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 51 章 爱丽丝:没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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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去做坏事了?”

    朝崎爱丽丝:“……做坏事的代价就是我爸会站在校门口堵我。”

    “哈哈云雀前辈啊,那的确很可怕。”

    山本武说着可怕,表情却没变,“可是他现在又不在,为什么不抓住机会好好玩一玩呢?”

    朝崎爱丽丝心中一动:“真的可以吗?”

    山本武点头:“你之前的表情就像是在说,如果再不发泄一下,你就要哭给我看了。”

    朝崎爱丽丝捂住自己的脸:“……我最近的情绪太差劲了。”

    山本武笑着把她的头发揉乱:“所以你还说自己不是小孩,都几岁了还这么喜欢哭?”

    朝崎爱丽丝的脸颊微红,“蓝波比我还大,他更喜欢哭!”

    她辩解道,“而且我是因为想家,只要一天回不去,我就不可能开心起来。”

    “那要不要做点其他事来转移注意力?”

    山本武问她,“比如大逃杀游戏之类的。”

    朝崎爱丽丝:“?”

    等等。

    刚刚山本舅舅是不是又一脸平静地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朝崎爱丽丝一愣:“大逃杀?”

    山本武确认道:“嗯,虽然他大概率找不到你,但是提前做点心理准备也好。”

    朝崎爱丽丝:“总觉得……这本来应该是离我很远的事情吧?”

    “现在不是了。”

    山本武收敛了笑容:“话说回来,现在应该只有那个‘同位体’知道你是异世界来的人吧?”

    朝崎爱丽丝点点头。

    “嗯,那就没关系了。”山本武继续道,

    “只要保持这个状态,他找不到你的,等四年后,一个叫江户川柯南的人出现,你就可以回家了。”

    朝崎爱丽丝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任何话。

    过了好几秒,她才缓声道:“您没开玩笑吧……四年?”

    山本武:“家族里的研究员是这么说的,这是一个关键的‘节点’。”

    朝崎爱丽丝语调艰涩道:“您不会就是因为这个,之前才劝我要多做点能让自己开心的事吧?”

    山本武回答:“不算是,保持心情愉快一直很重要。”

    朝崎爱丽丝:“……”

    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四年……那可是整整一千多天!

    难道她真的还要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呆四年?

    朝崎爱丽丝原本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回家。

    然而现在,从原世界带来的消息却给了她当头一棒。

    如果还要在这里呆四年,她真的能保证自己——

    想到这里,朝崎爱丽丝陷入了迷茫中。

    过了许久。

    朝崎爱丽丝忽然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几秒钟内就接通。

    在山本武的注视下,朝崎爱丽丝蓦然将手机握紧,“喂,您好。请问是工藤有希子小姐吗?”

    “没错,我是朝崎爱丽丝。冒昧打扰您了……”

    ……

    自从朝崎爱丽丝心血来潮,拨通了工藤有希子的号码。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变得不一样,又似乎没什么太大的不同。

    这次山本武到异世界来停留了两天,但实际他们两人相处的时间并没有多久。

    他说是会多收集一些资料回去,或许能缩短她回去的时间。

    然而每次看到山本武身上添有新伤,朝崎爱丽丝就知道他肯定不只是去搜集资料了。

    朝崎爱丽丝甚至隐隐觉得,现在她的穿越可能牵扯了更多的事情。

    山本舅舅很大概率是带着家族的重要任务来的。

    而且……所谓能穿越回去的‘节点’难道真的就只有四年之后吗?

    会不会有更提前一些的节点?

    朝崎爱丽丝不知道。

    她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尽量不让他在回去之前担心。

    山本武说她可以更随心所欲一点,但是朝崎爱丽丝总觉得他之前玩笑般说出的“大逃杀”游戏,或许并不是那么轻松的事。

    在离开前,山本武还对她说,“如果之后遇到问题,也可以去找警察。”

    朝崎爱丽丝无语道:“……您认真的?”

    山本武笑着说:“当然,小时候你不是很喜欢警察吗?”

