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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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么报应呢？罗白白想了想，说：“曾经有一个人给我说过，报应是弱者无能为力的结果。”
“你倒是通透。”段无咎难得赞赏。
“我不知道他们的报应是什么。”罗白白实话实说，至于话本的内容，罗白白说，“我没有忘记话本，但那是不曾发生的事情。”
在书灵出现后，他们也很少讨论，不是罗白白有意避开，而是他真的不在意。
段无咎搁置在白毯上的手，微微的动弹了一下。
罗白白目光温和的看向他：“时间分现在过去将来，过去不可追，将来不可知，我只看现在。”
他只是一颗平平无奇的小萝卜罢了，萝卜直上直下，没有任何的弯弯绕绕。
所以，无论现实在提醒他什么，亦或者引导他什么，罗白白都只认当下，也只认自己。
罗白白说：“就是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才会遭此报应。”
罗白白伸手，在段无咎身旁话本堆的顶端拿起了那本深渊，罗白白出现在这里过去不曾发生，段无咎以为他会提一些内幕。
罗白白说：“我这么喜欢这本话本，它居然烂尾！”
他这些年看了那么多话本，几乎都是来给他浇天灵液的修者送的，就从来没看过结局这么过分的。
“你说，钬燚他们一直查世界污秽的源头，大结局怎么能是被段无咎团灭了？”罗白白义愤填膺。
段无咎：“……”
说完，罗白白才想起一旁的同款段无咎，罗白白赶紧紧急抢救：“我是说话本里的段无咎，不是说你。”
对于话本和现实，罗白白从一开始就强调过了，他分得很清。
罗白白很生气，并表示迟早要把写话本的拖出来打一顿。
段无咎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罗白白问段无咎：“我们还要继续出去吗？”
罗白白其实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他逆着瘴云走，后续又朝南走出瘴林，都只是因为他想给段无咎找个能够遮雨的地方。
但现在瘴雨已经停了。
罗白白感叹：“雨停得还挺快，后面还下吗？”
罗白白不喜欢瘴林的气息，但罗白白认为段无咎喜欢，罗白白觉得他可以忍受。
罗白白想了想没想好怎么办，最终决定将这件事交给段无咎。
他的这句话是随口问的，但段无咎的表情明显不好看了。
段无咎说：“以后应该都不会再下了。”
“为什么？”罗白白不明白。
“因为界触都被你扯断了啊。”还是书灵听不下去了，插嘴回道。
大概是太过于难以理解了，书灵还有一句小声的质问：“你是真的不懂吗？”
书灵的解释罗白白懂了，他之前为了给段无咎抽源气，将那些界触都给薅断了，但是他是真的不懂：“祂们以后就不来了吗？”
“暂时不会了。”书灵说，“这么龌龊的事，祂们也不敢让人发现。”
罗白白点头，算是了然，说后面的话多少有些说风凉话了，但却是极道界将来向好唯一的方法。
罗白白说：“那么只要将现下的这些瘴气消磨了，极道界就会好许多了吧？”
但消磨瘴气岂会那么容易，极道界困苦多年，灵气枯竭，众生艰难，这条所有人都明白的康庄大道，对他们却难如天斩。
书灵从白毯下爬出，稍小一圈的圆头有一半露出到白毯上，看向了眼前的段无咎。
段无咎可以吸收瘴气，是极道界能脱离此项困苦的捷径。
但不行，一旦让他开始吞噬，到最后，他就会再度变为那个只知道吞噬的怪物。
这个口不能开，一旦开了将再也关不上。
书灵的想法无人知晓，罗白白还在等段无咎的回答。
对方想了想，说道：“你先试试继续朝南走到哪儿。”
段无咎说完，罗白白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最早走这儿，是因为他觉得，这边才是南边。
“那先走吧。”罗白白再次闭眼，向着南边而去。
罗白白闭眼行走，白毯跟随在他的身旁，而毯上的段无咎，一边跟随着，一边操纵着瘴气，切割了好一些瘴木放到不断变大的白毯上。
书灵惊讶于段无咎已经可以操纵瘴气，但刚刚受到冲击的它，此时并没有做其他事情。
好在此次的行程没有再出问题，等到段无咎说好了时，罗白白睁眼，发现瘴林已在身后，而他的面前并不是入林前的黄沙，而是一片看着就温和无害的草原。
“这里是哪儿？”罗白白问。
雨是没了，可这草原看着，也不像能住人的样子啊。
段无咎说：“这些也是瘴气化的，只是气息薄弱些。”
深渊，本就不可能有其他东西。
外人要尽快走出瘴林，是因为瘴林危险重重，但对于段无咎而言，却是因为那里被动吸收的瘴气实在太多。
“这和你之前那条路出去有区别吗？”罗白白继续问道。
嘴上说这话，手里也不得空，罗白白蹲下，抠了抠脚下的土地，甭管草地是不是瘴气所化，罗白白只在乎身下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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