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戾帝王爱上我(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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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古刹位于后苑西侧,存在于此应已有百年,据传是为前朝一位清修的太后所辟,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儿……可知前朝武元皇后?她与夫君离心,见弃于君王,其后更被废了后位,晚年独自进入‘扫心庙’中潜修,不带一人侍奉,常年闭门不出,就连什么时候无声无息死在里头也不为人知,待旁人进入庙中发现她时,那尸体早已发烂发臭了。”
“从那之后,此地渐兴志怪邪说,常有宫人闻深夜时内中传出女子啼哭呜咽,人人胆寒,不敢靠近。”
姜澧话头回转,又道:“我本想问你一句,留在教坊司,又或到后宫之中,你会选哪一个?”
“只在你昏迷时我已代你做了选择,我想这也会是你最佳的选择。”
“教坊司虽是官宦人家才能进入的地方,但始皇帝尚且二世而亡,如今那些个贵族士族早不复往昔辉煌,后代子孙鱼龙混杂,成色不一,与其留在那儿每日不知要与哪些牛鬼蛇神作陪,被多少人看轻,蒙受多少屈辱,留在宫中却只用陪我一人,岂非更划算?”
他倒极佩服姜澧能端严着一张脸说出这种话。
崔珑沉声道:“陛下如今是越发爱开玩笑了。”
姜澧摇摇头,缓声吟道:“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从玉,我做这个皇帝,心中早已有了属意的皇后。”
“不然你以为自我登基以来,朝臣进谏不止,后宫却至今冷清如幽室,皇后之位空悬,是为了谁?”
崔珑不愿深想,也不肯轻信,“刘彻童稚时尚知金屋藏娇,眼下你将我藏匿在这闹鬼的破庙中算什么?是想让我削发为僧,还是全了外面的怪谈做孤魂野鬼?”
“急不得,急不得,”姜澧向后靠在椅背上,轻轻弹动手指,悠然道,“如今将你推出去,岂非将你推到风口浪尖上,你知道我,我怎舍得这般待你?”
“助你登临后位的这条路,我定一力为你铺得坦坦荡荡,扫清所有障碍,来日才好叫你走得舒服、漂亮。”
崔珑蹙起眉狐疑地望着姜澧,心里拿捏不定对方这话几分真、几分假?
有真有假。
若问姜澧白日里去忙了什么?除每日例行的朝会和一应公务外,他特意召来锦衣卫指挥使辜铭,递给他一册文书。
辜铭翻开细看,内中纪录的竟是崔珑其人的详细信息,性格、癖好、习惯,细致到行走坐卧的姿态或一些鲜为人知的小动作。
“先前让南镇抚司的人去做的面具,可做好了?”
“他们已做好了,臣这就让人送上来呈览陛下。”
姜澧将那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摊开,细细检视了一遍,先是蹙眉,继而又舒开眉心无声地轻吁一口气:“罢了,也算可以鱼目混珠了。”
“让你准备的人,怎么样了?”
“原本二人便身高相等,这两个月刻意控制下来,其人身材胖瘦也与崔珑基本一致。”
“好,你悄悄将人送入教坊司,此后崔珑该是什么样子,他就是什么样子,教坊司的官妓该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让他留意走进房中的每一个人,姜垣党羽皆有可能藏匿其中。”
“是。”
“另外,三天之内,朕要崔珑在教坊司的消息传遍整个帝阙。”
辜铭迟疑一瞬,道:“如此行事,崔家那边只怕会有反应,他们祖上毕竟是清河百年名门……”
姜澧语带不屑:“崔榷丢卒保车,早做了取舍,眼下只怕引火烧身,根本没胆量插手此事。”
“何况和我要找的人比起来,一个小小的崔家又算得了什么?”
辜铭问道:“连父亲都不管自己的儿子了,废太子……倘若他侥幸留得一命,当真还会管自己这个属下?”
“你不了解我这个大哥……”每回提及此事,皇帝皆会露出一种极漠然的神情,“更不了解,他与崔珑之间这些年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