    朝崎爱丽丝:“我只是喜欢他们的制服,而且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是吗……”

    山本武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只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叉子状的物品。

    他将那枚叉子递给朝崎爱丽丝,又摸了摸她的头说,“拿着吧,这个东西肯定能保证你的安全。”

    朝崎爱丽丝才不关心安不安全,她现在只想好好和他说一句“再见”。

    然而这一次,她道别的话都还没说出口。

    山本武的身体就又消失在了空气里。

    他并不像蓝波和狱寺那样来去匆匆。

    但这样平静的到来和离别,反而让朝崎爱丽丝的心头莫名酸涩。

    山本武离开后,她在平行世界的生活依旧要继续。

    朝崎爱丽丝依旧像之前一样,用所谓的工作填满自己的思绪,让自己根本无暇去难过所谓的“四年”。

    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然而如潮水般的思念依旧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全然占据她的心神。

    朝崎爱丽丝偶尔会想,她或许永远都回不去了。

    每次一出现这个想法,她就会用语音信箱记录下给黑泽阵的一两句话。

    说是留给另一个世界的安慰。

    朝崎爱丽丝却总觉得自己像是在留遗言。

    她总是会劝自己,不去想就好,不去想就不会再难过。

    然而就算朝崎爱丽丝表现得再镇定,她的情绪依旧会被周围的人感知到一些。

    在山本武离开的一星期后。

    伏特加又一次到私宅去给琴酒送资料。

    等待琴酒处理事务的过程中。

    伏特加环视了一圈周围,看到房间里空荡荡的,有些疑惑地问,“大哥,爱丽丝她又去工作室了吗?”

    琴酒没回答,算是默认。

    伏特加却皱起眉说:“大哥……您没觉得爱丽丝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了吗?”

    琴酒依旧沉默地看手中的文件。

    伏特加想了想,还是继续道:“您说,她是不是早就已经清醒了?”

    吐真剂的药效当然不会维持太久。

    然而琴酒只随手翻过一页文件,表情冷淡道:“没有。”

    伏特加:“可是她——”

    琴酒冷声打断,“我说了,没有。”

    伏特加猛然一愣,接着瞬间闭上了自己的嘴。

    空气仿佛在瞬间凝结。

    过了许久,伏特加才又试探道:“我觉得,要不然大哥您过段时间带她回一趟意大利吧,爱丽丝她……是不是有点想家了?”

    连伏特加都能看出来。

    朝崎爱丽丝最近的情绪的确很不对劲。

    琴酒却只将视线又聚焦在文件的内容上,没有管他说的话。

    等琴酒看完文件。

    伏特加也不便多留,脚步匆匆地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一走,房间就又安静了下来。

    琴酒侧过身,沉默地看向窗外已变得昏暗的天空。

    他也只是看着,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桌上的手机振动了一瞬。

    琴酒略微垂眸,看到留言信箱里又多出了一条新的语音记录。

    【爱丽丝;[语音]】

    他点开留言。

    朝崎爱丽丝的声音便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响起——

    【阵酱,最近我好像很不开心。】

    她似乎是不知道给某人的语音,也会被同步到他的手机上。

    朝崎爱丽丝从来不会在他面前直说自己不开心。

    她只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或者故意吃冰淇淋吃到胃疼,搞一些奇怪又很幼稚的“自残行为”。

    琴酒眸色一暗,只沉默地听起接下来的内容。

    【我大概是太焦虑了,每天都会担心自己之后再也见不到你。】

    【院子里的花似乎开了,好想能再亲眼看一看。】

    【回家看到了花以后心情会变好吗?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好想你。】

    朝崎爱丽丝经常会想要什么就必须要,拿不到就要哭。

    她哭起来总是让人心烦。

    琴酒却将那条语音又听了一遍。

    在无言的沉默中,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他忽然披上外套。

    外面似乎马上就要下雨了。

    琴酒却没在意,只在逐渐变得湿润的天气中,走到了一家店铺附近。

    他刚到门口,店员就热情地围了上来。

    “先生,买花吗?”

    店员问道,“今天刚到了一批新货,品质都非常好。”

    琴酒面无表情地环视了一圈周围。

    在这家花店内,大片大片铺陈开来的花朵像是吵闹般撞进他的视野。

    朝崎爱丽丝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

    琴酒眉心紧皱。

    他避开了店员大力推荐的,所谓“代表着爱情”的红玫瑰,只随手拿了旁边一捧粉色的花。

    买花这种事,琴酒的确是第一次做。

    他手上这捧粉色的月季,似乎还犹带着露珠。

    那种偏亮的粉色,就像她的发色一样……

    好蠢。

    琴酒被自己心血来潮的行为蠢到了。

    他刚买完这捧花就想丢掉。

    然而就在这时,朝崎爱丽丝忽然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我今天会早点回去,你在家吗?”

