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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是那句话，“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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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再迟疑，我告诉她，“因为喜欢。”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喜欢你呀，赛满。”她眨眼看着我，眸里璀璨，惹人生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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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叹气，低头啄吻她唇，重复着，“喜欢你，赛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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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动作，仰头任我亲昵，乖巧像只猫。她问，“喜欢，就该成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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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头，含着她下唇，尽力维持镇定，但手臂还是颤抖。我闭紧眼，更用力抱住她，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不能再放手了，无论如何，否则我会后悔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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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是思索，睫毛颤颤的，很久很久后，轻声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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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听过的最美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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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娶你，你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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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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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在科尔多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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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已经是两年后，战争平定，国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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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十八岁，已经能独当一面。她十五岁，花朵一样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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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春深，葱绿草原上点缀缤纷花朵，最美的景色。她穿着漂亮的服饰，不是兄嫂成亲时的那样，更显英姿飒爽，腰带束着，紧紧一条。绚烂的大红色，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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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着转了个圈，问我，“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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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不能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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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什么词汇能形容我当时的心情，我多么庆幸，她还有机会为我穿上一身鲜艳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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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为我一人，我是她的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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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嫂和娘从江南赶来，带着我的小侄子。赛满喜欢他，又亲又抱不肯松手，搂着他坐在喜床上，黏腻哄着他喊小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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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酸溜溜，抢过谢祈还给嫂子，回头冲她说，“你若喜欢孩子，咱们生一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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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说，“若是嫌不够，咱们就生十个八个，组个蹴鞠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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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羞红脸颊，拿着枕头扔我，“谢暨你这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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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跪坐在她面前，凑近吻她红唇，“我是你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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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哄她，“乖，叫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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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烛摇曳，她咬唇，轻声唤出那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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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我觉得，死也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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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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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春深。牛羊在腰高的牧草中若隐若现，我找了片平坦地界，带着她出来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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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是老样子，勒着缰绳跑的比我要快要远，我便就在后头看着她，长发被风卷起，吹得凌乱。她不高兴了，回头冲我抱怨，“谢暨，风吹得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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