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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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金洛周:放屁

    金洛周:呵呵,某些人还是担心下自己哪天被人写进pdf里挂出去流芳千古吧

    梁冬宁:我不介意啊,记得把我照片放上去就行,大家看到男主角的脸应该只会觉得这是荣誉证书吧^^

    梁冬宁:不过某人确定你有资格说我?[疑惑]

    两边对话框上同时疯狂闪烁着“对方正在输入”。

    靳思源深吸口气,以最快速度点开一个名为[除了我本群都是狗]的三人群聊。

    靳思源:我说stop!!!

    靳思源:二位,我不是你们的传话筒,麻烦直接在这里1v1battle,请

    群里一片死寂。

    那两个人突然之间就像水汽一样原地蒸发了。

    靳思源:?Hello?人呢,怎么又装死

    靳思源:还有人记得这个月底是我生日吗,有没有人在乎一个无辜小男孩的感受?

    靳思源:[我他妈一人给你们一拳.jpg]

    ……

    以上信息通通来自于三天前。

    酒精洗刷了金洛周大脑浅层关于昨晚的记忆,像被浪潮席卷后的沙滩,零星沉落着嵌在泥沙里的残缺贝壳。

    他努力捡起那些碎片,试图回忆起前因后果:

    昨天,是金洛周身为M大冰球校队的一员随队到客场打比赛的日子。他们战胜了同赛区的Q大,结束后在这边的一家餐厅聚餐。

    一行人快九点落座,十一点多才堪堪结束,期间菜一道接一道地上,酒也喝了几轮,金洛周酒量不算太好,已经醉了。

    跟着大部队走出餐厅后没多久,摸遍身上口袋,发现手机不在,一个人返回来找,就这样遇见了幽灵般突然冒出来的、同样也在那附近吃饭的梁冬宁。

    彼时金洛周正在大街上晕头转向,背后突然有道声音叫他:“金洛周?”

    熟悉得金洛周以为自己撞见了鬼。

    这天晚上的气温只有零上几度,梁冬宁外搭一件一看就不怎么保暖的长款卡其羊毛大衣,内里是一套剪裁优良得体但同样不保暖的深灰色修身西装,整个人瘦瘦长长,一副美丽动人的闲适气派。

    比衣服更美丽动人的是他那张脸,不做表情时很有距离感,又漂亮,又冷漠,稍微挑挑眉梢、动动嘴角就显得戏谑,像被掩埋在雪堆下的鲜妍枫叶,有种冰冷与艳丽混合的不近人情。

    在不熟悉的地方喝得醉醺醺找不到路时撞见值得信赖的熟人,本应是件值得放松庆幸的事,前提是他们最近没有发生过矛盾。

    梁冬宁朝金洛周靠近过来,边走边用那种没什么情绪的目光打量他,声线凉飕飕的:“真是你啊?我以为自己看错了。”

    瞧上去很诧异,其实他知道金洛周在校队打球,平时日程很满,但凡在周五出门,基本上都是随队打比赛。

    赶上不是主场的日子,就得坐着交通工具在不同城市之间来回跑,在这里见到他太正常了。

    反倒是金洛周搞不清状况,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梁冬宁简洁道:“过来帮公司跑下业务,顺便和客户吃个饭。”

    说完视线扫视一圈:“你队友人呢?”

    金洛周摇摇头。

    客场作战路途劳累,耗时费力,每次比完赛后都需要狠狠发泄。

    球队订的明早回去的大巴,其余队员正赶着去两条街外的酒吧续下一波,已经在前面走得没影,只有金洛周意外落单。

    他扶着路边脏兮兮的墙面,做好迎接冷嘲热讽的准备。

    梁冬宁却出奇地没有多说什么,难得大发善心一回,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把路都走不成直线、随时可能一头栽倒在路边的金洛周带回自己下榻的酒店。

    这一带就出了问题。

    -

    进了房间,金洛周将冰球包随意扔到地上,径自倒在床上鸠占鹊巢。

    梁冬宁给他拿来解酒药和饮用水,语气很差地问他自己会不会吃。

    金洛周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大脑仿佛被酒精泡发了,话过了几秒才进脑子,点点头。

    两人理论上说还没正式和好,他本应感到尴尬,但金洛周这晚喝大了,使得种种不必要的心理活动就如同废纸扔进碎纸机里,还来不及在脑中破译,就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他也懒得和梁冬宁吵架。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街上太暗,他自己又醉得过于厉害,导致对方都被他衬托得正常起来??

    此时来到明亮的房间内部,看见梁冬宁眼下的两团绯红,金洛周才意识到这家伙也喝了不少。

    等金洛周把药吞下去的功夫,梁冬宁又不是很耐烦地对他说:“喂,记得跟你教练说一声,你今晚在我这里,免得以为谁把你拐了。”

    遂不管他了,自己站起来,脱衣服进了浴室。

    金洛周给教练发完消息睡着了一阵,后面是被梁冬宁摇醒的。

    对方这会儿酒劲上来了,坐在床边,颐指气使地要他把身上的外套脱了,说完却不等金洛周多动一下,凑上来就要扒他衣服。

    金洛周打惯了冰球这种暴力项目,对肉/体上的冲撞很敏感。

    梁冬宁一上手,他本能觉得这是挑衅,抬手就挡回去。伸-出去的手不小心打到对方侧脸,微屈的骨节刚好抵着他的颧骨擦过去。

    梁冬宁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一把抓住他乱动的手腕:“大哥,你又要给我一拳啊?上次的事我还没和你计较,你真的是??”

    他来了精神,打算和金洛周好好清算一下他们之间的旧账,随即朝对方俯身笼罩过去,试图将金洛周的两只手按在头顶。

    金洛周被他压得喘不过气,软绵绵地骂他:“神经病啊你……起开!”

    但没什么用。

    男性骨子里就有那种不安分的因子,太容易推推搡搡就动起手来。借着酒劲,两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因为喝得多了,力度倒也不重。

    只是这扭打很快也变了味道。挣-扎和压制间,他们不可避免地贴在一起,离得太近,呼吸都能相闻。

    温热的气流拂上面颊,每一根绒毛都跟着竖立,金洛周不出片刻就有了反-应。

    换做平常,这时的他们早该跳起来冲着对方假装干呕了。

    太熟了,熟到哪怕有一丝超出友情界限的亲密举动和想法都觉得?人。

    可那时金洛周脑子晕乎乎的,根本无从在道德方面进行内心的自我分辨与审判,唯有背脊在梁冬宁掌心的烘烤下绷得很紧。

    他闭了闭眼,忍不住从鼻腔间发出低浅的闷哼。

    思绪便从这里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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