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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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楚缨宴的老妇人笑眯眯地走了出来,很热情地伸出手:“你好,萧小姐,我是管家,宋慈。”

    “萧小姐”三个字立马让萧信音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她伸出手,“宋姨,您叫我信音就行。”

    别看萧信音平时混蛋。

    但她对中年人,尤其是女人,有着自带的好感。

    宋姨要比万森热情多了,接过她手里的包,带着她往里面走,看出萧信音四处张望的好奇,她笑着介绍:“这都是小姐设计的。”

    “自己设计的?”

    “是,18岁那年设计的。”

    18岁?

    萧信音心中翻滚海啸般的震撼。

    看看人家的18岁。

    宋姨带着她往房间走,这别墅城堡的内部,和外部有着天差之别。

    这么大的祖宅,全部都用的灰白两色系,这种冷色系让萧信音忍不住搓胳膊,感觉自己进了一个巨大的棺材盒一般。真的是所有的家具家电,全都是灰白两色,看久了都会眩晕一样,而且房间的格局似乎都差不多,一个个鸽子洞一般延伸而来。

    家里的东西都是最好的,鼻翼间飘荡的也是淡淡的檀香,很好闻。

    可就是太过冰冷。

    而唯一的暖色,是挂在客厅正中的全家福。

    全家福上横跨老中青三代,被人群簇拥在正中央的是那个头发一丝不苟,花白的老者,萧信音看过资料,知道他是楚家的实际掌权者,楚天龙。照片上的楚缨宴的年龄看起来要比现在年轻一些,按理说,这样的一大家族的合影该是其乐融融的,可面对镜头的每一个人虽然都在笑,却总是透着一股子皮笑肉不笑的违和感。

    萧信音盯着看,宋姨也不催促,过了片刻,她随口问宋姨:“这照片上的人也都住这里吗?”

    她随手指了上面站在楚缨宴身侧的年轻男人问着。

    宋姨敛了笑容,她瞥着照片上的人,“死了。”

    萧信音的手一抖,条件反射一般指向旁边年长一点的男人,“他呢?”

    宋姨的声音轻到没有根儿,“也死了。”

    一股子凉意顺着脊梁骨攀爬而上,萧信音缓慢地转过身,去看宋姨的表情,宋姨已经恢复了慈和的笑,“小姐没有别的交代,万森说是要先安排你住在这里,有什么吩咐萧小姐尽管提。”

    “您的房间到了,就在前面第二间,房间里的东西都布置好了,如果还有需要,可以和我说。”

    她抿了抿唇,把那句“小姐特意交代”的给咽了下去。

    萧信音点了点头,盯着她的眼睛:“那以后就麻烦您了,宋姨。”

    宋慈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萧信音盯着宋慈略显佝偻苍老的背影看了半响,她这才又转过身,目光再次投向这照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宋慈的话扎根,让萧信音有了心理作用。

    等她再看照片上的楚缨宴时,怎么都有说不出的别扭与诡谲。

    ……

    从进了老宅之后,她的心里就有些发?发慌,感觉自己像是进了坟墓一样。

    即使已经做足了心理建设,可人的本能,还是让萧信音不安。

    她在门口足足站了半分钟,才推开了门,当她进入自己的房间,她的眼睛陡然睁大,扔下手里的双肩包,快速走了进去。

    这才是豪宅啊!

    房间里的高科技产品一应俱全。

    而且不同于外面的压抑的白与灰。

    她的房间充满了暖色系。

    还是套间。

    欧式水晶吊灯,奢华高贵,红木书架上摆放着各大精装名著,萧信音继续起身往里面走,卧室里,铺着柔软的紫罗兰颜色床单的大床,拉开衣柜,还有未拆标签的内衣摆放整齐。

    萧信音随手拿手机一扫,当看到上面出来的品牌与价格时,瞳孔地震。

    她现在总算是能理解富贵不能淫这事儿有多扯淡了。

    萧信音一下子把自己丢在了大床上,对着明晃晃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儿,随手从兜里掏出棒棒糖拆了包装裹在嘴里。

    在决定接近楚缨宴之前,她从资料上得到的信息,已经让萧信音清晰地感受到了她们之间跨越阶层的距离。

    但是远不如直面来的冲击震撼人心。

    甜味一点点自唇齿间荡漾开来,把被富贵冲击的差点折腰的萧信音带回了现实,她咬掉嘴里的糖,起身去浴室洗澡。

    依旧是冷水澡。

    这下子彻底的清醒了。

    萧信音把头发吹的半干,她选了一件紫色的真丝睡袍穿在身上往外走,内衣没有用楚家提供的,今天来的匆忙,没有带多余的,换下来的已经被她洗了,明早就能穿,这睡衣先用来应急。

    大牌就是不一样。

    微凉的缎子贴合在身上,像是水一样将肌肤覆盖,滑溜溜的,房间太大,萧信音走的有些迷糊,想找个人问问路,可这时候,周围又静悄悄的,走到一扇都玻璃的墙壁前,萧信音整理了一下腰间的系带,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楚缨宴会喜欢什么风格?

    是纯情一点,还是性感一点?

    从小的经历和大学四年的磨炼,都让萧信音善于揣摩人心,观察细微,可在楚缨宴那张冷漠的脸上,她没有找到半点线索。

    只能按照常理推断。

    她那样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人都该见过,多半应该喜欢单纯一点的吧?

    萧信音随着自己的想法,摆弄着睡衣。

    如果是纯情一点的话……

    萧信音把头发扎了起来,弄了个清爽的丸子头,咬唇,一双桃花眼瞬间变得水汪汪的,透着楚楚让人怜惜之意。

    她先受不了了,手捂着嘴干呕了一下,萧信音又把头发散了下来,拢了拢,还特意把浴袍领口的位置拉开了一下,手搓着头发,翘臀挺胸,凹了个性感的造型出来。

    毫无预兆的,面前的壁橱突然向两侧移动。

    随着壁橱移动的闷响声,昏暗的灯光下,刚沐浴更衣完毕穿着银色睡袍的楚总两腿交叠坐在高脚椅上,明眸皓齿,一手托着红酒杯,翘着腿,盯着她看。

    一瞬,身体还保持着S型曲线来不及收回的萧信音只感觉血液逆流,灵魂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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