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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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给庆溪小学的同学们上了最后一堂心理活动课。庆溪小学统共就几十名学生, 各个年级的学生就汇聚在一年级的一间小教室里。
最后一节课, 支教队的其他老师们也过来听课。
景峥也来了。
得益于大学时候做过不少次家教兼职,程雾宜很会教小朋友。
她人也漂亮, 天生也就有优势。
最后一堂课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让小朋友随意画一幅画, 没有主题, 没有任何限制, 更不会评选出个优劣出来, 只是让小朋友天马行空地画画就可以。
这是心理学上最浅显试探潜意识的方法之一,人的所作所为除开自身能察觉到的意志驱使之外, 更多的, 其实是由潜意识决定的。
画一幅没有任何特定标题的画, 就是最简单的窥见内心的方法之一。
虽然这种方法大多数情况下只对没有任何防备心理的未成年儿童有效, 但程雾宜还是给这个教室里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老师都发了张白纸。
景峥就坐在教室的最末尾。
从程雾宜手上接过白纸的时候,男人没表现得和她过分亲昵,只是伸手大喊:“程老师,没笔!” 一时间教室里的所有人都朝他们看过来。
程雾宜:“……” 这人故意的。
她于是返回讲台上拿了只黑笔还有红笔。
“我这儿没彩笔,只有这种,可以吗?” 男人只拿了那根黑笔,幼稚地在那张白纸上先签上自己大名,然后说:“看不起人啊?” 在定睛一看他在白纸上面写的字: 【景峥】 下面还有一行?? 【一(五)班】 “……” 真的、受不了这人了,程雾宜不想理他了。
一堂课上四十五分钟,后来程雾宜收上画来,大概粗略地看了一下,又发还给他们。
孩子们大多数画的都是自然风物和全家福。
章宏看着这些画,有些激动地小声跟程雾宜说,这下说不定还能用这些画当调研数据灌个水刊paper呢。
成年人的世界有很多不可言说的心眼和秘密,程雾宜并没有高尚到可以对此嗤之以鼻的地步。
即便,她最一开始的本意并非如此。
女人坐在讲台上,让学生们排好队,然后弯下身子,一个一个点评孩子们的画。
不同于景峥,程雾宜的美好温柔是写在脸上的。
老天爷天生就偏爱她,给了她几乎是一眼就能轻易被爱上的容貌。
景峥排在队伍末尾,听程雾宜不厌其烦地鼓励他们。
没有冷冰冰地剖析他们的内心,只是祝他们有个很好的假期和新年。
程雾宜和章宏他们并不打算看成年人们的画,但景峥还是执意地跟在了队尾。
轮到他的时候,程雾宜看着男人的画,突然愣了一下。
景峥画了,镇长家那栋,他租住的房子。
景峥住在那里,甚至还不到一个月。
只有静物,并没有出现任何人像。
“?,阿峥,看不出来你这么会画画啊?!”章宏瞥见程雾宜手上的画,顿时觉得惊为天人。
他偏头看着,职业病犯了,不自觉就准备开始剖析:“没有人像,说明擅于隐藏自己内心。
画的是镇长家,说明你的常居所其实不能给你安全感,也有可能说明你内心其实并没有家的概念??” “??章医生!”程雾宜一下子把画折了起来。
章宏也意识到点不妥,找补着对景峥说:“阿峥,我刚都乱说的。
你是不是也觉得有点扯,这也就是为啥我们只看儿童的画,成年人的经历啊太复杂了,原生家庭、过往经历会导致画有多重解读,而且,成年人大多都会有所保留,所以说啊,这人与人的信任啊,其实最难得。
” 景峥始终微笑听着,他很有风度,只说:“原来如此,章医生,那是我受教了。
” 农历年的前两天,大巴车将一整队的志愿者都接走了。
