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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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见滞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梗着脖子给他回敬一句:“错,我这叫虚晃一枪。”她听到他从鼻腔哼笑了一声。
乔见想,她真是鬼迷心窍了才觉得沈昭城可靠。
但乔见还是暗暗松了口气,幸好这里是鲜有人迹的单行小道。
行到半路,毫无预兆地,从第一滴水花在挡风镜绽开,豆大的雨点开始密集洒下,不一会儿雨势逐渐变大,在挡风镜形成一帘水幕。
冬夜里天本就黑的早,加上突如其来的暴雨,乔见感觉眼前世界像被打了码一样,瞬间换上痛苦面具。
本就缓慢的行驶速度雪上加霜,大路边上的行人能看到一辆嚣张跋扈的劳斯莱斯在路中间龟速前进的奇景。
还好比下班时间略早,车不算多,沈昭城也没有催促。
好不容易开回小区,浑身紧绷的乔见终于放松下来,瘫靠在椅背。她记得自己高考都没那么紧张。
但她马上意识到另外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这场雨下得太突然,而她跟沈昭城走时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拿,更别说伞了。
而且这是老式小区,没有地下停车场,只能停在陆上。
乔见熄了火,拔了钥匙,讪讪地看向沈昭城。
“沈总,你这车上有伞吗?”
沈昭城松了安全带,将西服外套搭在臂弯:“没有。你急着回去?”
这是要在这里等到雨停的意思吗?
乔见抿了抿唇,将手里的车钥匙递给他:“那倒不是。”
不知怎的,一想到要和沈昭城在车里待到雨停下来,她就有些不自在。
大概是因为,他们二人不算熟悉,也互不了解,除了工作没什么好聊的。下了班她也不想聊工作。
沈昭城接过钥匙,甩了一圈握在手心。
“但我是。”
“……”
知道自己想多后,乔见莫名松了口气,她环顾一圈,没有发现任何能挡雨的物品。
“那也只能就这么回去了。”
沈昭城没有应答,只是背过身去,开了车门。
乔见余光瞥过他透出衬衫的肩胛骨,叹了口气,拿过温夫人给的纸袋,也去拉门把手。
车门才一打开,一股夹杂着雨丝的寒意扑面而来,乔见抬头看了眼乌墨般浓稠的黑空和倾盆大雨。
视线中突然闯入一团黑影,在空中划出弧线,落在她怀里。
是沈昭城那件价格不菲的西服外套。
乔见仰起头,视线毫无防备地撞入他镜片后的双眼。
晚冬大雨中,他只剩一件单薄的衬衫,浑身湿透,沥出干净硬朗的线条,插着兜垂眸看她。
“防水性挺好的,也聊胜于无了,回去马上洗澡吧。”
乔见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神。
为了不让车内被淋湿,她还是撑起他的外套挡在上空,钻出车外后马上关上车门,蹙眉问他:
“那你呢?你怎么办?”
沈昭城锁了车,将钥匙塞入口袋。
“再问就湿透了,走吧。”
他摘下沾满雨珠的眼镜,拎在手上,一手插兜,迈开长腿离去。
他身量很高,影子被拉得很长。
路灯映亮洋洋洒洒的雨丝,打湿了整个世界,也打湿了那如一笔墨迹般逐渐晕染在雨里的人影。
乔见跟在他身后,静静听着暴雨的混响。
在走入岔路前,她朝他说了声:
“沈总,谢谢你。衣服我送去洗干净了再还你。”
雨实在大,乔见本来担心他听不到,想着要不要重复,就见他稍偏过头,下颚线锋锐,随便翘了翘唇:
“知道了,别傻愣着,快回去。”
说完,头也不回地在雨中走远,背脊笔挺,大雨涤荡也毫不显落魄。
冰寒的雨气绞着沈昭城的气息,送入乔见的肺腑,她打了个冷颤,也加快了脚步。
再怎么诟病这个老板,也否认不了他人好像应该大概也许…还是可以的。
回到家中,乔见一番洗漱后,擦着湿发,一边打开温太太给的袋子。
托沈昭城的福,这个袋子并没有怎么湿。
看到躺在礼盒里的波本威士忌后,乔见愣了愣。
她对这个商标很熟悉,自己父亲生前收藏的酒大部分都是这个牌子。母亲总会嫌他,带回一瓶又一瓶,都长得差不多,然后乔见和才几岁的小妹妹就会笑作一团。
慢慢回到现实,她目光低沉了不少,擦头发的动作也倏地顿住。
她有点想爸爸妈妈和妹妹了。
乔见没有珍藏酒的习惯,直接取来开瓶器和高脚杯,开了酒,给自己斟了些许。
她总是会把电视调的很大声,让荧幕里的人尽情谈话言笑,用别人虚情假意的欢乐把空荡荡的屋子填满。
似乎满世界都在喧笑,她的生活也就仍旧热闹。
乔见看着电视里一家人欢乐碰杯的画面,用力咬着上唇去隐忍什么,笑着举杯和他们隔空碰了碰。
独酌了一会儿,乔见吹干头发就去睡了。
撞了鬼一般,她今夜在梦里又偏头痛了。
可这次,沈昭城给她按了很久很久,她都没缓过来,只能吃药。后来的事,她也记不太清了。
但梦里的疼痛那么真实,直压得她醒来坐了好一会儿都还喘不过气。
确认自己的头并没有真的在痛,乔见才揉揉脸,翻身下床。
她想,如果沈昭城真的知道她的梦境,大概会很不淡定吧。那样养尊处优的一个人,竟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彻底放下身段。
以沈昭城目前对她的态度,除非是他装的太好,应该还是不知情的。
虽然不知道那天他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也不知道他忘记的是不是她的梦境。
但她突然很希望,他永远不要想起来。
今日开了一早上例会,整个执行部都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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