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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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富江。今天晚上，童磨又来找我了。
童磨从窗户翻进来，盘腿坐在我面前。
“小富江，我来倾听你的故事啦。”
我歪三倒四地坐在榻榻米上，背后靠着被团成一团的被子。
“既然你都这么求我了，我就大发慈悲讲给你听。”
童磨好像根本就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十分认真地点头：“嗯嗯！”
我于是开始诉说我的故事。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悲惨！”
“最开始，我不住在山里的！我住在一个村子里，可是村子里有好多男人都爱上了我！为了不让他们打起来，我就只好搬走了，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惨！”
童磨疯狂点头：“对对，太惨了！”
我附和：“是吧是吧！”
“不过这种悲惨好像是第一次听说呢……”
“闭嘴听我说！”
“好~”
我：“我买了一头驴拉车，可是那头驴原来是拉磨的，它竟然不会走直线！”
童磨：“呜呜呜，太惨了……”
我：“我过了好久才到了下一个镇子里，天还下雪了，我真的太惨了！一到镇子里我就把驴子卖了，可是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我发现我没有驴子可以用来拉车了！”
童磨：……
童磨举手：“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闭嘴！”我大怒：“你还想不想听了！”
童磨乖乖闭上嘴。
我锤了一下被子，继续道：“到这里终于发生了一件好事。”
童磨又举手：“可是我要听的是悲惨的事诶。”
我勃然大怒，抄起杯子朝他的脸上扔了过去：“闭嘴啊——”
童磨连忙用手接住了杯子，杯子里是有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水并没有撒出来。
算了，这种小事不重要。
童磨表示他接下来会闭紧嘴巴，再也不打断我了。
不过我接连被打断三次，越看他越觉得不顺眼。
我故意找茬：“你那是什么坐姿！快给我坐正了！难道我这么悲惨的故事都不配你跪坐着听吗！”
童磨：……
童磨：“好哦~”
于是童磨端端正正地跪坐好，认真地听我说。
我顺了顺气，继续说道：“有一个小男孩说要帮我拉车，邀请我去他家里住，因为我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所以我就跟着他走了。”
“嗯嗯！”
“可是我没想到，山里的雪那么大，他走得太慢了！到了晚上都没有到他家！所以我们只能在半山腰的一个臭男人家里休息一晚！你说惨不惨！”
童磨连连点头：“惨，太惨了。”
我一想到当时的情况，就忍不住要落下泪来：“呜呜呜，我真的好可怜啊，那个该死的男人偷走了我的漂亮衣服和首饰，还有我的钱，我什么都没有了——”
童磨用袖子跟着我一起擦眼泪：“是啊是啊，太可怜了呜呜呜——”
我话锋一转：“还好我后来又有了新的。”
童磨：……
童磨举手：“可是……”
我对他怒目而视。
童磨放下手，示意我继续说。
我继续哭诉：“但是很快我的钱花完了，我只能卖掉我的衣服和首饰才能维持生计了！”
童磨：“好惨好惨！”
我：“还好我聪明无双，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赚到了更多的钱，买了更多的衣服和首饰。”
童磨：…………