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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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响晴的天空抹去了昨日的云层，显露出蔚蓝的质地。昨天烤串还剩了一部分，大家纵横够了麻坛就去小菜园子摘了些蔬菜，还饶有兴致地向光嫂学习串起食材和调制酱汁。傍晚迎着金橙色的夕光，他们点燃了炭火，四周彩灯亮起，伴着点唱机的喧闹，仿佛在远离都市的山野中凭空建造出一座音乐烧烤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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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为了打牌没喝的酒，今天不再缺席。几个人轮流看火、点歌，在交接的缝隙里频频举杯。不用再为安全计而控场，海量小王子祁松言喝得很放松，也纵容了偷偷从鸡尾酒换成啤酒，又从啤酒换成红酒的秦笛。当炭火逐渐燃尽了芯的时候，大家都醺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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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嫂简单收拾了残局就不再打扰他们，熄了所有灯，叫他们看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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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所有人记忆里都不曾出现过的璀璨星河，朦胧着蓝紫色的纱幔，横亘于整片天幕。躲避了绝大部分的光污染，这个遗世独立的小小山岗幸运地被投下一川惊鸿。那些平日里隐没在黑暗中的星也洗净了铅华，亮起莹莹的眼眸。不知是哪几个星座的α星更是放肆地明亮着盛大的辉光，犹如天河中无法被星际尘埃蒙昧的珠贝，撼动少年们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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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是谁取来了凉席，他们仰面躺在夏风浮动的院落，从震撼失语到集体哼唱起那些他们都会的歌，一首接一首，对着星空唱，对着自己唱，对着这青春正好的年华唱。歌唱没了，就诵诗，把那些淀在腹中，却只写了六句在试卷上的风雅琅琅地抛向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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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热在血液里奔腾，促着最不爱言辞的人也大声歌颂，没人注意秦笛将诗句改了文字。“古来圣贤皆寂寞，吾有钟爱共其情”，“此情可待同追忆，细顾当时已山盟”，他哪管唐突了古贤，一心只把告白揉在话语里，到最后干脆不要看星星，枕在祁松言的手臂上，脉脉地往他侧脸送去温热的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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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尽了气力的人一个接一个退场，最后只剩下依然絮絮倾倒才情的秦笛。依稀有颗星闪了闪，祁松言转身覆住了他的嘴唇。秦笛的呼吸在他手心结了湿润的雾，张嘴就触得到他被脉搏催动的掌纹，他们交迭的那部分身体逐渐衍生出明目张胆的渴慕。秦笛静静地注视着祁松言的脸，忽然弯起眼睛对他说：“祁妙，你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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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松言贴上自己的手背，发丝和秦笛缠在一块，他闭上眼，终于吐露真心一般轻声说：“我很想，一直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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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笛双手握了他的手腕，把挡在他们之间的手缓缓拉下。蓦地腾起一阵山风，拂动了他的睫毛，十分虔诚地，他在星空下吻给他关于诚实的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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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从夜色里逃入另一种夜色，轻巧地躲过所有房门紧闭的酣睡，为了节省一点时针的跳动，分头把自己淋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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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浴室的时候，秦笛抹掉了镜子上的水雾，酒的余韵残留着眼尾的红，洗不掉，好像随时都要哭 似的。他才不会哭，他就要更彻底地拥有祁妙了，怦然的心跳在心口悄悄放了一颗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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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松言已经坐在床边等了，虽然他脸上没什么表 情，只有眼睛亮亮的，可秦笛却无端觉得他有些紧 张，于是直了直腰让自己看起来更坦然一点。祁松言看他出来就伸了一只手，把他搁在腿上浅浅吻了 吻，压着呼吸依然很绅士地问他:“要关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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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一点光。"秦笛攀他肩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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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祁松言舍不得把他摘下去，就托着他下地把大灯熄了，只留床头的两盏小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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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穿了条短裤，腹肌还有没擦干的水迹，涸在 年轻紧实的线条里，秦笛窝在他怀中贪心地用指背 划了好几下，终于还是决定坦白交代:“我、我包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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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松言捉住他的手，笑:“我知道。昨天帮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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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充电器的时候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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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笛任他攥着，觉得酒劲儿好像又反上来，晕乎乎地从鼻子里吭出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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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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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笛瞥他一眼，“你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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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馋得要疯，说了留你到高考，终于不用客 气了。疼了可以让你咬，但是就算哭了我也不会停，你有个思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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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笛挺了挺腰，似乎想竭力证明自己的心甘情 愿，“我不怕疼。"他想了想又干脆把“怕”去掉，仰起脸又补了一句:“我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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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松言蹭蹭他的鼻尖，像哄要打针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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