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0章 我如银汉无根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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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操持观星器械？”镇守妖卒恭敬问道。</p>“不必。”</p>
“明白！晚辈这就带人离开摘心台，绝不敢打扰前辈和少史观星！”</p>
妖卒们纷纷识趣得撤离了摘心台，生怕搅扰了前辈的约会，会惹前辈不快。</p>
却有一些好事者，暗暗分析起姬水前辈和少史弃夜游摘心台的目的，瞬间就分析出了好几个版本：或香艳、或诡谲、或充斥了无数反转...</p>
姬小摇：“希望不要有太奇怪的流言才好，我记忆最深的一个版本，说我贪你美色，把你囚禁在庙中，不可描述了整整一百零八次，逼得你几乎悬梁自尽，死而化蝶...”</p>
宁凡：“一百零八次？”</p>
姬小摇：“你的关注点，不应该是化蝶二字吗...我知道的哦，你现于此地的，只是一缕道念吧。你并非王子弃，此事我第一次见你便知，但你本体是蝴蝶之事，我却是对你多次实验之后才确定的。可这城中，提及化蝶二字的流言却不在少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p>
宁凡：“意味着巧合？”</p>
姬小摇：“还打算继续隐瞒吗，你分明能够猜出，究竟是何人暗中散布了化蝶的流言。”</p>
姬小摇：“一开始，我只以为你是道念战中误入梦界的旅者，见你始终从容，便不打算干扰你胜券在握的道念战。可姜水出现了，且他分明是冲着你来的...所以我会出手，助你对抗姜水，即使如此，我其实也没有太多信心，能助你在道念战中战胜他，最多也只有信心保你道念安全离开此地。”</p>
宁凡：“多谢。”</p>
姬小摇：“嘁，现在倒是客气起来了，刚刚怎么没见你这么客气！若你定要客气的话，我反而还要多谢你呢，谢谢金主殿下的十三次加钟，谢谢金主殿下不破元阴的体贴，能在招摇宫外徘徊十三次而不入，金主殿下可真是心坚如石呢，小女子佩服。”</p>
宁凡：“不客气。”</p>
姬小摇：“？”</p>
姬小摇：“真以为我谢你呢！我何时同意你加钟了！”</p>
宁凡：“可你没说不啊？”</p>
姬小摇：“废话！你堵着嘴巴，我怎么说！”</p>
宁凡：“那确是我的不是了，下次一定会注意的。”</p>
姬小摇：“是什么给了你还有下次的错觉！没有了！”</p>
宁凡：“倘若我又被姜水算计了呢？”</p>
姬小摇：“那你就长点心，不要被他算计！等等，打住！我是来教你观星法的，可不是来和你打情骂俏的。”</p>
姬小摇没好气地白了宁凡一眼。</p>
笑不出来就别笑好吗！</p>
明明心中暴雨倾泻，脸上还要挂个谜语人一样的笑容，真是让人生气。</p>
但若是被姜水这等厉害圣人盯上，会处处隐藏自己倒也可以理解。</p>
想要战胜姜水不太现实，但想要求和或是小负却还是有望达成的。</p>
道念战虽说凶险万分，但也不是定要</p>
分出生死，姬小摇打算做的，便是帮助宁凡避免最坏的结果出现。</p>
姬小摇：“以前学过星术么？”</p>
宁凡：“学过一些。”</p>
姬小摇：“你对【十灵星术】了解多少？”</p>
宁凡：“大致了解了一些。十灵星术是远古妖灵的必修之术，共有十个分支，十支又可划分两个派系，为山灵和海灵。山灵有五，为洪、荒、元、明、浊；海灵有五，为苦、灭、混、空、清。但山灵和海灵也并非一成不变，有时也会有祖灵易位、山海互换之事，学术上将山海灵易位之事，称作桑灵转变，取其沧海化桑田之意。因十灵星术不同于其他星术，故而需要特殊观星法才可修习...”</p>
眼见宁凡说起十灵星术，居然滔滔不绝，姬小摇不由得缓缓抠出一个问号。</p>
有点怪。</p>
正常人能知道十灵星术分为山海二派已属难得了，这男人居然能准确地说出十灵之名，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些...</p>
