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若只如初见(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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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衍开车开到一半的时候,去路边给岁岁买了一只冰淇淋。沈岁岁有些腼腆地接过,舔了几口,又冰又甜,真好吃。
“谢谢”,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安衍看着她满足地吃着冰淇淋的样子,嘴角微微地扬了扬。
两人回到家,不知是不是白天受了惊吓,再加上冰淇淋的作用,沈岁岁到傍晚时便开始发烧,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觉。
虽然安衍是医生,可对照顾这种半大不小的小姑娘显然经验不足。
他给岁岁量了体温,又喂她吃了退烧药,“乖乖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他把声音放轻,一副哄小孩的样子。
岁岁已经烧迷糊了,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便睡了过去。
安衍把台灯调暗,刚想离开。
突然听到岁岁哽咽着叫了一声,“爸爸妈妈。。。”
他回头,昏暗的橘色灯光下,他看到小姑娘眼角滑落的一滴泪。
心微微的揪着疼。
他听他妈妈说过,沈维亮年轻时做生意失败欠了很多钱,这些年两夫妻都忙着还债,很辛苦,经常不在家,就把岁岁拖给奶奶带,几年前奶奶去世了,岁岁就被拖给邻居照顾。
大多数时候沈岁岁都是自己一个人。
这么懂事的小姑娘。
父母怎么舍得。
他干脆去书房拿了本书,回来坐在次卧的单人沙发里看书,也方便照顾她。
他想,不要再让小姑娘一个人了。
至少,生病的时候不要让她一个人了。
沈岁岁半夜里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一双手如羽毛般轻柔地抚过她的额头。
是爸爸妈妈吗?她费力地想。
她要赶快睡觉,睡一觉病就好了,明天起来就能见到他们了,她努力地想。
第二天凌晨的时候,她醒过来,第一个念头便是去找爸爸妈妈。
可她睁开眼,眼前的一切是熟悉的模糊,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她住在安衍家,爸爸妈妈不可能在这里。
她眨了眨眼,把因为失望而差点夺眶而出的泪水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稳住情绪,这才轻手轻脚地坐起身,转头看了看,却突然愣住了。
她不确定,靠窗的单人沙发上似乎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她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向沙发靠近。
凌晨时分,屋子里只有稀薄的一缕晨光,她揉揉眼睛,借着晨光努力去看。
高大的轮廓清晰了一些,是安衍。
他窝在单人沙发上睡着了。
他在这里陪了她一晚上?为了照顾她吗?
四周很安静,安静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他均匀的呼吸声。
她又轻轻地往前移了一步,然后蹲下身子。
微茫的光线下,她朝他伸出手。
安衍,这个爸爸妈妈口中留学归来,少年得志的天才医生,这个据说高傲话不多很难相处,小时候还抱过她的“哥哥”,她突然很想知道他的模样。
她的手刚伸到一半,安珩因为姿势不舒服,微微动了动,腿上的书掉了。
砰的一声,不大,但一下子惊醒了沈岁岁。
她飞快地缩回手。
恰逢这时,安珩醒了过来。
他看到岁岁,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掌心下的触感温温凉凉的,他满意地点点头,“烧退了。”
他伸了伸因蜷缩一夜而略微僵硬的胳膊和腿,眼风瞥见岁岁白皙光洁的脚,赤足站在地板上。
“记得穿鞋,赤脚容易着凉,”他蹙眉,“才刚退烧。”
她嗯了一声,乖乖地爬回床上。
安衍离开房间,过了一会儿,又拿了杯子进来,杯中褐色的液体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中药清香。“喝完了,再好好睡一觉。”
沈岁岁接过,下意识的皱眉,这药闻起来就很苦,但她还是一口气把药喝了个底朝天。
有一双手带着干净清冽的气息,拿走杯子,然后塞了一颗糖给她,“吃颗糖,就没那么苦了。”
是他买的一大袋子奶糖,沈岁岁剥去包装纸把糖送进嘴里,还是忍不住问道,“安衍哥哥,昨天你照顾了我一整个晚上吗?”
安衍看着这个年纪还尚小的姑娘,淡淡的晨光下,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她的眼睛黑而亮,里面有清澈的光。
他若有似无的嗯了一声。
“谢谢,”沈岁岁含着糖,甜甜地笑了,奶糖的味道盖过中药的苦顺着舌尖弥漫至喉咙。
很久之后,当所有的记忆都开始褪色,沈岁岁记不清初见的那一天,记不清这个夏天的燥热,却独独记得奶糖甜腻的气息在喉中弥漫的感觉。
几日后,安衍带沈岁岁去齐昭那里复查。
齐昭是B大附属医院眼科的主任医生,四十刚出头,带着副金丝框眼镜,文质彬彬。
他一看到安衍带着沈岁岁出现在诊室门口,便笑着招呼,“阿珩和岁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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