    她询问的语调听起来比之前放松一些,不知道是碰到了什么高兴的事。

    琴酒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

    但他最终也没有扔掉那捧花,莫名其妙又把它带了回去。

    朝崎爱丽丝从外面回来后,刚走进屋内,看到桌子上放的花还有些惊讶。

    “给我的?”

    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却在下一秒又笑了起来。

    琴酒没回答。

    朝崎爱丽丝便自顾自从那一捧花中随手抽出了一朵。

    她一边向他走来,一边将花朵根茎处多余的叶片撕下。

    朝崎爱丽丝像是在修剪着这朵花,又像只是在撕着玩。

    她靠近他的身边,似乎很喜欢这朵花一样问道:“怎么会想起买这种东西?”

    琴酒移开视线:“路过而已。”

    朝崎爱丽丝拿到花之后,嘴角一直带着笑意。

    她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地好,这几天那股“想家”的阴郁似乎也已经一扫而空。

    朝崎爱丽丝坐在他旁边,玩起那朵粉色的花。

    她甚至还小声抱怨起来:“这花的茎秆怎么硬硬的,掰都掰不动。”

    琴酒余光瞥她一眼,“你想掰断?”

    朝崎爱丽丝摇头:“没,只是觉得很奇怪而已。”

    话音刚落。

    她就改变了一下姿势,面对面坐到他的大腿上,伸手玩闹般摸摸他的腹肌。

    朝崎爱丽丝像是很高兴一样问他:“这花算是送给我的礼物吧,我需要回礼吗?”

    琴酒对回礼没兴趣,只要朝崎爱丽丝不再每天都挂着一副要死的表情就行。

    然而他还没出声,下一秒。

    琴酒就感觉到腹部有粘稠的红色液体涌出。

    朝崎爱丽丝紧贴在他的身前,将一个尖锐的东西捅进他的身体里。

    “唔,果然足够了。”她将用道具改变了材质的花茎往里送。

    “其实今天本来是打算用刀的。”

    朝崎爱丽丝语调平静道,“但是这样似乎也好,懒得再去拿了。”

    明明是她又在用锐器捅他。

    琴酒却看见朝崎爱丽丝一边动手,眼眶却又一次变红。

    他没管腹部的血,只闷哼了一声道:“哭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朝崎爱丽丝的眼泪却啪嗒啪嗒掉得更厉害了。

    琴酒立刻嘲讽:“在给另一个世界的蠢货哭丧吗?”

    朝崎爱丽丝:“……闭嘴。”

    琴酒握着她的手,将那朵染血的月季从身前取出。

    根茎的尖端都还坠着几滴他的血。

    琴酒却只说:“拿好,给你的。”

    朝崎爱丽丝小声道:“我不要了,我现在……不想要。”

    琴酒皱眉:“不是说喜欢花吗?”

    朝崎爱丽丝:“花已经被弄脏了。”

    琴酒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带回来的时候没脏。”

    明明是她自己弄成这样的,朝崎爱丽丝竟然还嫌弃上了。

    琴酒看了一眼被他的血液染成暗红色的月季花。

    这个颜色……

    倒的确有些像之前被他嫌弃过的红玫瑰了。

    朝崎爱丽丝这段时间总是嘴上说自己很忙,却只是在用所谓的“忙”来麻痹自己。

    她每天都因为回不去失魂落魄,还要分出点心神来敷衍他。

    不过现在,她好像连敷衍他都不愿意了。

    看着她的表情。

    琴酒眉心紧蹙:“笑一下,没人在欺负你。”

    朝崎爱丽丝擦掉眼泪:“你明明早就知道我想走的,对吧?”

    琴酒看她一眼:“猜到了。”

    朝崎爱丽丝:“不反抗吗?”

    琴酒移开视线:“没有必要。”

    朝崎爱丽丝:“为什么会没有必要?”

    琴酒:“既然你已经想动手了,那就没有必要。”

    “……”

    朝崎爱丽丝低下头,“有人告诉我说,我可以为了让自己高兴,变得坏一点。”

    朝崎爱丽丝按住琴酒腹腔的伤口,像是想看看他究竟伤得重不重。

    “但是他不知道,其实在很早之前我就已经这么做过了。”

    琴酒嗤笑一声:“你觉得捅我就已经很坏了?”

    朝崎爱丽丝仔细确认道:“啊,我这次还故意挑了肾呢!”

