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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回被叫家长了，学校俞老师打来电话，叫她过去一趟，林知只得请假前往学校。

    林知到的时候，学校已经在商议对几个小孩的处罚方案，还挺严重的。

    起因是几个小孩聚在一起议论俞老师家的凶杀案，说俞老师老婆死了，案子没破葬礼没办跑回来上班，还在放学后补课补一个多小时，晚上不回家住学校的单间宿舍，如此行为做贼心虚，搞不好他老婆是他自己杀的。

    这五个小孩成绩在班级垫底，每天被俞老师留下来补课补一个多小时，家长虽高兴，但孩子们却不太高兴，不知谁起了头，议论了起来。

    小孩们议论这话的时候，被路过的黄老师听到了，此刻，黄老师建议开除顾回。

    “乡下来的小混混，都不懂得尊师重道，开除了吧，别带坏了班级其他好学生。”

    林知奇怪的质疑道：“黄老师，背后议论老师确实不对，但一起议论的学生有五个，学校是打算全开除了吗？”

    黄老师打抱不平，“别的小孩都承认错误在那写检讨，只有顾回不愿意写检讨，说俞老师若问心无愧，就不会怕被议论，听听，敬业还敬出嫌疑了是吗？开除，让他长长记性，任性是要付出代价的。”

    林知和校长商议，“我先私下劝劝孩子，是张嘴就来的胡说八道，还是根据观察得出的推论，学校再决定处罚结果，可以吗？”

    校长不想把事情搞大，说：“那最好，我们怎么问顾回都不说话，只要他肯说出来、肯写检讨，我想俞老师不会追究的。”

    林知把他带到一边，跟他讲明厉害，“顾回，你要被开除，云市其他学校可不敢收你，你只能回老家了，你快想个理由，为什么要和同学们议论老师？”

    顾回以为要挨个大嘴巴子呢，而且他不想回老家。

    他纠结的说：“我跟踪过俞老师，前天补课到一半，来给初三班级拍毕业照的照相馆师傅在教室前转了一圈，俞老师就不补课了，叫我们回家，我没回，跟在他后面，看到他进了宏东照相馆，好一会才出来，又气又急脸发红，我猜照相馆老板手里，无意中拍到了他的犯罪照片。”

    这条线索要早点告诉顾成风。

    林知忙问道：“你怕打草惊蛇，才不肯说出原因的？”

    “对啊，万一被我猜对了，他们销毁证据怎么办？”

    “顾回，你真聪明。”

    得了夸奖，顾回心花怒放，同时担忧，“婶婶，那我现在怎么办啊？”

    林知说：“本来你们在背后议论老师就是不对的，诚恳些认错，说你叔叔会带着你登门道歉，求得俞老师谅解。”

    顾回听了林知的话，跑到俞志安跟前，认错道：“俞老师，婶婶说我被退学只能回老家，在老家没人教我对错，我只会越错越狠，我错了，晚上让我叔叔带着我登门道歉，您原谅我可以吗？”

    一直装死不说话的俞志安，一听刑警队长要登门给他道歉，他心虚极了，忙和校长求情，“孩子认识错误了，校长，顾回和其他孩子一样，写检讨吧。”

    林知感谢道：“好的好的，检讨我让他叔叔盯着写。”

    随后假装跟顾回生气，“晚饭你也别吃了，去你叔叔那把检讨给写了才准回家。”

    路上顾回就问，“婶婶，你是要我把今天的事情都告诉小叔吗？”

    林知说：“嗯，尤其是照相馆。”

    …

    宏东照相馆，快打烊的时候俞志安来拿照片。

    一路跟过来在外蹲守的薛权海道：“要不是顾回无意中提供的线索，真的没想到照相馆会有疑点。”

    顾成风把照相馆老板陶宏东的背景调查齐了，说：“他老婆黄娇霞强势，照相馆是他的爱好，经常背着相机大街小巷拍照，老婆骂他浪费胶卷，后来一次摄影比赛获奖得了奖金，老婆又讥讽他那点奖金连买胶卷的钱都不够，精神摧残的很严重，重新走访邻居，俞志安老婆案发前后，陶宏东都在附近拍摄过。”

    陶宏东很有可能有凶手出没在俞志安家附近的照片。

    …

    事实比推测的还要严重，俞志安拿着洗好的照片离开后，陶宏东打烊回家，他没着急，而是在路上抓拍，风景、人物、甚至是一根电线杆和玻璃橱窗上的倒影。

    老婆不在家，丈母娘饶丽梅在家里等着。

    “妈，你怎么来了？”

    饶丽梅说：“娇霞跟我说想离婚，你们俩怎么回事，是她外头有人了，还是你外头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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