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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舟连身子都背过去了：“唉，年纪大了，这老胳膊老腿的遭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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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连忙跑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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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她还是被眼前的画面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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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的夏侯澹被北舟用被褥裹着，连人带被捆成了一只粽子。如果不看他额上和嘴角的血迹，这造型还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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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舟似乎是在他咬伤自己之后才打了补丁，又往他嘴里塞了团布。于是他喉中发出的嚎叫就都被闷在了嗓子眼里，杀伤力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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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像个木头人似的立在原地，茫然地问：“他每次发作都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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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传来北舟的声音：“以前没这次严重。大概三个月前开始需要绑着，他不敢让你知道，就下了禁令。但没想到这次他还会拿头去撞床柱，还想咬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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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脸上一片冰凉，伸手一摸才发现是自己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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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又叫了一声，声音完全撕裂了。不能自残，他就只能用这种方式转移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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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走了过去，将他口中的布取了出来。夏侯澹立即要咬自己，牙齿却被别的东西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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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将手指伸进了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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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拽她的手：“你疯了吗？他发疯你也陪着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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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这才意识到谢永儿也跟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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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的齿尖已经扎入了她的肉里。庾晚音吸了口气：“没事，比他咬伤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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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的眼帘突然颤了一下，缓缓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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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万分艰难地一点点松开了牙关，喉结滚动两下，用气声问：“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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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睛明明望着她，却对不上焦：“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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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的眼泪一滴滴砸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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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似乎傻了，过了一会儿才喃喃道：“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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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俯身去抱他，他却一径挣扎：“走开，你不该来……”他焦躁不堪，满心只想让她少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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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她在场，他连嘶喊都得忍住，压抑得额上青筋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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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永儿站在一边，见他们一个疯球了，一个突然变成了只会哭的废物，不禁翻了个白眼，果断上前，一把将布团塞回夏侯澹嘴里，回头问北舟：“为什么不打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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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舟：“……暗卫已经打晕过一次了，我怕控制不好力道，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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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永儿：“等着，我去叫萧添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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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添采闷头行了一遍针，长舒一口气：“能让他睡上半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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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天光已经微亮，庾晚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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