    琴酒:“……”

    他不是这个意思。

    朝崎爱丽丝还坐在他的大腿上:“好像你很早就知道我在骗你了?”

    琴酒移开视线:“你没有很专心地在骗我。”

    朝崎爱丽丝愣了愣:“没有吗?”

    琴酒无语,“哪个骗子会每天都只想着睡觉?”

    朝崎爱丽丝:“……不睡觉,那我该做什么?”

    琴酒面无表情地望了她一眼。

    朝崎爱丽丝却莫名在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自从她从审讯室出来后。

    琴酒好像经常会回来,一言不发地坐她旁边陪床。

    她平时总是转个身就继续睡。

    但是——难不成他是一直在暗示些什么?

    朝崎爱丽丝:“……!”

    她就说这混蛋为什么会那么闲!

    原来每天都是带着目的故意回来的。

    但琴酒平时也就面无表情地杵在那里,谁知道他那是想让她去睡他的意思啊?

    朝崎爱丽丝戳他的伤口,“为什么这么执着想让我去睡你啊?”

    琴酒沉默了两秒,忽然说:“我想过直接动手。”

    朝崎爱丽丝:“??”

    琴酒皱眉:“但你每天都睡得太死,像尸体。”

    朝崎爱丽丝:“……”

    她就说肯定不是道德感阻碍了他。

    朝崎爱丽丝:“……看来该早点把你的肾给捅了。”

    琴酒嘲讽:“呵,果然结婚会让人失去兴致。”

    朝崎爱丽丝无语了,“这和阵酱有什么关系?我没结婚前也是这样。”

    “谈恋爱当然还会一起看星星,看月亮,聊人生。你难道觉得结婚就为了干那点事吗?”

    琴酒:“。”

    看他那表情,朝崎爱丽丝就知道他肯定就是这么想的。

    朝崎爱丽丝把手上的血擦干净:“喂,你这混蛋完全不懂爱是什么吧?”

    琴酒瞥了她一眼。

    朝崎爱丽丝果然是被保护着长大的,竟然还有心思去想“爱”是什么。

    朝崎爱丽丝却只自顾自继续道:“话说回来,这段时间我从来不和你上床,但是你不也还是很配合我吗,难道你自己不觉得很奇怪?”

    “你想说什么?”

    琴酒的语调像在嘲讽,声音却很不适应,连眉心都紧皱起。

    朝崎爱丽丝移开视线:“没什么特别的。我只是想说,你大概和阵酱一样,只是看到我出现就会觉得很高兴。”

    对人有常理无法解释的好感并不羞耻。

    然而听到她的话。

    琴酒却面色一沉,“听起来像条狗一样。”

    朝崎爱丽丝早八百年就让他改过称呼,他却好像变本加厉了。

    她干脆破罐破摔:“给我当狗有什么不好,我又漂亮又能干,别人想当还没机会呢!”

    琴酒:“……”

    见他沉默,朝崎爱丽丝忽然一愣:“等等,我刚胡说的,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琴酒移开视线。

    朝崎爱丽丝的眼角在瞬间变红:“好烦,为什么每天和你待在一起我都不开心,你这混蛋怎么做到的?明明脸都和阵酱一样……”

    琴酒:“别哭了。”

    朝崎爱丽丝按了一下他的伤口:“呜……我想回家。”

    她按得稍有些用力。

    琴酒闷哼了一声道:“我不会安慰你。”

    朝崎爱丽丝最好到死都给他留在这个世界。

    朝崎爱丽丝骂他:“我才不需要你安慰,现在我要学会变得自私一点!”

    琴酒:“。”

    他劝她最好早点认清自己。

    只不过是捅个人而已,朝崎爱丽丝甚至都还不准备把他捅死。

    不过这样也好。

    至少捅完,她现在不像马上就要抑郁了。

    琴酒的确早就已经习惯受伤。

    受伤对他来说也算不了什么,甚至他觉得自己也早就习惯了濒临死亡的感觉。

    死亡也就那么一回事。

    这点伤还不如——

    面前的朝崎爱丽丝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泪眼朦胧地小声骂他:“讨厌你!”

    琴酒移开视线:“想说这句话很久了?”

    朝崎爱丽丝的目光还在看他腹腔的伤口,又认真地点头。

    朝崎爱丽丝:“这次捅完,我不会再治好你了。”

    她连救只狗不送回去都会不安心,这次却好像真的要故意搞他。

    琴酒差点笑出声:“你这样,晚上睡得着?”

