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种白菜第二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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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脸。真特么打脸。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男模队”神颜,姐妹诚不欺我!
和许秋灵一起填完航模协会的报名表,回到宿舍后,阮稚都没有从对方和煦的笑容中缓过神来。
晚上训练结束,航协有场招新会。
阮稚一开始不理解,为什么会有社团这会儿开招新会,实在太反人类。
哪儿有人愿意军训累成狗了再去参加个什么鬼的社团招新。
但阮稚现在非常理解。
为了看帅哥,别说再等几天了,这个下午她过得都很煎熬,恨不得立刻马上拿出自己短跑15秒2的速度全力冲刺参加航协的迎新会。
她洗完澡回宿舍,吹好头发后,特意选了件岑女士帮她装的碎花裙,又抹了点唇膏。
阮稚本身长得就很漂亮,即使不化妆,她的皮肤也像刚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白皙无瑕。她最漂亮的是那双浑圆的杏核眼,眼尾微挑,似染桃色,尤是笑起来时,眼睛会弯成两道明亮的月牙,水光潋滟,甜丝丝的,极富感染力。
只不过最近军训被晒得有些黑了。
现在是个漂亮的小煤炭。
本来许秋灵应当和她一起去参加社团活动的,可她军训表现优异,入选了汇报表演的红旗方阵,晚上有加练。
阮稚只能自己去参加社团的迎新。
航模协会的迎新会在行知楼,离宿舍区有一段距离。
天色已晚,校园里已然亮起路灯。
两旁的法国梧桐窸窸窣窣,晚风轻拂,吹散了空气中的燥热。
路上几乎没有人,偶有两三人在轧马路。
阮稚对学校的路不算太熟悉,加上校园又大,她甚至开了导航才找到行知楼的方向。
当初下定决心考这所学校,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它的大。
那会儿正好江屿白新生入学,岑女士想带她一起来大学校园转转,坚定她好好学习的决心,便开车带着他们两人一起来了。
阮稚对霖航的印象就是——大,漂亮。
就连进门那条柏油路边的法国梧桐都闪闪发光,格外漂亮。
当时的她想,她一定要考进来。
谁承想,如今的“大”反倒成了它的缺点。
导航里的志玲姐姐嗓音甜美:“前方路口右转,进入南一路。”
——前面右转不又回到她刚刚来的地方了吗!
阮稚气得想摔手机。
都是因为想到了江屿白那狗,她现在才这么烦躁。
阮稚恨不得将这三个字掰开揉碎摔到地上狠狠踩几脚。
正要重新输入目的地,阮稚的背忽地被人重重拍了下:“阮慢慢。”
阮稚扭头,江屿白还是早上那身宽松t恤,戴了顶鸭舌帽,笑盈盈地站在她身边。
阮稚现在看到他就烦,正要发作,江屿白忽地愣了愣,颇为礼貌地和她道歉:“对不起,我好像认错人了……”
又沉默几秒,他不确定地唤了声:“……阮稚?”
不太像装的,好像真的那一瞬间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阮稚:“……”
——她就已经黑到认不出来的程度了吗?!
“你怎么……”江屿白欲言又止,瞟了眼阮稚,还是将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他游移开目光,似乎生怕自己后半句话会刺痛她。
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大。
阮稚:“……”
阮稚想过无数两人在校园里相遇的画面,有对他漠然无视的,有和他大吵一架的,最满意的是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把他扔地上然后再啪啪踩几脚的。
她万万没想到,两人认识了十几年,就一个学期没见面,江屿白直接把她认成了别人。
这人真是让人越看越不顺眼!!
阮稚不想搭理他,快步拉开距离。
可她低估了江屿白的大长腿,三步并两步便追上了她。
他跟到阮稚身边,任凭阮稚走得多快,他都能以一种信步闲庭的姿态跟在旁边。
他跟了会儿,见阮稚铁了心不理他,终于忍不住问:“小祖宗,我到底哪里惹你生气了?”
阮稚还是没理他。
江屿白开始用他一贯的方式认错:“请你一星期奶茶好不好?”
“一个月。”
“一年可以吗。”
阮稚忍无可忍:“你是嫌我不够胖还是想让我糖尿病?”
江屿白可怜巴巴:“那我帮你写作业,高数和大物。”
“c++和java也会点儿,行不行?”
两人之前不是没闹过矛盾,但基本都是小打小闹,每次都以江屿白主动道歉收尾。
阮稚也是个好哄的,一般一顿奶茶就能结束战斗。
如果一个星期的奶茶都没法解决,那绝对是大问题。
大问题,绝对是大问题。
可就算江屿白绞尽脑汁,回顾前世今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哪件事惹阮稚不开心了。
阮稚这次是铁了心和江屿白绝交,别说微信了,就连支付宝好友她都删了个干净。
她一直以为自己和江屿白关系很好。
他们两家原是邻居,穿着开裆裤携手驰骋整个大院的革命友谊。两人同个幼儿园,同个小学,同个中学,就连大学,她也是因为江屿白想上霖航,才咬紧牙关拼了命考过来,和他同一所大学的。
她一直把江屿白当作自己的亲哥哥。
可就在她收到录取通知书,去找他的那天,她听见江屿白和别人聊天,语气是他往日那股漫不经心的调调,夹着一丝嘲讽——
“谁说是我妹妹了。”
“邻居家的小孩儿,怪黏人的。”
她的一厢情愿和自以为是突然变得十分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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