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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宜踹他一脚,“别说我哥坏话。”</p>
谢安低笑,趁人不注意捧住她脸,狠狠嘬一口,“我媳妇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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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宜嘴里还含着东西,脸颊被他挤压变形,差点呕出来,好不容易咽下去,挥着手把他赶走,“嫌人精,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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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过一点的时候,赛满抱着两箱子爆竹过来,谢暨兴致勃勃出去,和她一起放。琬宜不能见风,只能坐在炕上,隔着窗纸看外头朦胧亮光。谢安抱着谢祈坐在她身边,安静望着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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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们还在临安,也一起放了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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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宜还记得,谢安附在她耳边,温柔告诉她,“我们家琬琬十七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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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吵闹闹的,又是一年除夕夜,只时过境迁,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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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五那一天,谢安领兵出征,谢暨也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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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十万军队,留两万守军,匈奴二十五万兵力,留五万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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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不好,下着小雪,白茫茫一片。琬宜第一次见谢安穿着铠甲的样子,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着更显挺拔,好看,却又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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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褥没有收起来,谢祈睡在一边,懵懂婴孩,什么也不知道。琬宜抱着膝坐在被子里,头发用发带束在身后,看谢安在地上忙来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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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什么好收拾的,穿好衣裳后就围着屋子转了圈,摆弄了下小床,又检查一遍桌角有没有被包好,瓷器是不是全部收起,省的谢祈大些了,淘气磕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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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宜也不说话,目光黏在他身上,隐藏眷恋不舍。谢安回头,对上她视线,在原地站一会,走过去坐她身边,轻声问,“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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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宜摇头,转为跪坐姿势,手臂过去勾住他脖颈,脸颊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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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黏腻着,谢安弯唇,从背后搂住她贴在自己胸前,“都多大了,孩子都有了,还这么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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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宜沉默一会,低低开口,“我会照顾好谢祈的,也会照顾好娘。”她侧头,亲吻谢安鬓角,“你也得好好的,别再受伤了,我不在,谁来看顾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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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温声应,“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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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千言万语,但对面坐着,又什么都说不出了。琬宜往后退一点,手心覆在他脸上,上下搓搓,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但话含在舌尖,又觉得没意义,便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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