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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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只要与她提过养病期间不可行敦伦之礼,她定会克制。
反倒是他自己几次情动都会错了意,颜昭每每想起其中情形,脸都烧得通红。也亏得前次有过相同的境地,这会他才能极快地冷静下来,免得又被陛下瞧见他的窘样。
“你我是妻夫,这样的小事,不必道谢。”
暗间里炭盆烧得正红火,刚刚在他腰间沾上的水珠,说话的功夫便没了踪迹,只留熟悉的触感徘徊在指腹,隐隐要勾起记忆里那些不可言说的夜。
元苏并非重欲之人,她侧开眼,慢慢收掌成拳,略过萦绕在心口莫名的情愫,从衣袖中拿出个小木马递给颜昭,“来而不往非礼也,木簪虽未成形,但孤早前还做了这个。”
木剑与马,还有一个她模样的小人。
原本这些,是她预备两人成婚时,一并要送他的礼物。只不过当初登基之时,朝政并不十分安稳。大婚之时,只有小木剑将将完工。
这匹小木马还有她模样的小木人,都还只是些半成品,没有细细打磨过。
那时候的凤君敬她、怕她,她都是知道的。不光是小木剑,便是她看到些适合他的玉冠金饰遣人送来,他都只是好好收起,从未戴过。
他既是不喜,元苏渐渐也将这些都忘在了脑后。
要不是今夜收到了凤君亲手做的中衣、兜子,她亦不会心血来潮地匆匆往御书房去了一趟,特地找出这匹小木马再折回。
“所以这是陛下......特意准备送我的?”
他小心翼翼地问询着,猜测着她去而复返的原因。
“嗯。”
得了确切回答,颜昭握住小木马的手指陡然收紧。一双清亮的眸子弯出好看的弧度,心如擂鼓。
刚刚那一点委屈,仿佛天明时分的雾气,丝丝缕缕散得极快。他的欢喜不曾刻意遮掩,哪里还记得要与她站远一些,唇角翘起,直直扑进她的怀里,雀跃地像是得了世间珍宝。
“陛下,这匹小木马,我也很喜欢。”
元苏垂眸,看向拿着小木马爱不释手的男郎,目色软和了下来,牵着他往内殿走去,
更深露重,颜昭身子尚未康复,熬不了夜。
但他实在是太过欢欣,趴在锦被里,依旧神采奕奕。一会将小木剑压在软枕下,一会又把小木马摆在枕边,忙忙碌碌调整着这两样物件的摆放。
等元苏坐在拔步床边上,颜昭才停下手里的动作,眼巴巴瞧着她掀起被躺下。眉眼一弯,熟练地凑过去,钻进了她的怀里。
窗外的月暗了下去,梦里的星河却已满载,熠熠生辉。
宫中的清酿入喉不比坊间烈酒呛口,后劲却极大。书钰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窗外的日头正明媚,显然已过晌午。
他揉着乏困的眉心,喝了几口清茶润喉,有气无力地问着伺候在前的?侍,“几时了?”
“回表公子,已是申时。”
他竟醒得这般晚?
书钰一愣,眉心皱起,“凤君可曾问起过?”
“回表公子,凤君昨日酉时曾来过雅兰阁看望公子。”?侍低垂着头,一一禀道。
酉时?
这时辰对不上。
书钰眉心越发紧皱,略一思量,问道,“我??睡了几日?”
?侍跪直身子禀道,“夜宴之后,您已然昏睡了三日。凤君日日都来瞧您,就是御医们也来了好几次。只不过表公子脉象并无异常,是以御医们便猜测表公子昏睡,许是不胜酒力。”
这话旁人听着并无异样,但书钰酒量究竟如何,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就算是清酿后劲大,他也不曾喝得太多。不过是微醺,小酌的几杯量,怎地就忽然醉了过去,还睡了这么久。
不对劲。
他摆手遣了?侍出去,自己倚靠在懒架上,慢慢回想起那晚酒醉不省人事前的细节。
入宫前,表姨就曾与他提点过。他此次入宫,多的是人在暗中瞧着。需格外小心谨慎,不可做出祸端,更不能连累表哥。
表哥的性子,他最是清楚。更何况一笔写不出两个颜字,若当真是表哥动的手脚,他御前失仪,多半会落个一损俱损的结局。
所以??
他死死咬住下唇,将那晚伺候在身侧的?侍面容神情一一在脑海里过了遍,也没有半点结论。
都怪当时他太过心急,以为能一举侍寝,观察的不甚仔细。
不过,表哥向来细心。
书钰眼珠一转,忙忙起身穿好衣衫往福宁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