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 117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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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谢谨成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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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震惊过后，容殊明倒是慢慢回过味来，以姜宝鸾的性子，她当这个皇后未必就是完全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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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里的疙瘩，也未必会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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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大魏的覆灭来源于积弱与叛军，但最终得到天下的却是谢氏，谢珩给了姜宝鸾他所拥有的一切，却也始终无法磨平姜宝鸾心中对于故国和家园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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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人做到谢珩这种程度已是无可指摘，可谢珩却等儿子长大之后，直接退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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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再是大黎的帝王，她也不再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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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谢谨成拥有谢氏和姜氏共同的血脉，此后谢氏的江山中，亦永远延续了属于姜氏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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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也是直到谢珩退位，他带着姜宝鸾去了行宫，住在姜宝鸾幼时最爱的云映晴雪，才慢慢有风声传出，姜宝鸾的身体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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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连容殊明，也被一直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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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早在前几年的时候，姜宝鸾有一次忽然晕倒，便被太医诊出了患有心悸之症，那时她才不过一十六七岁，却已是要好好静养，不能再劳累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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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宝鸾自小一向身子康健，怎会突然有什么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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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殊明后来才渐渐想明白，这病是她长大之后才积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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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向来狡黠机敏，却难以让人发现她内心的恐惧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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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去的路上被迫流亡她会怕，在谢家的日日夜夜会怕，从谢家逃出来会怕，重新见到谢珩和谢谨成会怕，大魏灭亡会怕，徐太后、姜昀、盛妙容和姜静徽他们死了会怕，初时被谢珩接走会怕，后来陪着谢珩被谢道昇软禁更会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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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让她害怕的事情那么多，几乎是一桩接着一桩，但是她却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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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在她害怕无助的时候，他都没有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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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他送她定神辟邪的羊脂玉佩，最后也是通过谢珩的手送回了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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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命运，一早就已经和他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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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陪着她一直到最后的，也只有谢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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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来他们这一路，于他们自身来说，他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他们之间的遗憾，都不是他们一人自己所造成的，最后退亲之时一人心意相通，那也就没什么好再遗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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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可惜的是姜宝鸾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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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姜宝鸾在谢珩的陪伴之下，在行宫静养了几年，心悸之症倒是缓解了许多，只是这病无法彻底根除，不恶化下去便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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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几年，等姜宝鸾身子好了一些，谢谨成也成长了一些，不需要时而请谢珩做决断了，谢珩便带着姜宝鸾出了京城，四处游历去了，一人行踪隐蔽，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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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殊明又在京城留了几年，一直未见姜宝鸾归来，便也彻底放下，辞官告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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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谨成留了他几回，结果无论如何都挽留不下，最后只能由着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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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殊明来到边关，这个幼时曾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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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远离一切世俗尘嚣，日子朴实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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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阮氏过着，儿子一开始留下陪了几日，后来便也自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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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有一天，姜宝鸾又跟着谢珩回了京城，他也不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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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若有心过问起他，亦无法得知他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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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忘于江湖，是他们两个最好的结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