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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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科医生也不怎么熟,又都是一起来景峥做客的,主人没发话的话,他也不好强求,就拉着人其他人一起玩儿。刚开始的几轮,景峥都没输。
于昌建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找的真心话问题和大冒险活动,程雾宜在这儿啃半块玉米的功夫,就围观了一次隔纸巾接吻和两次同吃一根手指饼干。
她从锅里夹了一块蜂巢豆腐,正准备吃的时候,就听景峥说:“输了,选真心话。
” 终于逮着个机会,于昌建直接开始盘问。
“身高。
” “187。
” “长度。
” “比最新那款iphone Pro Max的斜对角线长度要长。
” “初恋。
” “十八。
” 有人在一旁嘘声道:“看不出来啊,阿峥,原来是好好学生呢,居然没早恋过。
” 景峥抱着手,无奈挑了挑眉,话里有话道:“是她没给我这个机会。
” 程雾宜的筷子不自然顿了顿。
于昌建继续?? “初吻。
” “二十。
” “初夜。
” “也是二十。
” 景峥毫不害臊,也一点都不劲爆,于昌建干脆锁了手机,直接问。
“初夜做了几次?” “三点五次。
” 于昌建:“???点五?” “??咳咳咳咳咳咳!”程雾宜一口豆腐直接呛了出来。
“程医生,你怎么了?反应这么大啊?”于昌建赶紧给她拿纸。
蜂巢豆腐吸满了火锅的辣汁,刚刚被程雾宜那么一咬,全部飙到了她嗓子眼里,烫得她喉管直疼。
她好像每次吃烫又辣东西的时候总会有点狼狈。
“就是烫到了。
”程雾宜勉强说出这几个字,起身就飞快跑到厨房去处理。
女人去了厨房,率先打开了厨房的窗户。
冷风灌进来,让她好受了些,但口腔里的温度依旧很高,舌头也依旧麻着。
她打开水龙头,准备漱口。
“还好吗?”身后传来男人谦和礼貌的问询。
程雾宜还没回答,就听见厨房门关上的声音。
景峥的声音几乎是在瞬间就变得放松下去,他手上端着酒杯,冰块摇晃着,低低取笑着:“程雾宜,就这么不经说啊?” “……”唇腔被灼烧得火辣辣的疼,程雾宜皱着眉,并说不出来半个字来。
男人一边打开冰箱,一边慢吞吞地咽了一大口酒,俯下身来翻找着什么。
程雾宜本以为他还是和以前她被烫到一样,帮她找个饮料什么的。
水龙头的水还在哗哗流着,女人伸手接水,捧水本来想漱口,腰却陡然被他从后揽过来。
景峥拉她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捏住她的后脖颈,又微微使力,搓她的颈椎骨,逼得她往后仰头。
而后,带着冰块的红酒被喂给她。
他熟练地掐着她的下颧骨,让她唇腔打得更开。
更多的液体灌进来,冰与火交融着,程雾宜不自觉颤抖起来。
女人小幅度在他怀里挣扎,景峥固住她乱动的手臂。
明明他们的肢体接触并不激烈,红酒却从她嘴角微微渗出来。
冰块在程雾宜口腔内化得很快,也不知道景峥喝的是多少度的红酒,或许度数不低。
因为程雾宜感到腿软。
程雾宜脖子上落了一大片月光,光洁得如同天鹅颈一般。
女人喉咙那儿微微耸动着,被迫吞咽着,那红酒让她喉咙里的灼烧感减轻了大半。
她整个人却又被景峥撩起来。
而后他们接吻,水龙头里,水还在汹涌地流着,水声恰到好处的掩饰了他们两人接吻的声音。
景峥顺着清理程雾宜脸上、脖颈、和锁骨上的红酒渍。
??用嘴。
他还握着酒杯,而后终于直起身子,哑然笑了笑:“等下我回去,于昌建一定还会继续追问我为什么是点五,程雾宜,你说我该怎么回答啊?” 那回,景峥到后面还未尽兴,但程雾宜明显在忍着痛,景峥不敢再撞,更不敢再动,就抱着她睡了那么一宿。
而此刻,景峥握着那只已经空荡荡的酒杯,就看似善解人意道:“放心,我会说是我不行,心有余而力不足。
” 程雾宜:“……” 后半夜,大家倒数完零点,一起向景峥告辞回宿舍。
景峥穿了大衣起身相送。
平时庆溪镇到这个点早就没什么灯盏,但过年的日子,路上热闹得很。
这种偏远乡镇当然不禁鞭,他们走的这一路上,到处都是鞭炮和礼花声。
除了程雾宜,其他人喝得都有点多。
于昌建尤其醉,靠在景峥肩膀上,嘴里还说着胡话。
程雾宜的宿舍在一楼的尽头。
景峥以往总是会等到她熄了灯才走。
但这次,直到全医疗队宿舍的灯都灭了,尽头的那间房间的灯却依然还在亮着。
男人皱眉,翻出手机想给她打电话。
信号很弱。
然后就见程雾宜推开门跑了出来。
生怕有旁人,景峥警惕地朝宿舍那边看了看,然后才又望向她,声音很柔:“是睡不着吗?” 程雾宜摇了摇头,指着天空:“景峥,要跟我一起看星星吗?” 文俏说得没错,医疗队宿舍楼顶的天台,真的是整个庆溪镇最佳的观星地点。
两个人坐在天台上,程雾宜看着天空。
庆溪镇下了整整快一个月的冬雨,这是个为数不多能看到启明星的夜晚。
零零星星还有些鞭炮的声音,男人穿一件黑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到顶。
他围巾也是黑色的,整张面庞玉白,沉静地望着天空。
他将程雾宜搂在怀里。
不说话的时候,景峥整个人的气质其实很冷。
程雾宜捏着手机,看着天气预报,往他怀里蹭了蹭:“景峥,在想什么?” 男人回过神低下头来,唇角勾了勾。
得到幸福的时候,大概会觉得自己不相配。
景峥以前总是这么觉得。
每每得到幸福的时候,也总会觉得幸福的此刻,在以后会用加倍的痛苦来偿还。
他大概是很奇怪的人,居然会恐惧幸福。
可是,她偏偏却说?? “景峥,你别怕我爱你。
” 于是景峥在试着让自己忠于自己的感觉。
他买过一些心理学的书籍去看,所以章宏其实说得没错,越是像景峥这样聪慧狡黠的人,对自我的认知也就越清晰,也就越是擅长伪装自己。
章宏说他画的是镇长家,这么一个他住了还不到一个月的地方,代表着他内心不安宁,他自己的家并不能给他安全感。
可景峥从没觉得这么安宁过。
在庆溪镇的这段日子,在她身边,他从没觉得这么安宁过。
仅仅只是隔着人群装作礼貌地看她一眼,都能叫他感受到熨帖。
“我在想最后一趟心理课上,你叫我画的那幅画。
”于是景峥老实回答道。
他直起身子,无比轻柔地抚她的发,然后轻轻吻她的脸颊。
“程雾宜。
” “嗯?” “我还在想,也许,章宏说的也并不完全对。
” 他们就在这一岁除的爆竹声中放肆拥吻。
程雾宜手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天气预报那一列,一溜的都是小太阳。
他们接下来的人生,也都会是天气晴。
爆竹声渐弱,硝石混着冷空气在天台上弥散。
景峥听见自己的心跳不止。
“我好像……”他小心翼翼地,如履薄冰,就无比珍惜地说, “终于有家了。
” 作者有话说: 小风筝 x 他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