即使是淮涡十族，也只有各族的老祖才可知晓十灵之名，且此秘历来只在淮涡世界流传，外界流传的不多，真界之中，至少也得是圣人才配知晓此秘的...</p>
姬小摇：“不错，你既知晓这些，我便无须讲解此事了。”</p>
事实上，换成她来讲解，是讲不出十灵真名的。</p>
在她所持的不可言印之中，十灵的真名便属于不可言的部分，若有试图相告之心，即使取巧而为，也会被不可言印惩戒的。</p>
姬小摇：“接下来，我们直接开始十灵观星法的修行吧。我要教给你的，是地巨观星法，但因不可言印限制，当中许多内容都属于术道不可轻传的内容，只可教你第一步范畴的粗浅知识。我先教你地星法第一篇，《摘星篇》，此篇我只得过孤本，略有缺失...”</p>
宁凡：“《摘星篇》的话，我有完整版，你要不要？”</p>
姬小摇：“？”</p>
不是。</p>
你一个途经此地的蝴蝶，为何会有地巨族不传秘术的完整版？地巨族自己都没有完整版留存，缺失十分严重；我这少量缺失的版本，还是从道灵世界的经阁之中功德兑换而来，那可是辛辛苦苦几百万年，才挣够的五百功德...</p>
你却有完整版？</p>
我不信！</p>
除非给我看看！</p>
于是宁凡朝着周围散布了更多的不可思，将此地隔绝的更深。</p>
而后掏出了几册竹简来，竹简上的字是他誊抄的，所用竹简则是太史阁的史官专用之物，公器私用了属于。</p>
姬小摇翻了翻竹简的内容，试验了一下当中的修行法门，嗯，是正品没错，效果十分显着。</p>
姬小摇：“居然是真的！若依此竹简内容修行地星法首篇，效果至少是我残缺版本的三倍。此物若拿去交易阵暗中出售，至少能卖个数万金...”</p>
宁凡：“居然这么值钱么？”</p>
姬小摇：“那当然，这可是和十灵沾边的东西，有钱都未必买得到，否则当初的我，也不至于为了兑换一本残卷辛苦几百万年了...”</p>
念及于此，姬小摇不由得有些纠结了。</p>
她是商道修士，不可白白受人好处，既看了宁凡好几万金的完整摘星篇，于情于理，都该给钱的。</p>
问题在于，她很穷！科研是一个无底洞，她但凡有钱，皆会投入古国墓葬的复原项目，根本拿不出几万金来结清因果。</p>
若非如此贫穷，她又怎会每天挣宁凡一百金...</p>
这下好了，挣才一天一百，一欠至少五万起步，这却要如何才能还清这笔钱...</p>
她的朋友很少，要去和笨蛋玄鸟借一些吗，但笨蛋玄鸟好像比她更穷，天天都喝西北风...</p>
宁凡：“你该不会是在纠结要给我钱吧？”</p>
姬小摇：“对啊！早知道就先不看了，等攒够钱再看就好了。一直欠人因果不还，可是有损我道心的。”</p>
宁凡：“你不是也打算教我观星法吗？这不就扯平了。”</p>
姬小摇：“那怎么能一样！我能教给你的，全是缺失之术，价值根本不对等；那些足以拿出来抵债的东西，偏偏都在不可言印的限制之列，给不了你...”</p>
宁凡：“那就当是加钟的小费？”</p>
姬小摇：“呸！小费你个头！再说哪有这么高的小费，谁会拿几万金换求春宵一度...等等！你什么意思！我好心替你治伤，你竟想剽我！”</p>
宁凡：“口误，那不当成小费，当成是你见义勇为的奖金好了。你看，你冒着生命危险，勇敢拯救了我，挣个三万五金也不过分吧，而我拿出此物给你一观，合该结清了因果，不是吗？”</p>
姬小摇：“可这还是有些牵强...”</p>
宁凡：“没事的，若你定需要一个理由，我会为你找一百个，一千个。”</p>
姬小摇：“别肉麻！我是带你来学习的，不是来和你谈恋爱的！”</p>
姬小摇：“总之，我们先好好学习吧...教你学习本身，应该也可折算一些因果的，虽然不多就是了...”</p>
既有了完整版的摘星篇，姬小摇自然不需要再教宁凡残缺版本了。</p>
可她才刚打算为宁凡讲解摘星篇的内容，就发现了一个问题</p>
。</p>
为什么她讲解的内容，宁凡都会，且对摘星篇的领悟之深，竟比她这位讲师还要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此篇的作者！</p>
姬小摇：“这些，你都会了？”</p>
宁凡：“会一点...你继续讲，我爱听你说话。”</p>
姬小摇：“？”</p>
姬小摇：“老师给你上课，你走神去听老师声音好听了是吧！老实说，你是会一点，还是全部都会！”</p>
宁凡：“都会吧...”</p>
