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大结局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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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又犹豫了下。

    这一退,便再也进不了了。

    刘达终于站出来阻止这场闹剧,他挡在刘家嫂子身前,隐晦地看了眼女孩,道:“这是祠堂,不是你们撒泼的地方。”

    一句话,各打五十大板,给两人之间的争斗划上句号。

    围观的人逐渐散开,其中一方偃旗息鼓,这架也就没什么好看了。

    看着刘家人走远,二叔才道:“言言,谁教你的这些话,这可不是好女孩儿该说的。”

    他看着这孩子的模样,觉得自己作为长辈,有必要管一管,哪有女孩儿出口成脏的,就算是以后跟了自己,也是要改过来的。

    女孩却道:“二叔,你说我娘是好女孩儿吗?”

    二叔沉吟片刻,答:“这......当然是的。”

    牌位还在十几米外摆着,他敢说不是吗?

    不然晚上该做噩梦了。

    女孩随即笑道:“二叔,那‘好女孩儿’的牌坊有让屋后井里的水更清一点吗?”

    山人信奉水鬼会被困在溺死的地方,永世不得超脱,因此尸骨是绝对不能埋进土里的,不然便会污染了稼穑的土地。

    后山的坟地,也大多是衣冠冢。

    二叔便不好说话了。

    他看见女孩盈盈一笑,从他身前经过,竟是直接绕过他,往祠堂里头去了。

    他目送女孩进去,心里忽然升起一种预感??她会离他越来越远,最后永远消失在他视线里。

    ......

    祠堂里间是很安静的。

    先前在外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进了里面,也自觉收敛声量,低头垂眸,一派虔诚。

    人群潮水般从女孩眼前穿过,这潮水也是安静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依次到祖先牌位前祭拜。

    轮到女孩时,她下意识看向角落的位置,那边的牌位平白矮上一截,祠堂祭祀亡人,在死人间也要分出高下。

    但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古老的传说,这些牌位连摆上去的资格都没有。

    相传灾年典妻,易子而食,孩子拆吃入腹,算是死有所终,被卖出去的女人却无法在他乡下葬。于是每逢中元,魂归故里,祠堂祭礼的传统便是此时定下。

    但到了后来,这宛如招魂的仪式变成了镇魂,人靠地吃不起饭,便要吃人。可是人被吃了,自然也有怨气,便有人想了个法子??借祠堂祭礼镇压,以平死人怨气。

    祭的也不止是祖先,更是山神。

    祠堂正中央铸着座泥瓷像,彩漆金像,比周围的牌位又硬生生高上许多,女孩盯着那座神像看了太久,身后的人已经不耐烦,开始推她。

    于是女孩深深地看了那尊泥像一眼,随即拜了下去。

    她心想,泥菩萨塑了金身,可不还是泥做的嘛。

    香还在烧。

    低沉的诵经声在祠堂内回荡,女孩觉得心口有些闷,刚想出去,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

    那人身形高大,往旁边一站,影子落下来,像无可遁逃的网。

    女孩眼睫倏忽一眨,干脆在板凳上坐下了。

    刘达盯着女孩素白的脸,光线昏暗的地方,她不说话,便像神龛上摆着的瓷娃娃,极尽文静纤弱之美,若不是他先前瞧见她如何骂人,气势之盛,怕是也难免生出惜弱之意。

    他想起大嫂口中种种,道:“今日你那个姐姐为何没来?”

    女孩没有说话,一心修她的闭口禅。

    刘达于是换了种说法:“祠堂每年行祭礼,是为了镇魂,祭礼前后总有死魂逃逸,但不论什么鬼怪,都会在祭礼后七天内被抓回来。”

    他道:“我想是那鬼迷了你心智。”

    女孩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她不是鬼。”

    刘达便道:“这并不是你一句话可以断定的。你想想,那女人是不是凭空出现,没有人见过她,你也是第一次见她,就这么相信她?”

    “所以阿虎的死我并不怪你,这非人力所为,你只消告诉我那女鬼去了哪,趁着今日祭礼,我们请神将她捉来,镇在祠堂下,此后阿虎的死便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刘达脸上缓缓绽开一个笑,他觉得自己足够诚恳,足以撬开小姑娘的嘴。

    女孩却语气有些微妙:“请神捉来,镇压在祠堂底下?你们一直都是这么干的吗?”

    刘达觉得这话有点怪,没来得及细思,不远处传来哗啦啦的倒牌声,门口吹来一阵狂风,摧枯拉朽般拔了蜡。

    祠堂顿时漆黑一片。

    这下,连唱经声都安静了。

    大多人对祭礼本来就烦,这下更是觉得晦气,要不是被家里长辈压来,早脚底抹油溜了。这下蜡烛灭了,牌位又大珠小珠落了一地,便有心思活络的想趁机溜走。

    这人刚踏出一步,人群中便传来尖锐的鬼喊鬼叫。

    他顿时觉得无语,这把戏小时候玩玩就算了,现在还有人爱玩,看来人的本质就是不断重复。

    可下一秒他也叫了起来。

    又是一阵狂风卷过,也不知地上的牌位是什么做的,竟就被这样卷得飞了起来,木板在空中碰撞,锵锵地响,像细碎的铃声。

    女孩听着那招魂似的铃声,蓦地从凳上站了起来,板凳随着发出“哐当”一声响。

    这响声在混乱的祠堂中已经算轻微,却如鼓点般在刘达心上敲了一记,他莫名有点心慌,试图从女孩身上找回掌控感:“这是什么?”

    室内漆黑一片,他该是看不清女孩神情的,但在铃声响起的那一刻,他凭着想象,从女孩的嗓音里窥见一个笑。

    她嘴唇张开,露出猩红的舌、细密的齿,道:“是人啊,可对你来说,也算鬼了。”

    女孩朝门口走去,刘达直觉不能就这么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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