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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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鹿言原本就不清楚讲到哪里，加上身边一群人同时起哄，思绪更加混乱，自己都忍不住笑，认命地放弃挣扎，“我站着吧。”</p>
喻司亭落去淡漠的眼神，示以下不为例的警告，见对方受教才接着往下讲。他的余光看到了仍然在发懵的副班，再次转身背对台下时，没忍住抿了抿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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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言熟练地把椅子推到桌下，蹲身捡起最后弹落在地的笔帽，放在初澄桌上，小声嘟囔了句“double k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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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澄终于理解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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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是刚想贩剑不成，反倒被别人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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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理科老师的精密思维计算下，就连一个小小的废弃笔帽都被赋予了双重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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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之前套圈的时候就应该让他来啊，到手的奖励何止是一个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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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澄正腹诽，手机里刚好收到了来自发小的吐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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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纪：？你进入职场后真是玩得一手的脏套路，学不到一点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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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坏不能怪我，因为我身边根本没有好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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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澄理直气壮地回完这条，放下手机，恨恨地把笔帽丢进身后垃圾桶，低下头继续写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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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铃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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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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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听讲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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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节课不用再待在教室里，学生们都表现得很兴奋，迫不及待地涌向实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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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副班两位老师都被落在队伍的最后。初澄正好有机会边走边呛喻司亭两句，报他刚才的一笔帽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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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楼的保健厅中总是弥漫着全面消毒过的味道。在这里举行的讲座活动分为四个区域，分别是眼保宣传、龋病种类介绍、视力测试、和日常刷牙方法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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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班的学生对后面两项更感兴趣，大多数都聚集在口腔医院的医护人员身边，听她们讲解水平颤动拂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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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目前公认最为科学且有效地去除牙菌斑的方法。先把牙刷放入口中，让牙刷毛与我们两侧的牙齿呈大约45度角，水平颤抖着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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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学过后，护士与学生们进行了互动，询问道：“有没有同学觉得自己平常刷牙刷得非常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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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班有不少社牛属性的学生，站在台下自信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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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护人员笑道：“这么积极？那我们随机找些同学和老师上来做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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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还要请老师，同学们纷纷回头往后面看。初澄完全能猜到接下来的环节，连忙坐矮一些降低存在感，但还是逃不过被cue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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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位很年轻的老师，可以请您来配合一下吗？”护士一眼就挑中了藏在男高堆里的副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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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怎么不叫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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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澄看向就坐在自己旁边两个身边的喻司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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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因为你是屋子里最帅的。”喻司亭看穿对方挂在脸上的想法，淡定地使出一招捧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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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解释，初澄表示自己可以勉强接受，大义凛然地从座位里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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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所谓做实验的方法就是在牙齿上涂菌斑指示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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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菌斑通俗来说就是附着在我们牙齿表面的细菌群体，每个人都会有。但它也是引起龋齿以及各种炎症的元凶，平常很难被用肉眼看到，所需要借助染色来分辨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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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护人员一边在初澄身旁操作，一边对着学生们讲解：“大家可以放心，菌斑染色剂大多是提取植物或者水果色素，不会对身体产生影响。而且这位老师的口腔卫生还是做得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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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初澄做表率，很多同学也自告奋勇，上前体验菌斑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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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我好像刚啃了个火龙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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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初老师嘴里的颜色可以漱掉？我的擦都擦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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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我的牙齿这么脏吗？可我每天都有好好刷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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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似乎发现了新奇的玩意，看着彼此狼狈的模样，龇着牙互相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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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解释说：“各位做过测试的同学可以在漱口后对着镜子看一下。在牙齿表面、靠近牙龈还有牙缝的位置，那些被染成粉色和紫色的，就是我们平常刷牙不彻底、或者是根本刷不到的地方。接下来大家就可以用刚刚学过的方法去把这些菌斑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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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自信满满的学生们亲眼见到检测结果，都有些难以置信，赶紧领取一次性牙刷和纸杯，到四周的水槽前去刷牙，整个保健厅里弥漫起薄荷牙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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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镜子前都围满了学生。初澄从班级出来时没有带手机，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求助闲在一边的喻司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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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地刷过两次，朝着对方微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询问道：“染色剂都刷干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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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喻司亭看着他洁净的齿面，还有乖巧期待回复的小表情，忍笑失败，扑哧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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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初澄的神情收放自如，立时不满地朝他嘟囔，“我之所以会狼狈，也是因为对7班的付出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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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狼狈，还是全场最帅的。”喻司亭盯着他的脸孔不紧不慢地回应，最后还低声补充，“我笑，是因为觉得你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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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的话说得实在一本正经，初澄甚至觉得脖颈皮肤有些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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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低地哼了声，转移话题：“我不信你，手机借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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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司亭点头，摸出手机切换好前置摄像头，帮他举在水槽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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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澄重新挤牙膏对着镜头刷了一遍，确认每颗牙齿都恢复了洁白干净，然后才用手指搓洗嘴角。那些染色剂沾在皮肤上很不易清理，本来就红润的唇瓣被他揉得更加鲜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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