姬小摇：“什么时候学会的！”</p>
宁凡：“复原此篇的时候学会的...”</p>
姬小摇：“？”</p>
在姬小摇的追问下，宁凡只得发了个免责声明。</p>
免责声明：他并不想打击姬小摇，他真的很喜欢听姬小摇为他念书讲课的声音，有种安心且助眠的感觉。是姬小摇硬要追问的，由此所受到的一切打击与他无关...</p>
而后道出缘由。</p>
却原来，所谓的完整版摘星篇，居然是宁凡用上班时间自己写出来的！</p>
身为一个行为正常的魔头，宁凡自不会毫无理由天天加班，他这么做，是为了接触更多的太史阁文献。</p>
太史阁不是藏经阁，存放的多是族史，但也有少量价值不大的神通残本、废本保存在此地，用以充作史料附录。</p>
明面上，宁凡天天都在认真工作，努力加班。</p>
暗地上，他将太史阁的数百万册文献全部翻了一遍，更是重点关注了那些神通残本。</p>
残本价值不大，但也要看对谁。</p>
以宁凡的天人道悟，复原残本虽有难度，却也并非绝不可能。</p>
于是一连串的加班之后，他不仅复原了地巨星术的摘星篇，还复原了诸多秘术。</p>
又由于此城地巨仅仅只是神足分支，所修地巨术生来有缺，借由宁凡复原的地巨术，完整度更在神足一脉之上。</p>
姬小摇：“一想到人和人的差距如此巨大，莫名有点难受...”</p>
宁凡：“还讲摘星篇么，我挺爱听的...”</p>
姬小摇：“爱听你个头！下一课！接下来，我会教你摘心台观星器械的使用方法。你看，此台中心处，建有一座特殊的式盘，其名道灵式盘。道灵盘有十种，较为常见的则是以下四种：为六壬、太乙、遁甲、雷公四盘。不同种类的式盘，需要不同的式法来催动。此地之盘属于遁甲盘，所以要先学《道灵遁甲篇》，才可催动此盘运行。”</p>
宁凡：“原来如此。”</p>
姬小摇：“遁甲式分为天地人三盘，天盘列九星，人盘列八门，地盘列八卦，按阳遁、阴遁，与九宫、紫白、三奇六仪、九神相配。在《遁甲篇》中，有两种九宫神可以使用，前者为值符、九天、太阳、六台、勾陈、太常、朱雀、九地、腾蛇，后者为太一、摄提、轩辕、招摇、天符、青龙、咸池、太阳、天一...”</p>
宁凡：“原来是这样。”</p>
姬小摇：“？”</p>
姬小摇：“你怎么不问我九宫神各自的式法是什么，我当初学到这里，可是直接人都懵了...你是不是学过《道灵遁甲篇》...”</p>
宁凡：“学过一点...”</p>
姬小摇：“在哪里学的？”</p>
宁凡：“太史阁...”</p>
姬小摇：“我的是缺失版，你的版本完整么...”</p>
宁凡：“想看么...”</p>
姬小摇：“等等，先别急，容我挣扎一下...”</p>
姬小摇好想哭！</p>
说好的她给宁凡上课呢！</p>
为何她这个老师，连教材都不全；对方这个学生，直接就能编教材！</p>
你那是在太史阁上班？你是把地巨族的家底学完了吧！</p>
姬小摇都没学习过完整版的《道灵遁甲篇》，所以，她想看...</p>
可她太穷了！完整《道灵遁甲篇》的价值，更在《摘星篇》之上，她要是看了，可拿不出十万金结清因果。</p>
可，道缘分明近在咫尺，硬逼着自己不看，同样有损道心...</p>
她还没有挣扎出结果，宁凡已经把竹简摊开了。</p>
姬小摇惊呼一声，直接捂住了眼睛，但手指却不受控制般露出了一条缝...</p>
于是乎...</p>
欠得更多了。</p>
宁凡：“好看么...”</p>
姬小摇：“好看...”</p>
宁凡：“不必纠结，这些都当成是你对我见义勇为的奖励好了...”</p>
姬小摇：“别哄我了，对你见义勇为，哪有这么值钱...”</p>
宁凡：“也是，我确实不太值钱，但一次不行，就十次，十次不行就百次...”</p>
姬小摇：“百你个头！接下来是最后一课！《五灵轮之术》，此术禁忌很大，我持有的也只是关于的第一轮残本...”</p>
宁凡：“快讲，爱听。”</p>
姬小摇：“爱听你个头，你是不是又会了！又是在太史阁里学的？但这根本不可能，神足一脉的灵轮之法早已断传，你不可能学得到！”</p>
宁凡：“嗯，太史阁确实没有...”</p>
姬小摇：“所以你到底会不会...”</p>
宁凡：“会一点...”</p>
姬小摇：“一点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