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第二十六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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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婴儿肥,眼睛里满是好奇,叫贺朴廷忍不住想捏捏。他说:“要麻烦你,下周陪我出席地产局的拍卖会。”
“地产局,拍什么?”苏琳琅问。
贺朴廷说:“红山半岛。”
是了。贺氏在金池里储了16个亿的现金,就是为了争红山半岛。
而在原书中,红山半岛是被去年才遭过绑架的那位季家大少季霆轩争走了。
但季家并没有持有的太久,几年后因为债务问题,就又把地皮转手给了别人。
而红山半岛,将来比太平山还要值价的富豪住宅区,用书中话说,为了赶走原著民盖高楼,当时房地产商的暴力拆迁坑害了好多普通老百姓。
贺大少刚刚给儋县捐了五十万,也算良心商
人了,而如果把红山半岛争回来,有她提刀盯着,贺氏就不敢暴力拆迁,抗害原著民吧。
这有什么好麻烦的,就算他不许她去,苏琳琅也要去把地抢回来的。
她仰头看丈夫的眼睛,黑而有神,睫毛长长,忍不住伸手轻轻触摸:“好呀,我陪你去,咱们一起,把红山半岛抢回来。”
她的手都快捅他眼睛里了,但贺大少并没有躲,眼睛依然直勾勾的:“好。”
“奇怪,医生说你的大脑没有问题的,怎么就看不见呢?”苏琳琅再说。
贺朴廷轻轻嘘了口气:“看不见,也挺好的!”
医院已经用仪器检查过他的大脑了,说并没有实质性的损伤。
但是奇怪,苏琳琅试了很多回了,从他的反应来看,他就是瞎的,看不到。
贺朴廷每天要输很多液的,因为是居家式医疗,护士也不好进来,就得苏琳琅看着液体的多和少。
而她一旦闲下来,最喜欢的两件事,一是健身,二是泡澡。
要贺大少看得见,总归他不自然,她也不方便。
但因为他瞎着,这事就好办多了。
她会在露台上拉伸,健身,进门,脱了衣服就可以直接躺进浴池。
只需把贺大少的轮椅放到卧室门口,就可以了。
这不,苏琳琅拉伸完,放了一池水,泡了杯咖啡,衣服一脱就进浴池了。
盲人贺朴廷膝盖有伤,短期内不可能站起来,他又不愿意躺着,就只好坐在轮椅上,静静等着妻子泡澡,看到液体差不多,美人出浴,轻着袍,唤护士。
看梁月伶进来,贺朴廷颤声说:“扶我躺下。”
梁月伶有点奇怪:“大少不是最恨躺着的嘛,今天怎么又要躺着啦?”
“扶我一把,放我躺下!”贺大少咬牙切齿。
好吧,妻子轻着浴袍,来扶他。
然后,她竟然当面脱衣,还和梁月伶交流起了如何练肌肤才能更紧致一类的话。
直到贺朴廷把个水杯打翻在地,梁月伶才意兴怏怏的走了,她也才撩起了浴袍,遮住了身子。
……
话说,虽然孙琳达咬紧牙关不肯认罪,但她大势已去。
而一个杀手被砍到四肢全废,震惊全港,最近港府的治安都好了许多,当然,安保就不必那么森严了。
贺家大太太许婉心,也终于可以来医院看儿子了。
家里有刘管家整顿,贺墨被迫搬出去了,贺朴旭的零花钱停了,跟二太太有关的佣人,诸如阿姆之类的,当然也全都被开除了。
许婉心来之前就知道了一切,但最叫她崩溃的,不是儿子手腕,脚腕上那累累疤痕,而是丈夫贺章。
她和贺章自冰雁出身后,因为一些事就一直在冷战,儿子大婚婚那天她因为不愿意接受儿媳妇,贺章主动低头,求了她很久的,她没去。
结果他就遭了枪击,至此永远沉睡了。
重症室只
能呆二十分钟就得出来,所以许婉心也没法陪丈夫多坐一坐。
出来时连路都走不了,是被保镖搀出来的。
还好有麦德容,也是刚刚遭了大灾的,同病相怜嘛,可以安慰一下她。
梁月伶则要趁空,跟苏琳琅讲点她婆婆的事。
据梁月伶说,许婉心当年也在贺氏工作的,而且是公司的艺术总监,跟贺章的感情也特别好,但就在怀小冰雁时,俩人不知怎的就闹翻了。
然后许婉心退出贺氏,回家,吃斋念佛了,算是貌全神离吧,为了孩子嘛,俩口子才没离婚的。
“你说我婆婆懂艺术?”苏琳琅问。
梁月玲说:“改天我给你找一点许夫人陪我们大BOSS出席各种宴会的照片你就知道啦,她的穿衣品位和审美叫艺术,冠绝香江的!”
