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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晚音傻了:“我是2026。”</p>
夏侯澹一脸不可思议:“你之前说,这篇文是手机推送给你的?就这么篇烂文,凭什么火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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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这个新闻终于让庾晚音放下了穿回去的企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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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指望着他们两个灵魂出窍后,真实的身体还作为植物人躺在医院里,等未来某一天苏醒了,还能在现实里再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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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看来,张三都出窍十年了,还活着的可能性委实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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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澹则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打算,注意力还放在一个严肃的问题上:“如何?不是姐弟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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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庾晚音故意拖长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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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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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呀。”庾晚音摸他的下巴,“不如先叫声姐姐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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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似乎是被什么石子硌到。与此同时,外头传来轻微的破空之声,紧接着暗卫长剑“唰”地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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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澹眼神一冷,反应极快,将庾晚音护在怀里往下一倒,躲到装枪支的箱子后面,这才出声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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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忙道:“无妨,是流民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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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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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语气有些复杂:“沿路的百姓,许是把咱们当成了叛军……躲在树后面朝咱们丢石子。已经被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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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军这一路行来,各州百姓虽然不敢螳臂当车,但背地里翻个白眼、啐口唾沫的事情却没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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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百姓还念着夏侯澹轻徭薄赋的好处,并不信端王散播的那一套妖后昏君的鬼话。如今听闻夏侯澹猝然驾崩,更是笃信了端王就是仗着手中有兵,公然夺权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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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瞧见开向都城的大军,自然没有好脸色,胆子肥的直接丢起了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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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晚音听明白了前因后果,神色也复杂起来:“怎么说呢,还有点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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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澹也笑了笑:“这都多亏了皇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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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到来之前,他的力量只够与太后端王拼个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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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介意死在黎明前的黑暗里,但若有机会走入灿烂骄阳下,谁又会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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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他说到一半觉得煞风景,语声低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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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有点不舍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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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晚音莫名其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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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夏侯澹笑着拉她坐回原位,“姐姐的头发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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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已经七日未晴,天色晦暗如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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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数日间,太后与皇帝先后殡天,禁军与禁军互相厮杀,吓得城中百姓紧闭门窗,惶惶不可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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