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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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人的灵魂深处都有作恶作怪的念头呢？只不过绝大部分时候压抑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且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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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写自己扭曲的欲望，比如，如果可能，我想变成哥的手，哥的脚，时时刻刻感受来自他心脏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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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比如，如果可能，我想死在他的身体里，成为他的骨他的血他血液中的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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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写下来的字我甚至不敢自己回头去看，它们太阴森恐怖，像是不见星光的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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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些字又确确实实是我想他的时候写下的，字斟句酌，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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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说：“之前不是说过，再也不做危险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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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我们写着秘密对话的本子差点被妈发现之后，我跟哥就约定过，不再留下任何文字上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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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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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他：“我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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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过去，靠着他：“我怕等你回来就忘了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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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害怕遗忘，忘掉当时的那些情绪，我想毫无保留地把那些喷涌而出的感情交到哥的手里，让他知道，我有多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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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雪总是不停，我们坐在卧室的窗边，屋子里很暖，哥的手也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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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还有半年我就能去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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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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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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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自己有点儿信心，”哥说，“等你来了，我有礼物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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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春节是我们在一起度过的第二个春节，零点之后，外面放起了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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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人都在客厅，我找了个借口，说是去卧室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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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跟着我站起来，说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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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刚要说什么，突然被小北叫住，我和哥溜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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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门，反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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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甚至连灯都来不及开就抱在一起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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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在夜空炸开的烟花把屋子里晃得明明灭灭，在这样的明灭中，我们唇齿相贴，交换着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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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在我耳边说：“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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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贪婪地仰头索吻，如果不是因为没办法，我甚至想立刻让他进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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