又说:“要不是许夫人突然信佛,孙琳达就是个丑小鸭,给她提鞋都不配的。”
苏琳琅曾是个军人,大老粗,并不懂艺术。
而婆婆,她因为书中剧情,一直认为是个心软又胆小,还没什么主见的人。
难道说她真的懂艺术,而且有审美品味?
当然,关于这个,她马上就知道了。
丈夫成植物人了,也许永远醒不来了,而当丈夫倒下,曾经的一切恩怨,也就烟消云散了。
但是,日子还得过下去,百亿家业可不好守,现在落到了她儿子身上,许婉心就必须撑着站起来,给儿子帮衬。
而贺章在倒下之前最关心的一件事就是红山半岛。
再有一周就是竞标日了,全港的富豪们蠢蠢欲动,都想将它纳入囊中。
贺朴廷即使重病在身,打着点滴也得去的。
当然,苏琳琅遭老太爷钦点,是他的双目,签支票的双手,得陪他一起去。
许婉心是个清高出尘的艺术家,连家务事都不理,交给下人的,当然也没有揽权,替儿媳出席的心思。
但她上下打量儿媳,却说:“那种场合,琳琅现在的衣服都不行,显不出咱们贺氏的。”
盲人贺朴廷的目光在虚空,说:“以阿妈的意思呢,她该怎么穿?”
关于儿媳妇拿一百万救丈夫,并把他打横扛起出匪窝的事,用贺墨的话说,简直土匪,土匪都不如,那叫□□,总之,就是土匪的祖宗!
可于一个母亲来说,土匪又如何,她救了她的儿子,就是救回了她的命。
那就不是儿媳妇了,而是像冰雁一样,她要当成女儿来对待的。
她说:“要参加公开竞标,除了金池有钱,心中有底,还有一点,就是必须从外在,气势上压倒对手,让标场所有人都知道,咱们志在必得。”
苏琳琅心说,嚯,婆婆果然是懂艺术的,而且是商业艺术。
一行有一行的学问。
看儿媳妇紧致挺拔的身姿,肉嘟嘟的脸蛋儿,许婉心说:“她要穿旗袍的!”
贺朴廷还蛮听老妈的话,
转头看妻子,柔声问:“阿妹有旗袍吗?”
除了适合杀人的阔腿裤和那条高半衩裙,苏琳琅剩下的衣服全是乖乖女型的。
她坦言:“没有。”
许婉心说:“去荣记现裁,挑几种适合琳琅肤色,也抢眼,能显出咱们贺氏的底气和家底的颜色,款式就由琳琅自己挑,多做几套,以后各种各样的竞标会还多着呢,她穿旗袍的地方也多着呢。”
既婆婆这样说,苏琳琅腾的站起来了:“现在就去!”
为对抗暴力拆迁,红山半岛她势在必得。
而为了抢回地皮,她不介意架两把AK去跟季霆轩抢地皮,既一套服装就能搞定,那她必须穿。
那不是旗袍,是她的战袍。
“要不明天?”许婉心有点怕儿媳妇这速度,风风火火的。
“就今天,现在就去!”从匪窝抢过人的儿媳妇,口吻自然跟普通人不一样的。
……
许婉心要离开,当然也就把贺朴铸和小冰雁都带上了。
旗袍铺就在山上,顺路嘛,大家就一起下车了。
荣记旗袍店面倒不算大,但一看墙上挂的,横跨半个世纪的阔太们和女明星们的照片便知,这是一家全港追捧的老字号。
老板是个男人,大概五十出头,站在门口迎接:“许夫人至少有六七年没有裁过旗袍了,也没打个电话,我腾空一天时间,专门接待您。”
又指挥小徒弟:“挂牌关门,免得人来,扰了许夫人的清静。”
他们是猛乍乍跑来的,没有预约就挂牌关门,可见荣老板对许婉心的尊重。
许婉心身上穿的就是旗袍,她特别瘦,穿旗袍,有股格外的风韵。
回头,她吩咐贺朴铸和冰雁:“这些布料都很娇气的,不可以乱摸的喔。”
她因为信了佛,天天念经,不大教育孩子,但对他们倒是很温柔的。
戴上手套,她款款捧起一匹墨绿色,压着金线纹,稍微一动就流光溢彩,但光却是哑色,很显低调的布料来,问苏琳琅:“看看这个,你喜欢吗?”
