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念念不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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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思惟点头,“好,那我先回去了,下次再约。”

    “嗯,拜拜。”

    离开时,付思惟深深地望了言译一眼,言译抬眸,电光石火地与他对视。

    他眸光如同冷冽锐利的手术刀,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即便付思惟并不惧怕他,却也能感受到那一股子寒浸浸。

    从这一刻,他知道,言译还是过去的言译。

    任何入侵者,都会被他尖锐的利爪撕成碎片。

    然而,转向白禾时,他眼底的冷意散去了,尽剩温柔——

    “去办公室等我一下,换个衣服,我们一去接爸妈?”

    “哦,好。”

    白禾点头的下一秒,言译牵住了她的手腕,掌心温热有力,拉着她朝办公室走去。

    触碰的刹那,一阵激灵如同电流般跑遍全身。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鼓噪着耳膜,轰隆轰隆。

    周越然医生看着俩人进办公室的背影,心说这对姐弟感情真好啊。

    这几步路,还要牵手手。

    ……

    言译的办公桌不似一般医生坐诊的桌面那样凌乱,唯有一台电脑,一个雅致的冰裂纹釉瓷细口瓶,瓶里插了一朵折纸百合花。

    他还是一如既往喜欢搜集瓷器,白禾伸手抚上了花瓶的冰裂纹。

    言译脱下白大褂,回头见她拿着细口瓶把玩着,禁不住叮嘱:“当心些,这瓶子六位数。”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清脆悦耳的“哗啦”。

    言译:“……”

    白禾:“啊~~~”

    她惊慌地望向言译,“啊~~~”

    言译扶了

    扶额。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她弄碎他的瓶子茶碗杯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反正什么好东西,都不能过她的手。

    白禾俯身去捡碎片,言译连忙将她拉起来,生怕她被割了手。

    “这么贵的东西,有没有办法修复啊?我出钱,帮你修一下。”

    再贵的东西,都没她贵重。

    言译不许她碰这些碎片,只说道:“修复得再好,也不是原本的样子,算了,没事。”

    “真没事哦?”白禾忐忑地看着他,“千万不要逞强哦。”

    “那不然怎么办。”言译无奈地说,“你赔我一个?”

    “姐姐赔不起。”她哭唧唧地说,“只能跟你诚挚道歉。”

    言译想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拉开衣柜换衣服。

    居然不避人,只是背对着她,脱了衬衫上衣,伴随着他脱衣服的动作,肌肉在冷白的皮肤下隐隐抽动着。

    侧过身,见白禾瞪大眼直勾勾盯着,于是他坦荡地转过身,正对着她,腹肌是无与伦比的完美形状,人鱼线蜿蜒而下,整个上半身撑起了他挺拔的轮廓。

    白禾脸热地别过了头:“一点也不拿我当外人是吧。”

    言译笑了,眼神如同雨后阳光般的敞亮干净:“我身上哪个地方你没看过,再故意装害羞,是不是过于矫情了。”

    “我…”白禾咽了口唾沫,狡辩说,“其实没太看清楚,就、就算看过也忘了。”

    “哦?”他赤着上身朝她走过来,“要不要再重温一遍,加深印象。”

    “你别过来啊!怎么忽然变得这么不要脸!”

    白禾连忙从他的办公椅上起来,言译怕她踩到地上的花瓶碎片,拉着她的手,不由分说将她兜回自己怀里:“小心啊。”

    “……”

    好吧。

    她不仅重温了前男友的腹肌,手爪爪还不小心摸到了。

    言译换好了衣服,带她去了医院地下车库开车。

    他穿了件克莱因蓝白卫衣,叠穿着内衬,脑袋上还戴了一顶鸭舌帽。

    这一身少年感十足的穿搭,让白禾想到了他们恋爱的大学时光。

    现在的言译,比那时候更像大学生,尤其是耳朵上居然还挂了颗黑色耳钉,哪里有半点儿专家医生的样子!

    “阿一,就没有病人怀疑过你这个医生的专业性?”

    “有。”

    “真有啊?”

    “你啊。”

    “……”

    “主要是你现在的风格,很活泼。”白禾看他摘下鸭舌帽,又挂上了卫衣帽,“不看脸,我还以为是祁浪呢。”

    “你的七,现在是找不回以前的样子了。”言译按下车钥匙,一台百万起步的纯黑色宾利车,车门缓缓从两翼打开,他迎着她坐进去,给她系上安全带。

    “什么叫我的七…”

    “不是吗,你们恋爱那会

    儿不是很甜甜吗?还穿情侣装。”言译没什么表情(),启动了车引擎?()?『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天天在朋友圈秀恩爱,仅对我可见。”

    “……”

    白禾无语了。

    “去年,他来美国找过我。”

    她讶异地望向他。

    男人将车驶出了地下停车场,眸光沉静地望着前方,“国内,没有医生敢碰他受伤的左腿,弹片在膝关节里几乎被压碎。”

    她的手蓦地攥紧,裙摆被捏出褶皱,面上仍不动声色:“这么…严重。”

    “我给他做了三十二个小时的手术,姑且保住他一条腿。”

    “他有没有跟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他哥弄的,他在东南亚被囚|禁过,后来自己逃出来,被一群拿枪的雇佣兵在雨林里追了三天三夜,伤也是那次落下的,躲在一个隐蔽的山沟里,吃虫子,喝露水撑了十多天,被当地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快死了。”

    白禾通过同事发给她的那些零碎的新闻资讯,也能大概猜到会有很可怕的经历,却没想到…这般恐怖。

    她不禁轻微地哆嗦起来。

    言译的手伸了过来,轻轻覆住她的手背。

    “现在是七爷了,不太爱笑,性格有点古怪阴沉。我帮他恢复了行走能力,在美国疗养了三个月,没见他跟太多人说话。总之,变了很多。”

    少女再也忍不住,几滴眼泪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灼热,滚烫。

    言译抽回了手,认真开车。

    她侧过头,望着窗外湿漉漉的街灯夜景,有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

    “不用太难过。”言译转了方向盘,驶上了高速路,“七爷所拥有的,远远比他失去的更多,他现在的财富以千亿计。”

    “十万亿百万亿,我都宁可他不要经历这些…”

    白禾平静了情绪,扯纸巾擦了擦绯红的眼睛,“当初是我让他留下来,甚至没给他选择的机会,才让他经历这些…现在小七不知道有多恨我。”

    “他的确恨你。”言译冷不丁道,“你最好避着些,别跟他见面,我怕他真的会弄死你。”

    白禾的悲伤一扫而空,睨他一眼:“这倒…不至于吧。”

    言译耸耸肩:“他自己说的,等他腿伤痊愈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先废了他没良心的前女友一条腿,然后把她和最讨厌的小老鼠一起关进笼子里。”

    “!!!”

    “笼子都已经打好了,不锈钢的。”

    白禾捂住嘴,惊悚地看着他——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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