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ueCatBlues(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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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人的各抒己见。

    关于是否同意汤姆来试训，几个人一直争执不休，最终还是主教练拍板，说反正还没买到替补门将，就让这个才成年的小朋友来试试，也能多个选择项。

    到时候助教们帮着看看，而他自己则是继续把心思放在从别的球队淘来一个能够即-插-即用的门将这事上。

    没想到啊，还真让他们捡到了宝！

    这几个英格兰老头热情洋溢地簇拥着汤姆，嘴里毫不吝啬地说着夸奖的话语。

    “这身板真不错，这个头，是当门将的料！”

    “这么好的天赋，之前怎么没想着来踢球啊？没青训背景很吃亏的。”

    “我们球队条件还不错，马上就可以踢英超！多考虑考虑我们，你想想英超在全世界的关注度，很吃香的！”

    被包围的汤姆只能悻悻陪笑，尊老爱幼他还是懂的，更别说他要是一不小心碰倒了哪位助教，绝对会把老头撞出毛病来，汤姆害怕极了。

    “哈哈哈，我从小在美国长大，几个月前才来的英国，之前也没想过踢球。”他解释了没青训背景的缘由，却也模糊掉是否要答应留在俱乐部。

    汤姆不傻，有些话不能许诺，即使他确实只有这个选项，也得让杰瑞先与俱乐部高层谈判，以免之后的局面对他不利。

    助教们对此心知肚明，满足了部分好奇心的他们就此作罢，美国长大的，怪不得孩子以前不踢球呢！

    但他们还是不停地用眼神暗示杰瑞，希望这个经纪人快一点去和主教练以及高层讨论合同问题。

    然而助教们再心急，合同签约的事项也不可能在今天这一天内完成，双方都必须小心商讨，谨慎确认。

    好在这些麻烦的东西不用汤姆来操心，这都是杰瑞接下来的工作，汤姆之后只需要乖巧地在家里等待着某一天杰瑞凯旋归来，把那一沓合同递给他确认就行。

    于是这一天，汤姆高高兴兴地来试训，又快快乐乐地离开，整个人一派轻松愉快的模样。

    **

    汤姆高昂的情绪并没能多持续几天。

    当某一天起床洗漱完准备吃早餐时，汤姆突然发现房间里只剩下他自己，原本不大的公寓陡然变大了许多。

    他扭头环顾四周，房间里到处都堆放着杂物，却并不显得脏乱。

    杰瑞很爱干净，汤姆也是。

    但他们也很喜欢随手放置一些小物品，沙发上翻得皱皱巴巴的宠物杂志，茶几上没拼好的六面魔方，靠墙角落里的看起来有些旧的小足球……还有许许多多类似的东西，都是两人平时喜爱的消遣。

    按理说这样的室内环境，应该让汤姆感觉充实，可莫名其妙的，他觉得四周很空荡。

    没有人和他一起吃饭，没有人在他耳边反反复复叮嘱着说话时要注意用词，也没有人会在他端着小盆喝牛奶时突然凑过来尝一口，这时候他往往会加快吞咽的速度，加快牛奶进肚的速度。

    是的，汤姆还像从前那样，把牛奶倒进小盆里然后端着喝，只不过过去他乳糖不耐受，只能喝一点点，如今却可以灌下去一盆。

    今天没有杰瑞来抢那一口，汤姆不用火急火燎地狂咽，可以慢慢品尝。

    可汤姆却觉得嘴里的牛奶淡淡的，没滋没味，不像往日那样美味。他开始自言自语地嘟囔：“这牛奶肯定是送来前兑了水，不然怎么像水一样平淡？”

    然后等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杰瑞不在，不会有人和他斗嘴。

    汤姆扒拉着手指头开始数，这是杰瑞早出晚归的第几天，随即他发现自己有些算不清了。

    他明明不是笨蛋小猫，怎么会数不清天数呢？是杰瑞离开太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