荣老板笑着说:“整个太平山上就许夫人眼光最毒,绣这匹苏锦的绣娘是刚从大陆偷渡来的,祖传手艺,一针一线全是手绣,就是价格嘛……”
苏琳琅见过孙琳达与人交际,怎么说呢,就是一颦一式都要显得自己很高贵,很有钱。
许婉心不一样,她只淡淡说:“便宜当然好,但有钱难买称心,就它吧。”
听说大陆来的布料价格更高,苏琳琅当然也喜欢,毕竟战袍,就要大陆生产的布才好。
她挑了几个花色,全都是大陆来的,也是店里最贵的面料。
然后就该挑款式了,而她毫不犹豫,挑了个开衩开的最高的。
许婉心都有点被惊到:“我以为大陆女孩子比较保守,不喜欢开衩太高。”
“这个款式好,恰适合朴廷太太这样,年轻的太太小姐们穿,才能显出身材。
()”荣老板说。
许婉心再打量苏琳琅,说:样子要照着她的脸蛋改一改的,我教你怎样改才适合她。㈢()_[(()”
“哎哟,许夫人要指点我了,有幸有幸,快请快请,咱们上楼。”荣老板把许婉心请走了。
话说,贺朴铸也在的,最近因为没被孙嘉琪下药,亢奋之后的低落,他本来懒洋洋的坐在凳子上,看到阿嫂选的旗袍开叉开那么高,毕竟小孩子,有顽心的,一下就兴奋了:“阿嫂,旗袍里面可不兴穿你们大陆来的秋裤喔。”
冰雁最喜欢阿嫂了,结结巴巴:“阿,阿嫂,选,的,的,好看!”
“她不好意思高开叉,也许要在里面穿秋裤。”贺朴铸一脸坏笑,对妹妹说。
冰雁说不过他,又讨厌哥哥,抓阿嫂的手:“阿嫂,阿嫂!”
话说,贺朴铸将来是个反大陆分子,BNSS组织的一员。
苏琳琅看他,就是个既定的犯罪分子。
而对于这种黄皮白芯的反大陆分子,她向来只会出无情的铁拳。
许婉心和荣老板上楼研究款式了,她轻撩旗袍,挑眉问贺朴铸:“知道我为什么会选这款吗?”
贺朴铸哪里知道,他还是通过报纸媒体,才知道自己亲爱的嘉琪小姐在给他下药,且被罢免了港姐身份,还在被起诉的。
而原来,因为他有个北姑大嫂,同学们就排挤他。
现在又因为孙嘉琪,大家整天取笑他,说他是个瘾君子,还背后说他是首富家扶不起的阿斗。
大陆人都穿秋裤,就是他听同学们说的,别人笑话他,他就挖苦阿嫂呗。
毕竟大家集体排挤,孤立他,就是因为她。
但转眼间,他眼睁睁的看着,阿嫂侧身,圆圆的皮鞋尖已经在旗袍模特的头顶了。
这是国际明星李小龙的招牌动作,但那是需要功底的,常人可不行。
而且不止踢脚,她竟然跟李小龙一样,脚尖左踢右挑,无比灵活的,就是一招神龙摆尾。
眨眼间她又迅速收了脚,轻轻拂掸旗袍。
“哇,哇哇!”冰雁都惊的不结巴了:“阿嫂好棒!”
贺朴铸已经见识过阿嫂盲扎飞镖了,但是,她近距离搏击竟然也这么厉害的吗?
轻掸旗袍,她淡淡说:“别的衩开的太低了,踢人不方便,这个最好。”
贺朴铸腾的站了起来,磕磕巴巴问:“阿嫂,你最近忙吗?”
苏琳琅说:“还行吧,怎么了?”
贺朴铸有点尴尬,又有点难为情,说:“我们学校要开家长会了,向来都是刘伯代去,我想您帮我开一次,可以吗?”
苏琳琅侧眸看贺朴铸,据原书说,这小子将在来BNSS,是属于打头阵的先锋战士。
也就是说冲在最前面,叫的最凶,挨打最多,又被坑的最惨的那种人。
而在满港,不盼回归的就两类,一是混道的,二是有钱人。
他所在的学校,同学就全是一帮隐在幕后的大BNSS们。
开家长会,当然可以,她也正好看看,如今的小BNSS们都长什么样子。
“可以,她淡淡答了一句,又问:“什么时候?”
贺朴铸激动坏了,举拳:“下周,要穿旗袍喔,就刚才那个踢,你上讲台去踢,嚯嚯!”
小样,这是想她去同学面前炫耀一番,给他长个脸吧。
她正跟俩孩子玩闹着,许天玺走了进来,迎门就说:“阿嫂,大喜,二太太的口供拿到了,可以正式起诉了。对了,我姑呢?”
话说,自打被警署立案调查,孙琳达就一直不肯招,而今天,她终于招了。
“是因为百富暴跌了吧,她的私房钱是不是全在里面?”苏琳琅猜了一下,说。
许天玺说:“今天百富暴跌30%,跌到股交所提前关门,不止她,大把港城富豪全部被套牢,她跟黎宪俩全部的身家,私房钱都买了百富,现在俩人正在警署相互揭短呢,吵出来的内幕全是于我们有利的,律师预估,她至少要被判二十年。”
又问:“我姑人呢,都是误会,她和我姑父之间全是误会!”
所以公婆冷战,婆婆遁入空门,怕是也有点子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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