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piece16-分别的两人和律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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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太好懂了!傻瓜。罗有点想笑,但至少他还是比“傻瓜”更能忍得住,于是也只是小幅度地抿了抿嘴角。
可这副模样落入近处的人眼中,还是放大到了近乎春风拂面的效果。从刚上船时就发现了红心团船长笑起来有多好看??怎么会这么好看?
除了本人长得帅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可解释的原因吗?是天生就比较“会”笑吗,还是有什么特别的技巧呢?他好想拥有这种笑容,是想拥进怀里的那种想要。
“罗。”
“嘘。”
亚玛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再一次被阻止。
“听我说话,先别插嘴??记住我的声音、我的样子;记住了,回来见我。”
海贼的拇指还在他的唇面摩挲,指腹粗糙,视线在他脸上逡巡,双目泛着像丝绸般的光泽,言语在他耳朵里停留,声音悠扬醇厚。
罗本也想再给他留个稍有难度的“吻别”,但可想而知这么单纯的家伙招架不了。
不如就留着,让他自己乖乖回来认领。
即将先行之人果然已经僵住了,此刻呆呆地瞪着大眼睛,眼里一时间也只有世间一人罢了;
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没了车水马龙的城市,没了商船如织的港口,也自然没了水边盘旋的鹰与海鸥。
就连经年不断冲刷遍布牡蛎与藤壶的海岸线的浪花也像从未出现。
哪里传来的喧哗、汽笛、与啼鸣,不知道。水波声从哪里来的,不知道。
蔚蓝明艳的天空下,只有一个被风爱抚的男人。
风从哪里来,亦不得而知。
男人的双唇微微动了动,“去吧。”带着淡笑。
他松开手时嘴角仍带钩,转身后也就收走了勾人的笑容。
亚玛如梦方醒,所有人、车、船、鸟、海浪又都回到了面前。疾鸣的长啸声在这时提醒他:必须要登船了。
头发花白的律师也正在舷梯下望着这边,不能再拖沓。可是罗……
那个男人说:回来见他。
想到这里,亚玛的心稍微定了定,即使刚才的他险些魂不附体。
他快速赶到律师身边,紧跟其他船客一起经由舷梯、检票走上甲板。
这是一艘很气派的大船,比极地潜水号的规模要大到10倍以上。从船上的甲板回望港口,岸边的事物都矮了一大截。
而随着轮船开动,海岸上的景物又会变得越发矮小。
他试图扶在凭栏上找寻应该还没有走得太远的人,但海岸太热闹了,他的动态视力再好也很难立刻从攒流的人群中捕捉到目标。
既然如此,他想,就只有等到下一次回到海贼团时再见。
奇怪,为什么心口好像被什么牵着?如有一根无形的细线将心头系住了,另一边伸向不明的远方;只要那一头轻轻一?,他就能感受到被牵引的力量。
??而他可是知道那头拽着线的人是谁噢!
虽然还不知道此刻去哪里了、在做些什么,但那个人从某一时间点开始每时每刻地牵着,于是亚玛才会对他无时无刻地惦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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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伯拉罕-富兰克林律师于法律界确实身经百战,他自称经手的案子不下万件,直接负责的也有3千余件,读过、写过的卷宗摊开怕也要有海岸线那么长了。
自27岁开始执业,如今已到知天命之年。亚伯拉罕律师阅案众多、阅人无数,因案件而接触的人上至王公贵族、官员、海军,下至地痞流氓、盗匪、海贼,不同年龄、背景、个性的人他都见过。
因此,律师笃定地说:
“亚玛,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位单纯又正直的好孩子。你很适合从事法律这个行业。”
“……可是你老这么骂人,再合适的‘好孩子’也会被你吓跑的。”
亚玛虽然如此作答,实际却还是在客舱内无可奈何地帮律师继续整理卷宗??大部分还都和莉娜的案子毫无关系??他不知自己走了什么运,为啥就被律师老头盯住不放,非得帮忙做这么枯燥的书面工作。
而且在船上帮忙期间,他也还是会因为放过了一点小错,就被数落得狗血淋头。
“呵呵,不错!”
律师倒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在非工作的话题上,没有为亚玛的直言相告而感到忤逆,反而赞许年轻人所作的判断。
“其实在你之前,已经有数不清的学徒从事务所逃跑了,即便他们最开始都说是慕名而来,自称勤学肯练。”
“不能都怪他们。”亚玛又一次吐槽。看似不留情面,实则非常中肯。
“哈哈!你说得对。”
律师承认由于自己像要求自己一样要求所有人,在业界留下了“既苛刻又爱骂人”的名声,就算名号在业界广受认可,如今也没有人真地敢在听说他的事迹后,还敢来事务所见习。
“这就是为什么事务所里只有你一个人吧……”
连个打扫卫生、提醒他保持整洁(包括面容和衣着整洁)的人都没有??亚玛注意到说话时律师的胸口领带上还悬挂一滴陈年的咖啡渍??可见他的苛刻已经不光影响到招见习律师了。
“咦,你那天不是说不久前还有人打电话问你见习的事吗?”
“确实有,不过电话里就表明不来了。”
“??哈?!那你为什么还会把我误认成‘学徒’?”
“那是蒙你的。我已经年纪大了,渐渐看不清卷宗上的字迹,但案件还是铺天盖地送进来,我不得不招用年轻人来帮忙,或许还需要尽快有人来继承事务所。而你??就像我刚才说的??刚好就是我想找的那种人。”
亚玛一听到自己被蒙就炸了,憋到律师说完才站起来气势汹汹地叉腰:“可恶臭老头,你骗得我一整晚都没吃饭啊!还有你选人的方式也太随意了,这还能看‘面相’?”
“当然可以!如果你像我一样,在这大海上已经为了各种案件,奔赴几乎每一座有人类活动的岛屿,见过了各式各样的‘嘴脸’,你也可以看‘面相’识人。”
年轻人依旧手叉腰,不过中年人的话他多少听进去了,明白了这话背后的分量,内心还是(即便非常不情愿)升起一股敬佩。
律师这时又道:“亚玛,我不会看走眼的:你的本性即善良,而且不仅仅是凡人软弱无用的善良,你还有他人所不具备的正义感,和能够为守护正义而战斗的力量。这些特质??在我看来??都‘刻’在你的脸上。”
年轻人被他唬得一愣一愣,不禁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上面真雕刻了什么字似的。
“至于和你一起的那位男青年??”
亚玛顿了顿,意识到律师这时提起的有可能是罗。毕竟上船之前,律师也没有见过他和除了罗以外的什么人在一起。
“??他比你复杂得多,或者应该说他比同时代、同年龄的很多人都更为复杂。用混沌来形容也不为过。”
亚玛不自知地努嘴,却仍噤声听律师继续表达对罗的看法。
“他或许本性不差,但过去一定经历过很多不好的事、糟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