    朝崎爱丽丝很认真地点头:“我觉得你身体好像很好的样子,而且肾有两个,不治疗应该也不会死。”

    她还确认般按了按他的腹肌。

    琴酒:“……”

    有点过于搞笑了。

    朝崎爱丽丝大概是计划着捅完他后直接走,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和他闲聊。

    琴酒越看她这样,就越不想让她走。

    他故意咳了一声:“没有那么好。”

    朝崎爱丽丝愣了愣:“啊,这样吗……那不然给你治一半?”

    琴酒:“…………”

    果然。

    再蠢的谎言,只要牵扯到这具身体,朝崎爱丽丝都会相信。

    琴酒总算知道自己之前自欺欺人的时候,是副什么蠢样子了。

    难怪伏特加会是那样的表情。

    以前他总觉得,怎么都好,朝崎爱丽丝讨厌他也无所谓,他甚至可以看着她被绑住后慢慢腐烂掉。

    但是现在……

    琴酒忽然发现,好像有更方便的方式。

    他身上有血和伤口。

    她的目光似乎就只会落在他的身上。

    仿佛为了确认,琴酒忽然捂住伤口,手却在暗地里故意往里一按:

    伤口瞬间涌出鲜红又粘稠的血液。

    朝崎爱丽丝的声音颤抖:“确实好多血……”

    琴酒苍白着面色,往旁一倒。

    身旁的朝崎爱丽丝竟然真的伸手去扶了他一下。

    琴酒:懂了。

    朝崎爱丽丝下意识伸手去扶他。

    然而扶到一半,她忽然又猛地想起一件事——

    等等,她不是该再坏一点吗?

    “咣当!”

    朝崎爱丽丝强行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琴酒状似昏迷的样子。

    琴酒:“……”

    啧,差点忘了。

    现在她好像要更自私一点,去当坏孩子了。

    让朝崎爱丽丝出去散散心也好。

    琴酒微不可查地呼出一口气。

    他状似昏迷般闭着眼睛。

    朝崎爱丽丝似乎在他旁边观察了一会,便直接转身走了。

    过了几秒。

    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朝崎爱丽丝忽然又折返回来。

    琴酒:“?”

    她又回来干什么?

    本来想睁开眼。

    然而朝崎爱丽丝只悄悄走回到他旁边,把之前那朵用来捅他的花,又给他从腹腔的伤口处插了回去。

    感觉到肾脏处诡异的触感。

    琴酒:“…………”

    朝崎爱丽丝真的不要再让他笑了。

    **

    几天后,工藤宅。

    “爱丽丝,新造型看起来不错嘛!”

    工藤有希子放下手中的东西,将镜子搬到朝崎爱丽丝面前。

    “嗯,谢谢您。”

    朝崎爱丽丝拽了一下自己被染成黑色的头发,戴上变声器和眼镜道,“真的……非常感谢。”

    “客气什么。”

    工藤有希子说:“能帮到你我很高兴。”

    她看了一眼自己易容后的成果,诚心建议道,“既然都已经跑出来,准备要用新身份开始新生活了,那要不然直接换个名字?”

    朝崎爱丽丝张了张嘴,本想说话。

    从大门外忽然走进一个人。

    工藤新一拿着书包走进屋里,“老妈我回来——这是谁啊?”

    工藤有希子大声道:“没礼貌,这是妈妈的朋友!”

    “朋友……”

    工藤新一看着朝崎爱丽丝的新面貌,不禁觉得很是古怪。

    他故意走过去,面上格外礼貌,却仿佛探究般问道:“我是工藤新一,请问您?”

    朝崎爱丽丝看着他靠近,脑子里却飞速搜着。

    “朝崎爱丽丝”其实是遗弃她的父母给她取的名字。

    当初她的养父云雀恭弥将她捡回去后,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一直也没有给她改过。

    不过现在嘛……

    我亲爱的老爸!

    在异世界,你的女儿可以有新名字了!!

    朝崎爱丽丝余光瞥了一眼背后的书架,随口说道:

    “我叫云,云雀阿加莎吧?”

    工藤新一:“……?”

    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她自己都不太确定?

    而且云雀……阿加莎?

    他望了一眼她身后那套格外明显的《阿加莎·克里斯丁推理全集》。

    工藤新一:“???”

    这名字是认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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