应该利用好这个机会,否则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
女人清冷眉眼稍撩,扑散的气息是生疏但森冷的。
喻忻尔推开企图与她套近乎的男人,站直身加重了些语气:“别用你那龌龊的眼光看我,我若早知道你的目的,就不会跟你纠缠那么久。”
“还有,有家室还肖想外面的人,这样的男人真应该把下半身割下来挂到墙上。”
“在讨论什么?”
从身后接近的人清楚捕捉她的话,非但不恼,反而含着笑,脸侧的肉因此被挤到一团。
本坐在沙发的人流里流气的人立刻站直哈腰喊了声“王总”,见喻忻尔还是那副死样子,赶忙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
“不是让你去换身衣服?身为我的女伴,寒酸成这样怎么行。”来人不着修饰的目光扫遍身着板正保守职业装的女人,那双肥手微抬落在她的领口。
但俨然被手掌拍开,喻忻尔眯眸警告:“别碰我。”
“你这死女人,怎么跟王总说话的……王总,她涉世未深,我再跟她谈谈……”
“谈个屁,我跟你讲合作,你别跟我扯到其他事情上,我没兴趣。”喻忻尔烦闷撩起秀发,眼神无惧盯着那身份地位都比自己高出不知道多少个阶层的人。
咬牙,寒意与傲气并存:“你想要我当你情/妇啊?做梦去吧。”
她其实没经历过这种事。
在职场打拼几年都没能混出什么名堂,好容易接下王总这个项目,跟着他加入今天这场大型金融聚会,原以为遇见贵人,未曾想对方一早就盯上她。
若只是说几句令人作呕的话,用他那贼眉鼠眼注视,她忍忍或许就过去了。
可就在十五分钟前,王总已经企图将手伸进她的半裙内,她多次提醒未果,反倒被暗示:“陪我一晚,这个项目就是你的了。”
羊入虎口,以那人的身份,她很清楚自己拒绝之后将会面临的处境:合作终止,再严重点是丢了工作。
但一想起自己得硬着头皮应和那些虚伪丑陋的老男人。
恶心!
喻忻尔怒气冲冲拽着包,没了再度周旋的兴趣。
这里的氛围让她不舒服,她无法忍受这些,只想离开。
微弱光线洒在她身上,在娇小身躯上勾勒一圈米白,由亮踩入暗的霎那,脚步又顿住。
身后男人气急败坏通知保镖的动作已然不重要,来到这她才想起方才无意间瞥见的那带着女人走过的身影。
应该没认错,是熟人,他会来到这个场合也正常。
伸手在包中摸到手机,翻找通讯录的同时凭借印象往前走。
满脑子都是他身边女人,与他举止亲昵,是那般让人不舒服。
面前有扇门,是半虚掩的,里头昏暗且隐蔽,连场内温柔的提琴声都难以光顾。
拨通电话,她再向前探。
倏然一阵铃声从门后传来,尖锐刺耳。
与之伴随而来的还有娇媚女人声音:“唔……”
意识到自己撞见了什么,喻忻尔呼吸停滞,迅速将电话挂断。
铃声也止,她甚至能听见里头人气息不稳的对话:
“有电话?”
“少废话,继续。”
“……”
几乎是狼狈逃离,绕到隔壁洗手台,任由水哗啦哗啦落下,双手疯狂接冷水拍打脸颊。
手是颤抖的,袖子早已被打湿,从下颚滴落的水珠顺着脖颈扩散在领口。
镜子里的人晕了妆,眼睑泛红,留着惊慌失措。
-
“陆总,梁俞哲与薛梦蝶就在那间房间内,已经十多分钟没出来。”
二楼。
微风裹挟清冷穿过暗调的空域,一扇玻璃落地窗内两个笔挺身影居高临下,视野内能见那扇门,与正慌乱接水的女人。
“那里没监控,想要获取到里边的信息并不容易。”戴安解释道。
“想必没有追查的必要。”黑暗下男人视线定格在洗手台前那女人上,方才她那落荒而逃的动作被他们尽收眼底。
闻声,戴安才注意到那一团身影。
默言了然,能被吓成这样,撞见的还能是什么正经事。
这里是大型金融盛宴现场,多少人在正中央洽谈动辄几个亿的合作,这两人出现在这种场合,不为了项目,倒是选择在这进行男欢女爱?
烟雾在昏弱光影里扩散,男人指腹捏着香烟,眼神扫向那个已经像是没事人似的清扫身上水珠的女人。
她仿若刚清醒过来,调整自己凌乱的衣裳,烘干双手后再带走那个包。
忆起方才她慌乱都不忘完成的动作——先抽了几张纸巾平铺在洗手台上,再将包放上去,动作轻而缓,那对手提包的珍惜模样与她对自己冲水时的猛烈动作相反。
“不过陆总,梁俞哲的人已经知道我们在调查他,这段时间……”
戴安话语尚未说完,又被楼下的一阵骚动打断,注意力再次往下压。
那边已经出现了几个保镖,将孤立无援的那女人包围,几乎看不见人影。
他们逼近她,女人却丝毫无惧,手指那群人,口中还在不断坚持说些什么。
戴安止住话语,跟着观察片刻,注意到保镖那侧身材肥硕的男人:“那女人得罪了王懦?”
在商界待了那么多年,一个人怎么样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那个女人跟这里格格不入,她的气场太薄弱,明显是个只挂着一腔热血的小姑娘,太冲动,容易得罪人。
但她胆子也大,小小年纪傲气十足,面对威胁竟能不怯场。
“这点闹剧也感兴趣?”
最后一抹烟雾散在半空,精致牛津皮鞋将烟踩灭,懒倦收回视线。
“走了,备车。”
余光戴安跟上来,玻璃窗外女人被保镖拉扯着,还有众多眸眼等着看戏。
男人漠不关心,缓步踏上台阶,直至消失在尽头。
-
就因为绕了一圈去找梁俞哲,让喻忻尔从主动离开变成了被动离开。
这种被扛着走的滋味真不好受,她双脚离地,完全被控制,还有各种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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