医疗队宿舍冷冷清清的,剩下留守的人被景峥邀请去家里吃饭。
除夕,景峥起了大早,买了些晚上聚餐煮火锅时的食材。
他走到桥头的那家超市,准备买些蘸料和对联。
超市里,老板依旧裹着军大衣缩在收银台的角落里。
“老板,有福字吗?”景峥问。
“有的!我叫人给你拿。
”老板应着,自己懒得动,就招呼着店里的小工,“方哑巴!过来帮客人拿东西!” 小工正顶着寒风在门外搬货,挑了帘子走进来。
彼时景峥正在专注地挑火锅底料,并没注意到来人。
方哑巴却看清楚了景峥的样子,向店老板胡乱比划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起身又走了。
“哎??”任店主在背后怎么喊他也不答应。
店老板气得大骂了句脏话,不情不愿地从柜台走过来帮景峥亲自找福字,嘴里还骂骂骂咧咧着:“妈的要不是看你是个哑巴,等开春了就把你辞了!” 景峥直起身子来,朝店外面看了一眼。
小超市的玻璃经年未擦,透过这扇窗户只能隐隐约约看出了一个仓皇模糊的男人背影轮廓。
景峥收回视线,恰到好处地恭维:“老板菩萨心肠。
” 店主显然十分受用,一面扫码一面道:“哎呀哎呀,不过你还真没说错。
这哑巴,人啊,怪得很,在我们这儿六七年了吧,一句话也没说过,刚来的时候右手的伤口都感染了。
要不是我可怜他,早就饿死在路边上了。
” 景峥没放在心上,附和着点了点头,从钱包里拿出钞票,拎着塑料袋就走了。
医疗队剩了内外科一共五个人,加上支教队的几位留守志愿者,大家晚上一起去了景峥家。
天气已经降到冰点,路上,程雾宜一直在找着手机网络信号,鼻子被冻得通红。
“程医生,这么着急找信号干什么呢?”于昌建问她。
“刷天气预报。
” 虽然昨天已经在电视上看到过天气预报,说今天庆溪镇会是个晴天,但庆溪镇绵延不绝地下了整整快一个月的冬雨,根本就没晴过,程雾宜并不放心。
手机屏幕上,一直空转的小齿轮终于在某一个刷新成功,一溜的小太阳,代表着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都是天气晴。
家里,景峥已经支好鸳鸯锅。
锅里的火锅底料已经被提前放好,正在嘟嘟地冒着热气。
男人站在桌子旁,正拿着厨房剪刀往锅里面剪红枣。
“阿峥,春节快乐!”于昌建率先说。
景峥抬头,眼风率先略过鼻子红红的程雾宜,又若无其事地挪开,然后才笑容满面地朝于昌建打招呼。
虽然景峥和程雾宜两个人光是凭外貌并排在一起就挺能让人脑补的,但是景峥向来知道该怎么掌握分寸,不会刻意疏远,但也绝不透露半分暧昧。
在外人眼里,两人的关系算熟,但大概连说是朋友都很勉强。
更何况,这种大佬,大概最烦别人猜心,也忌讳自己抑郁症这事情被宣扬,估计更是对精神科出身的程雾宜没什么好感,所以就算外表上再般配,不来电也没用。
程雾宜抱着一大兜苹果,乖乖跟在于昌建旁边,听着他们一群男人一边备料一边侃大山。
厨房里,电磁炉上的汤锅里还煮着热红酒,橙子丁香和肉桂混合着酒精散发出的香气,在这个偏僻的小镇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景峥已经提前切好了大部分的肉菜,酒也已经醒好,此刻就从冰箱的冷冻层拿出冰格备用。
饭吃到一半,电视上播着的春节联欢晚会实在是过于无聊,也不是是谁率先提议起要真心话大冒险,立刻就有大多数人赞成响应。
程雾宜是游戏黑洞,根据以往的经验,深知自己要是参加一定会被玩死,于是无论于昌建怎么威逼利诱,她都坚决咬着一块牛肉死活不参与。
她态度很强硬,于昌建和这位漂亮沉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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