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壹百零三章 不是累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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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丛林里传来“笃笃”的响声,就像西山寺院里的和尚在一下一下地敲木鱼。这是什么声音?癸姑问。许远林也不知道,用手电筒的光柱循声照去,只见一只啄木鸟趴在一株古槐树脱皮的枝干上,一颗长着尖喙的脑袋惊恐地晃一下,就扑啦啦扯翅飞走,融入朦胧的夜色。癸姑从啄木鸟弄出的敲木鱼样的响声联想到智真,便问许远林,许哥,你不是一直反对儿子出家吗?怎么又允许了?
癸姑,你有所不知《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也不进去收拾,等欢德出来了,就驮着他走。这样弄得寺院里的其他和尚很不高兴,有的一进茅厕见状就骂,真的畜生,有粪坑不用,却拉得满地都是。
徐蔷薇在收拾那只盛了尿液的痰盂之际,还没有出门,就听到欢德自言自语,我是癸姑的儿子就好。下辈子如不能往生西方净土,我还真想投生到癸姑家里去,做她的儿子。徐蔷薇回头瞪了许欢德一眼,心里很不高兴。
常言道,久病无孝子。欢德作为徐蔷薇的儿子,是下辈人,又出家为僧了,长期照顾他的亲人就难以坚持下去了。这样三四个月后,仍然不能站立行走,瘦得像一具骷髅的许欢德就根本没有人照顾了。徐蔷薇早就走了,许远林根本不来。许欢德就成了西山寺院的累赘,众僧毕竟是佛门中人,都讲慈悲,那次课经后,空觉法师倡导大家轮流服侍智真,主要是帮他洗衣、做清洁,包括驮他上茅厕,还有送斋饭。
开始大家都愿意干,后来,有的僧人就不耐烦了。有时一天或两天只送一次斋饭他吃,而且份量不足。空觉法师发现了,就批评他们。他们像受到委屈,有的说长老,还管他干吗?智真现在根本不念佛了,不像个僧人,成天一副苦瓜脸,我们看不得。建议把他送回老家还俗。
空觉法师不再指责他们,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人生苦空无常。现在智真已成残疾,再让他还俗回家,估计他的父母也都厌倦服侍,我们决不能把这个负担转嫁给他的父母。觉缘走过来对空觉法师说,长老,癸姑施主现在咋不来服侍他了?
癸姑做了人家媳妇怀孕在身,不能上山了。空觉法师穿过寺院场地,抬眼望着智真所住的宿舍,可是隔老远就闻到一股腥臭气味,正要说什么,觉缘却先开口了,长老,服侍智真的事情就交给我吧。说着,他从腰间束带上抽出一把镰刀在空觉法师面前一晃:我要下山到湖边割些干枯的菖蒲来,放在智真住的房间点燃,熏一熏秽气,要不,就算我给他送斋饭,也不愿意跨进门去。
觉缘,照你说的做,算你积功德。空觉法师赞许地讲。
尽管秽气难闻,空觉法师还是走近了智真的宿舍,他抬起宽而圆的僧袖捂住鼻子,朝铺上躺着的变得木纳的智真说,从今天开始,由觉缘来照顾你。唉,你怎么现在佛也不念了?
智真瞪大眼睛看着空觉法师说,这里脏,念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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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天他才说要撒尿,还没有从铺上下来,徐蔷薇就跑到门外去了,智真没有人搀扶,还没有下铺,就摔倒在铺沿下,以至那条短裤都尿湿了。
这倒不要紧,可以换下来洗,问题是加重了智真的痛苦,他呻L不已,口吐厌世话语,我这样活着,还不如死去。照说遁入空门的智真啥事都想得开,可他就想不开了,一个劲地怨命不好。
自摔伤后,心性变得浮躁,连念佛也少了,似乎整个儿还原成了一个俗不可耐的人。这叫徐蔷薇不知该怎么办。她作出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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